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虎問道:“如果有人活着出去,那為什麼不把金鑰匙帶走呢?”
苗君儒說道:“這個問題我已經想過,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活着的人來這裡的目的,并不是為了霸王之鼎。
”
李大虎說道:“既然有人已經活着出去了,那我們就一定能活着出去,是不是?”
老地耗子嘿嘿地笑了幾聲,說道:“如果你想活着出去,就要把别人殺掉。
否則,誰都逃不過死亡詛咒。
”
地上的那幾具屍骸的死狀,證實老地耗子所言非虛。
殺死日本鬼子的那把匕首,一定是哪個活着離開這裡的人留下的了。
殘酷的生存法則,殺死别人,自己才能活。
若真是這樣,站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會毫不猶豫地朝身邊的人下手。
每一個人望着别人的眼神,無形之中多了幾分敵意和殺機,空氣都幾乎凝固起來,充滿了嗆人的火藥味。
苗君儒低聲道:“大家别着急,先把這幾具棺材打開看看,或許能發現些什麼。
”
他這麼說的目的,無非是想緩解緊張的氣氛。
守金花是為了救他而掉下來的,他可不願看到她變成别人襲擊的目标。
如果有誰想出手殺人,他首先要做的,就是保護守金花。
老地耗子哼了一聲,說道:“苗教授果然是高人,不用你動手就把人給算計了。
”
苗君儒生氣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老地耗子說道:“意思很清楚呀。
我們進來的那條通道,若不是之前有人走過,你和崔幹事會走得那麼輕松嗎?這四口石棺看樣子沒人動過,你敢說沒有機關?”
苗君儒笑道:“能夠有膽量進皇帝谷的,還怕打開幾具石棺嗎?你們要是害怕,就躲遠點,我可無法擔保會不會有什麼機關暗器射出來。
”
聽了他的這番話,李大虎等人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隻有守金花站着沒動。
苗君儒走到一具石棺邊上,動手掀開棺蓋。
他嘴巴上雖然那麼說,可心底早已經存了幾分警惕。
老地耗子說的不錯,在這種地方,到處都是機關,稍有不慎,随時都會沒命的。
古代墓葬的防盜手段神秘莫測,盜了一輩子墓葬的老盜墓者,很多都死在古墓中。
古人在裝殓屍體的時候,通常喜歡用木棺,也有以銅和石頭制作的棺材。
普通人的屍體入棺之後,木棺一般用粗大的棺材釘釘死。
銅棺則以銅汁将棺蓋與棺身澆死,連為一體。
而石棺則多用糯米石灰膠泥封住棺蓋與棺身之間的縫隙,也有用石頭鉚釘扣死的。
苗君儒把手搭在石棺的棺蓋上,仔細看了棺蓋與棺身之間的縫隙,并未發現有糯米石灰膠泥封住的痕迹。
石頭鉚釘雖然能将棺蓋扣死,但仍有些許可移動的空間。
不管什麼棺材,隻要被盜墓賊光顧過,就很難留下有價值的東西了。
苗君儒以前挖開的很多大型墓葬,都已遭到盜墓賊的洗劫,找不到幾件有價值的東西。
石棺棺蓋厚達五寸,有數百斤重。
苗君儒運内力于手上,試探性地推了一下棺蓋。
他原以為以他的力氣,要想移動棺蓋,并非難事。
哪知一推之下,棺蓋居然紋絲不動。
“我來幫你。
”守金花走了過來,站在苗君儒的身邊,接着低聲說道,“四座石棺,三座都是死棺,打開會死人的,隻有一座是活棺。
”
苗君儒愣了一下,低聲問道:“哪一座是活棺呢?”
守金花遺憾地笑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是聽族裡的老人說的。
”
苗君儒的心弦一動。
根據民間傳聞,見到金鑰匙的人,四者存一,這裡有四座石棺,其中三座是死棺,隻有一座是活棺。
金鑰匙的詛咒和石棺之間,莫非有什麼聯系不成?打開了那座活棺,是不是就能走出去呢?
見苗君儒沒有打開石棺,李大虎叫道:“苗教授,如果力氣不夠的話,用你那把劍先撬開一條縫。
”
這倒是一個方法,但是苗君儒并沒有用。
他蹲在地上,重新打量起那具穿着八路軍軍裝的屍骸來。
過了片刻,他用手拂開結在屍骸臉部的冰霜,扭頭道:“崔幹事,你确定他是魯隊長嗎?”
崔得金說道:“我雖沒有見過魯隊長,可聽别人說過。
如果他不是魯隊長,還會是什麼人呢?”
苗君儒起身道:“這具屍體的臉上結滿冰霜,根本看不出他本來的面目,就是認識他的人,也不見得一眼就能認出。
還記得你見到這具屍骸時說的第一句話嗎?你說的是‘他果真死在這裡了’,你并不認識魯隊長,卻肯定他就是魯隊長。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有人告訴你,魯隊長被人殺死在這裡。
你事先就知道了答案,隻是有些懷疑而已。
所以你在見到屍骸之後,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崔幹事,那個告訴你答案的人,應該就是從這裡活着出去的人。
難道他沒有告訴你,他是怎麼出去的嗎?”
被苗君儒這麼一問,崔得金的臉蓦地變得煞白,他仰頭幹笑了幾聲,說道:“苗教授,我真是太低估你了,想不到連一點小小的破綻,都能被你察覺到。
”
李大虎端槍對準崔得金,吼道:“他奶奶的,快說,不說我先斃了你!”
崔得金得意地笑道:“你開槍吧,殺了我,誰都活不了。
”
李大虎的手指搭在扳機上,眼睛冒着火,卻不敢扣下扳機。
如果崔得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