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
也許你記起我堂兄被射殺時你如何發現他,而那讓你想像某人正跟蹤你,也許是某人在追兔子。
”
“也許。
”
他下馬靜立看着葡萄園,“我們将有個值得記錄的收成。
”他說:“你以前看過采集葡萄嗎?”
“沒有。
”
“你會喜歡的,現在不會太久了,他們差不多準備好了,你要進小屋裡看看嗎?你會看到他們準備的籃子,興奮正在升高。
”
“我們會打擾他們嗎?”
“當然不會,他們喜歡看到每一個像他們那樣興奮的人。
”
他領我沿着小路走向小屋,告訴我葡萄的事,他承認他多年來未參與收成。
在他陪伴下我有些困窘,我視他為一個不雅協議中的弱勢第三者,但我無法得體的逃開。
“過去,”他說,“我在夏日時在古堡待很長一段時間,我永遠記得葡萄收成,好像是直到深夜我都不上床的聆聽他們踩碎葡萄時唱的歌曲,這是最迷人的景象。
”
“這一定是。
”
“噢,好了,勞森小姐,我永遠也忘不了男女在木槽中踏步在葡萄上跳舞的景象,還有音樂家表演熟知的歌曲,他們又唱又跳,我記得看着他們在紫色果汁中愈沉愈深。
”
“所以你期待收成。
”
“是,不過也許任何事在我們年輕時都較多彩多姿,可是我想是葡萄收成使我決定我愛住在蓋拉德古堡甚于世界其它地方。
”
“嗯,現在你願望得償。
”
他沉默,我注意到他嘴部嚴肅的線條,我懷疑他對伯爵和他妻子間的關系是何感想,他的女性化的态度使克勞蒂的描述更為合理。
而他的外表與他堂兄在某些方面相似的事實,更突顯他們性格上的不同。
我想他比任何人都想住在古堡、擁有古堡,被稱為泰拉泰爾伯爵,為了這一切他用名譽交換,娶伯爵的情婦,接受伯爵的私生子為己有……一切隻為了有一天,若是伯爵死了,可以成為古堡之王,因為我确定若是他拒絕接受伯爵的條件,他将不許繼承。
我們談着葡萄和自他幼年起記得的收成,當我們到了小屋時我看到準備好的籃子,當菲利浦和工人交談時我聽着。
他牽着馬回到古堡,我認為他友善、保留、有點不贊同,我發現自己為他找藉口。
我回到房間,一進去我立刻知道我不在時有人來過。
我仔細思考,然後我看到是怎麼回事,那本放在床頭櫃的書放在梳妝台上了,我知道我沒把它放在那裡。
我跑過去拿起它,打開抽屜,每件東西都很有秩序,我打開一個又一個,每樣東西都很整齊。
不過我确定書被動過了。
我想:也許是一位仆人進來過,為什麼?過去沒人在白天這個時候進來。
然後在空氣中我聞到一股模糊的香味,我以前聞過的麝香玫瑰味,既女性又怡人,克勞蒂靠近時我聞過它。
那麼我确定在出去時克勞蒂到過我房間,為什麼?可能是她知道我有那把鑰匙,她進來看看我是否藏在房中某處?
我靜立不動,隔着裙子伸手碰碰襯裙口袋,鑰匙安全的在我身上,香味消失了,然後它又出現——模糊、捉摸不定但是重要。
第二天女仆送來一封發自尚皮耶的信,他說他一定要見我不得延誤,他想單獨和我談話,所以我将盡快到葡萄園,在那兒我們談話不會受幹擾,他求我去。
我走入烈日下,越過吊橋朝葡萄園走去,整個鄉野好像在炎熱的午後都睡着了,當我沿着小徑穿過挂滿豐美成熟葡萄的藤蔓時,尚皮耶過來見我。
“這裡不好談,”他說,“我們進去。
”他帶我進房子到了第一個酒窖。
那裡很涼,而經陽光照過眼睛後那裡好像變得很暗。
這裡陽光穿過小窗,我記起聽過經由窗口調整溫度的必要性。
而在桶子間尚皮耶說:“我要走了。
”
“走?”我愚笨的重複,接着:“但什麼時候呢?”
“收成後立刻就走。
”
他扶着我的肩膀,“你知道為什麼,戴拉絲。
”
我搖頭。
“因為伯爵先生要我走路。
”
“為什麼?”
他痛苦的笑,“他無需理由,他隻下令,我在這兒不再令他高興,所以……雖然我一生都在這裡,我現在要搬走。
”
“但是當然如果你解釋……”
“解釋什麼?這是我家……就像古堡是他家?我們,我親愛的戴拉絲,不該有這種荒唐的感情,我們是奴隸……生來服從,你不知道那個嗎?”
“這很荒謬,尚皮耶。
”
“不會,我也有自己的命令。
”
“去找他……告訴他……或确定他會聽。
”
他對我微笑。
“你知道他為什麼叫我走?你可以猜到嗎?因為他知道我和你的友誼,他不喜歡。
”
“那對他有什麼意義?”我希望尚皮耶沒聽出我聲音中的興奮。
“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