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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晚上有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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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面了,他的确不想再遇到什麼熟人。

     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魏澤西在睡夢中接到了溫家林打來的電話:"魏記者嗎?真不好意思,我想見你一面。

    " "你還有臉見我?你在哪兒?"魏澤西懶洋洋地問。

    話一出口,便意識到純屬多餘。

     "公安局,你不是知道嘛。

    是我不好,我渾蛋行不行?" "我怎麼見你?" "你找楊隊長吧,我跟他說好了。

    " 魏澤西起床,洗漱,拖到9點多,打的來到市公安局。

    滿院子都是哭喪着臉或滿臉賠笑的人,可見昨晚統一行動戰果輝煌。

    楊光看見了他,眼睛紅紅的,人卻很興奮,把他拉到一邊,笑眯眯地問:"開眼界了吧?這叫打雙飛。

    " "還開眼界呢,想看的沒看到,不想看到的卻碰上了!" "好了,别假裝生氣了。

    這種事老同學能理解。

    誰讓你在那種場合碰上不該碰上的人呢?" "溫家林見我幹嗎?" "廢話,還不是想讓你替他說情。

    我已經為你鋪墊好了,他說什麼,你答應下來就行了。

    " 魏澤西解釋道:"我其實跟他沒什麼關系。

    " "我看出了。

    不過,你也不想得罪他是吧?這不過是一個順水人情。

    " "這倒是。

    他是清川縣委書記牛世坤的内弟,就這樣認識了。

    " "我說呢,你是省報記者,認識的人果然有來頭。

    據說這次市委換屆改選大會,牛世坤可能要進市委常委,當政法委書記呢。

    " 魏澤西抗議道:"你什麼意思?好像我和他們是一路貨色似的!" 楊光回敬道:"他是誰我不管,我也就随便這麼一說。

    這是你的事,你看着辦吧!" 魏澤西既然來了,當然不能回去,忽然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确定他是嫖客的?" 楊光笑了:"偵查機密。

    " "别賣關子了。

    我隻知道聞香識女人,還不知道你們警察聞香捉雞。

    當然,還有乳罩之類的玩意兒,以及更多。

    " "報複我不是?這是我們的工作,我不在乎!" "好了好了,我們扯平了。

    溫家林這家夥可真行——你剛才說叫什麼?打雙飛嗎?" "他這種人,什麼事幹不出來?" "見了面,他會對我說什麼?" 楊光說:"他一次嫖倆,性質惡劣,按規定可以罰款,也可以勞教,還要通知所在單位。

    他無非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了被單位和老婆知道。

    " 魏澤西随楊光來到大院拐角處,楊光對門口的一個警察說了,警察進去帶着溫家林來到一個會客室。

    再見面,戴着手铐的溫家林已經成了霜打的茄子,哭喪着臉哀求道:"多罰點款都行,千萬不能勞教,不能讓人知道。

    楊隊長說,你跟劉局長說說,應該差不多。

    " 魏澤西故做生氣狀:"那你剛開始狂什麼?還要告警察陷害你。

    " 溫家林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那不是虛張聲勢嗎?" 魏澤西說:"我試試看吧。

    " 楊光說:"那就這樣吧,就看魏記者的面子了。

    " 他們正要走,溫家林又喊住了魏澤西:"魏記者,如果劉局長同意,你能不能先替我簽個字,我好回去取錢?" 楊光說:"魏記者能信你,我們憑什麼信你?" "哪裡,哪裡。

    一小時内,我一定把錢送來。

    " 溫家林被帶走了。

    魏澤西問楊光:"還要找劉局呀?" 楊光說:"不這麼說,咋顯出是你的面子。

    等你沒事了,我忙過這一陣去找你。

    " 事情辦成了。

    可是從公安局出來,魏澤西心裡總是有一種吃了蒼蠅的感覺。

    自己怎麼會跟這種人攪和在一起呢?想想也怪自己無聊,沒事找事。

    這麼想着,又想到昨晚折騰到半夜,到現在連早飯還沒吃呢,更覺得肚子空空。

    正這時,口袋裡的手機又響了,他掏出來一看,是林瑩從省報社打來的,問他在哪兒。

    他說在街上。

    林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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