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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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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火不知啥時已燃盡,漠風吹着灰燼,還有兩個女子的香氣,飄散在黑沉沉的大漠裡。

    不知過了多久,玉音忽覺身上有了異物,先是輕輕的,像狗在撓她,又像是姑姑的手,充滿愛憐地在她身上滑動。

    夢中的玉音挪了挪身子,感覺中跟姑姑更貼緊了些。

    一雙手果真在她身上遊走,那麼貪婪,那麼放肆,襯衣的扣子輕輕解開了,露出胸罩緊裹着的半片子胸。

    喲嘿,那是怎樣的一片粉白呀,借着朦朦的夜光,那片子粉白像是一朵猛然開放的睡蓮,透着嬌羞,透着清冽冽的脆……沙漠似乎羞澀地打了個哆,夜空含羞地閉了下眼睛。

    那片子粉白便越發饞人了,似蔥,似蒜,更似剛剛剝開的玉米,嫩,鮮,嬌滴滴地往下滴水。

    又似烏雲中鑽出的半個月亮,暈兒暈兒的,能把整個世界迷醉。

    光兒先是白的,接着是一片子紅,慢慢又幻成了幾道子粉,到後來,便暈暈乎乎的說不清是啥色兒了,反正直覺得好,誘人,饞,非叫人撲上去,咬上它幾口。

     沙漠的味兒變了,真變了。

    這哪還是沙漠呀,偌大的沙漠,竟讓這粉中透紅,紅中透白的半片子胸給徹底湮沒了,那一息一息飄出的肉味兒,簡直就是萬物的精靈,淡淡的,似風,似露。

    怱兒又濃得化不開,久久地鑽進人的鼻腔,把人迷幻得不知是在天堂還是在地獄。

    吸一口下去,整個人就被這味兒醉了,迷了,巅了,癡了……以至剝開衣服老半天,那雙手突然不知該咋動彈,居然讓這味兒給貪住了,怔住了。

    就像是罪孽深重的人見了菩薩,突然軟得跪不下去。

     好久好久,風終于把那人吹醒,他打了個噴嚏,突然就像狼一般撲向那片子白。

    一張嘴咬住它,一雙手顧不上一切地往下扒玉音的褲子。

     玉音被驚醒後,就發現一個身子牢牢壓住了她,男人的身子,笨拙,有力,急促。

    她想掙紮,雙手卻被男人牢牢壓在了膝蓋下,她想喊,嘴卻讓男人死死封住了。

    一股子嗆人的汗騷味熏得她想吐,胸腔卻悶悶得像是着了火。

    男人見玉音睜開了眼,越發猛了,騰出一隻手撕扯玉音的胸罩,刹時,那片女兒家的粉白便全暴露在了夜空下。

    那可是讓歲月滋潤了二十七年的身子呀,純得還沒讓姑姑以外的任何人碰過。

     玉音知道遇着了什麼,絕不是狼,也不是鬼,而是活生生的想強暴她的男人!她奮力掙紮,雙腿亂蹬,嘴裡噢噢地發出呼叫。

    男人實在太猛了,簡直跟駱駝羔子一樣,玉音竟在他身下動彈不得。

     就在男人奮力撕開玉音褲子的一瞬,老天爺讓拾草醒了,她睡得真是死啊,外面這麼大的動靜都驚動不了她。

    她揉着眼,玉音玉音的喊,忽然就聽着不對勁,跑出地窩子一看,媽媽呀,這還了得! 掉頭掄起棒子,狠狠就朝男人頭上砸去,幸虧男人躲得及時,要不,當場就能讓他腦袋開花。

    拾草一聲喝:“操你媽媽,你是哪裡來的驢!” 男人定是聽出了拾草的聲音,猛地提了褲子,掉頭就跑,眨眼間便消失得沒了蹤兒。

     玉音這才從恐慌中醒過神,抱住拾草,半天才哇一聲。

     沙漠裡哪有駱駝的影子! 轉到第二天後晌,拾草和玉音都不敢轉了,轉下去也是閑的。

    拾草說得對,定是有了賊。

    她們在沙灘上發現了三碼子的轍印兒,很清晰,就是這幾天留下的。

    還在一個地窩子前發現一灘血,不用說,有人幹起了偷殺駱駝的營生。

    這事兒前幾年也發生過,沙灣村的十幾峰駱駝讓人偷了,有些活賣了出去,羔子索性就地兒宰了,賣肉。

    公安在沙窩裡守了半個月,最後抓住的竟是幾個賭博賊,輸了錢跑沙窩裡撈光陰。

     “回去吧,一定是有了賊,趕緊報案。

    ”拾草邊收拾東西邊說。

     玉音因為昨晚的那場驚險,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一聽拾草說回去,腳步子就先朝村莊這邊邁了。

     路上玉音再三叮囑拾草,回去千萬别跟人說,就當自己吃了個虧,咽了算了。

    拾草說:“不用你安頓,這種事兒能說麼,說了你還嫁不嫁人?” 玉音感激地憋了一眼拾草,到這時,玉音才感覺到拾草的沉着和老練來。

    昨晚那人跑後,玉音吓得再也不敢合眼,雙手死死地捂着衣扣,生怕黑夜裡猛地伸出一隻手,再次剝開她衣服。

    拾草寬慰她:“放心,借他十個膽都不敢來了,這人是毛賊,不是大賊,偷女人怕是頭次,要是換了大賊,你我都叫他睡了。

    ” 玉音越發吓得不知咋是好,拾草便摟着她,像個小母親,不停地給她壯膽。

    還說要是我睡外頭就好了,你身上的味兒太濃,幾十裡路上都能把男人引來。

    一席話說得玉音心裡稍稍松動了些,同時也感到一股子燙心的甜。

    拾草接着告訴她,這事兒她也碰上過,是抓發菜時,白日搶着抓發菜,把個身子累垮了,夜裡跌倒在地窩子裡,牛壓身上也不知。

     “那……?”玉音禁不住問,眼裡充滿疑惑。

     “唉,我是女人了,三個娃的媽,又不像你,黃花閨女。

    ”拾草丢下一句,眼就瞪住了天。

     天黑黑的,啥也看不見。

     “你念書不知道,沙鄉的女人哪個不遇這号事。

    ”拾草又說。

    玉音吓得不敢接話了。

     4 沙窩裡果然有了賊。

     玉音她們趕回來後,就聽說先頭出去找駝的人家也都空着手回來了,有人還發現一隻駱駝頭,像是寡婦周喜蘭家的。

    寡婦周喜蘭聞聲便哭,她也實在夠可憐,寡婦拉娃娃,好不容易熬出個頭,兒子姑娘去年雙雙考上了大學,一個在北京,一個在上海,都等着問她要錢呢。

    家裡惟一的駝卻讓賊給殺了,能不急麼? 支書當天就去報案,說是非要抓住這夥賊娃子。

    誰知派出所長說:“這兩天忙得很,實在抽不開身,過幾天再說吧。

    ”支書說:“再過幾天,沙灣村的駱駝就沒了”。

    所長說:“誰叫你們把駝趕到沙窩的,再三跟你們做工作,要把駝圈起來養,你們就是不聽,這陣急了吧?”支書一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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