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介紹說:“更多的人習慣叫它‘披頭士’,又稱它是‘酒中之王’。
你知道法國什麼地方出産的紅酒最名貴嗎?”
左修元還是搖了搖頭。
“法國波爾多地區的紅酒最為名貴。
這酒之所以名貴就因為出産它的酒莊位居波爾多區八大名莊之首,是波爾多目前質量最好、價格最貴的酒王,頗有王者風範,不少歐美影視明星都喜歡收藏它。
”
“這酒一瓶得不少錢吧?”
“這要看酒的出廠日期了。
越陳的越貴。
”柏向南輕輕笑着,“這瓶酒是1983年生産的,也就三萬塊錢不到吧。
”
“我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貴的酒。
”左修元宛若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我喝的酒,最貴的也就是幾百塊錢一瓶的茅台,平常還喝不着,都是單位年會上才能喝到的。
”
“那你平常都喝什麼白酒?”柏向南親切地問他。
“大衆酒。
洋河、高溝這樣的。
”左修元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洋河也有貴的。
洋河國宴可不比茅台差。
”柏向南不無得意地瞥着他,“今天就陪我喝幾杯帕圖斯吧。
”邊說邊擡眼朝楊慕雪看了一眼。
楊慕雪連忙擡起身子,摸出早已準備好的開瓶器,三下五除二就把瓶塞打開,頓時,整間屋子都彌漫着一股濃郁的松露香味。
“這帕圖斯的特點就是酒色深濃、氣味芳香充實、酒體平衡、細緻又豐厚,喝了這酒,以後你再喝洋河、高溝什麼的就覺不出滋味來了。
”
說話間,楊慕雪已經給三人的酒杯裡都滿上了酒。
左修元一邊學着柏向南的樣子輕輕呷一口帕圖斯,一邊悄悄打量着眼前這些名酒,心想柏向南倒真是會享受生活,難怪省紀委一門兒心思地要來查他,光一瓶酒就能喝掉一個普通家庭半年的收入,沒人檢舉揭發他才怪呢!不過喝酒歸喝酒,柏向南請他過來總不會隻想陪着他品酒吧?自己人微言輕,柏向南這頓鴻門宴光酒就花費不小,到底存了什麼意思呢?看樣子也不像要找他麻煩,難道還能有求于他?
柏向南仔細打量着左修元,滿臉堆着微笑。
左修元一邊放下杯子,一邊朝柏向南點着頭,心想:這時候管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幾萬塊錢一瓶的酒先喝下肚子再說吧。
柏向南好像看穿他的心思,忽然輕聲發問說:“小左啊,知道我這回請你來是為了什麼事嗎?”
左修元心裡一驚,心想終于言歸正傳了,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索性裝着一臉糊塗,賠着笑說:“柏書記,我還真不知道您找我來有什麼事。
要是有什麼需要修元效勞的,修元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
“你這話就說重了。
小事,小事,都是小事。
”柏向南仍然滿臉帶笑,“我那樁事你也是經手了的,有人在我面前說了你不少壞話,不過我也就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沒把那些事放在心上,要不我今天也不會特地讓慕雪請你過來喝酒了。
”
左修元端直身子坐着,身上早已沁了一身冷汗。
“紀委指派我去配合工作組的工作,我也是身不由己……”
“這個我知道。
”柏向南擡起身子,認真打量着他說,“我還聽說你幫着林局長傳遞消息……”
“啊?”左修元渾身都不自在了,“我……林局長?噢,我沒有,我……”
“你别緊張。
我知道你幫了林局長很大的忙。
林局長很感激你呢。
”柏向南邊說邊看了楊慕雪一眼,又回過頭盯着左修元語重心長地說,“不隻林局長感激你,我也感激你,楊秘書長也感激你。
”
左修元聽他這麼一說,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了。
工作組認為是他給林雪微傳遞消息,難道柏向南也這麼認為嗎?不對啊,給林雪微傳遞消息的人明明是柏向南的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個人不是他呢?還沒等他回過神來,柏向南繼續慢悠悠地說:“這份情我們會記下的。
雖然說我們本來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