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否定,根本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
我們又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我看他說的是實話。
"
"你咋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我對他說我們願意出一萬元買回那東西,因為那東西對他沒用……可他還是說沒那麼回事。
"
"不會是牛世坤派的人先走了一步吧?"
"不會吧,那司機好像壓根不知道這件事……不過,我看……"金玉峽隔着玻璃看哥哥一眼,"隻要你能出來,那東西咱也别找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好好做生意,何必非要跟人家鬥呢?"
金明峽失望地閉上了眼睛,自己的這個兄弟是個沒有雄心的人,從小受窮,膽小怕事,能過上現在的日子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他沉默了良久,問:"上訴的情況咋樣了?"
"歐陽律師正在準備上訴材料。
但好像……"
"說。
"
"歐陽律師說,如果有人舉報,那麼這一切都是合法的。
現在唯一可以争取的,是我們以前曾開過金礦,那些爆炸物品的用途清楚,不至于對社會造成危害,至于後來沒有上繳,需要找一個人承擔沒有上繳的責任……我看隻好讓嫂子頂上了。
"
這怎麼行?你嫂子是一個婦道人家。
"
"這話我對歐陽律師說過,我說由我頂替,可他說我們隻能依據事實——确實是嫂子舍不得扔把它收起來的。
"說着,他有點歉意地看看嫂子。
站在旁邊的楊春梅哭着說:"我願意承擔啊!"
管教民警看了看表走過來說:"時間到了。
"
金明峽朝民警笑笑,站起來說:"回見。
"
在電話的另一頭,聽完了這場談話的餘長水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那個錄音機果然存在,怪不得牛書記這樣上心!他掏出了手機,立功的機會到了!他必須把這個重要的情報在第一時間報告牛書記。
可是,他隻撥了一半号碼,轉念又一想,存在并不一定能找到,目前下落不明,找不到怎麼辦?金明峽那邊也在找,這可是一場不見硝煙的戰争!他要好好地想一想,權衡一下利弊再做決定。
餘長水拿起桌子上的包,對值班看守說:"這事可隻有你知道。
"
值班看守說:"我什麼也不知道。
再說,他們說什麼,我一句也沒聽。
"
"我說的不是你聽到了什麼,而是看到的。
"餘長水說着,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什麼也沒看見。
"
送走了餘長水,值班看守搖着頭笑了笑,心想:金明峽的案子,誰都知道與牛世坤有關,餘長水這回可是如魚得水了啊。
可他哪裡知道,餘長水正為此事撓頭呢。
事不宜遲,餘長水回家拿了兩條紅塔山香煙,兩瓶劍南春酒,直奔馬大仙的家。
馬大仙原是縣城一個算命的,算算婚姻,算算災病财運,後來一些當領導的也來找他占蔔仕途,就這樣他成了大算家。
據說牛世坤改牛關鄉為牛關鎮,就是他的解法。
馬大仙正在院子裡打太極,一見餘長水,馬上收住,笑臉相迎,說:"市裡開大會,我這裡卻忙乎起來了。
"
餘長水說:"你猜錯了,我和他們不一樣。
"他很想知道都是誰來過,但沒有問,問了馬大仙也不會說,這是行内規矩。
馬大仙微微一愣,招呼他坐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