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柏大少爺非常不滿柏向南要把肖雲浦請回湘江繼續坐鎮的決定,你也知道,他盯着那位置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肖雲浦真的從北京回來了,那麼柏大少爺在這兩個多月之内所做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對他在湘江剛剛樹立起來的權威也就構成了極其危害的挑戰,所以柏大少爺下了死命令,必須竭盡一切努力阻止他回來。
”
“可腿長在他身上,他要回來不還遲早得回來嗎?”徐嫣皺着眉,“更何況是柏書記親自到北京請他回來坐鎮,這事恐怕沒那麼好辦吧?”
“所以這不就又要用得着你嗎?”
“我除了吵吵鬧鬧還能有什麼能耐?”徐嫣自嘲地笑着,“周總,您不會又讓我跑北京去跟他大吵大鬧吧?”
“吵!當然要吵,這才能發揮你的特長嘛。
吵得越厲害越好,把他吵得腦袋越大,他就越沒心思管湘江的事,不過這回你也用不着跑北京去吵,在家門口吵吵就行了。
”
“家門口?”
“嗯。
湘江集團。
”
“你讓我去湘江集團鬧事?”徐嫣把手中的煙蒂在煙灰缸裡掐滅,吃驚地盯着周嘯虎不解地問,“等他回來?”
“不,明天就去。
鬧得越兇越好,總之你得鬧得湘江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和肖雲浦那檔子事,要讓他在湘江集團顔面盡失。
”
“可是……”徐嫣猶豫着,“這管用嗎?再說,我那麼鬧别人會怎麼看我?”
“當然管用,肖雲浦最好面子了,這事一旦宣揚開,他哪裡還有臉繼續回湘江坐鎮?至于你,這點小事還難為得了你?你可要把眼光放長遠些,不這麼做你怎麼可能有機會當上肖太太?”
“可這麼做我就真的能當上肖太太?”
“你怕什麼?你手裡不是還有梯雲那張王牌嗎?”
“噢。
”徐嫣不自信地瞥着周嘯虎,“我這麼一鬧,他就沒臉回來了?”
“一次不夠就鬧第二次。
兩次不夠就來第三次。
總之,鬧得越兇越有把握,我總不能在背後害你吧?”
“可我還是不太信。
”徐嫣疑惑地說,“這樣真的能行?”
“有我在後面,還有柏大少爺在你身後替你撐腰,你怕什麼?還擔心警察把你帶走不成?”
“那倒不是。
”徐嫣搖着頭,“我是擔心……”
“怕什麼?鬧完了,我們的目的達到了,我就給你準備一筆錢,你就帶着那筆錢到北京找肖雲浦去,下半輩子的吃穿都不用愁了的。
反正北京也沒人認識你,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我才不稀罕去什麼北京,我怕的就是他永遠都留在北京不回羅原來了!”徐嫣眨巴着眼睛盯着周嘯虎,“那個女人就在北京,他要鐵了心不回羅原,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忙活了一場?”
“他不會永遠不回來的。
你放心好了,這隻是權宜之計,現在不讓他回來是想讓他徹底對湘江集團死心,主動放棄他在湘江的權力,并沒人要他永遠都不回羅原來了啊!他的家他的根,他的父母兒女都在羅原,你說他可能永遠都留在北京不回來嗎?隻要過了眼下這一關,他終歸還不是你的人?
徐嫣被周嘯虎說得心動了,輕輕搖着頭說:“我有什麼想不開的?不就是那麼回事嘛!”
周嘯虎趁熱打鐵地說:“你一鬧,就把你和肖雲浦的事弄得盡人皆知,他就是不想承認梯雲是他的女兒也是百口莫辯,等他鐵定心了不想再回湘江主事,你再在他面前極盡溫柔,他保準還是得接受你們母女的。
”
“那我要怎麼個鬧法?”
“這種事對你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你在風月場上耍慣了的,不需要我來教你了吧?”
徐嫣抿嘴一笑說:“風月場風月場的,瞧您好像有多清高似的,要不是有你們這些男人,又哪來什麼風月場?”
周嘯虎跟着她笑,說:“要沒你們這些女人,我們男人還能找些什麼樂子?你們風月場上的女人個個都是寶,要不肖雲浦怎麼會有機會被你玩得團團轉?”
“活寶吧?”徐嫣自嘲着舉起酒杯呷了一口,“好了,我就不陪您閑聊了,一會兒還得趕回百合俱樂部上班呢。
”
“那這事……”
“放心吧,我今晚回家好好準備準備,明天我就到湘江集團鬧去。
”徐嫣睨着他,“不過您得派些人暗中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