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君儒才脫下衣服,将摘下來的幾十個桃子打成包裹。
虎子走到苗君儒身邊,有些神秘兮兮地說道:“苗教授,你知道他們為什麼不跟着來嗎?”
苗君儒問道:“他們不是怕這條護橋蛟龍嗎?”
虎子說道:“那是其一,主要是怕你。
”
“怕我?”苗君儒有些聽不明白。
虎子說道:“你不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崔得金對大家說,你這個考古學家好像對什麼都懂,進谷的目的,恐怕不是為了尋找你的導師,而是另有企圖。
他還說你有可能就是日本人派來的奸細,說不定日本鬼子的大批軍隊已經跟在我們後面了。
你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連李大當家的都有些怕你呢。
”
苗君儒微微一驚,問道:“崔得金還說了什麼?”
虎子說道:“就這些了,他和老地耗子好像有一腿,兩人背着李大當家的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
”
崔得金和老地耗子之間的那層微妙關系,苗君儒早有察覺,在沒有弄明白真相之前,他是不會捅破的。
他問道:“為什麼你不怕我呢?”
虎子嘿嘿笑了一下,并沒有回答。
兩人順着原路往回走,來到石牌坊下面時,卻沒見到李大虎等人。
虎子說道:“他們一定以為我們回不來,往前面去了。
”
苗君儒不經意地問道:“你就沒有想到,會死在這裡面?”
虎子笑道:“苗教授,你不也一樣嗎?”
苗君儒說道:“我不同,我是考古學者,解開曆史的謎團,還原真實曆史,是我的職責。
而你不同,你是一名戰士,就算要死,也應該死在戰場上。
”
虎子說道:“對我而言,皇帝谷何嘗不是戰場呢?小鬼子能進來,我就不能進來嗎?”
苗君儒說道:“别忘了,你和老地耗子他們不同,你是有組織的,如果不是上級派你來,你不能單獨行動。
”
虎子說道:“不錯,是上級派我來配合崔幹事的。
”
苗君儒微笑道:“别把我當小孩,我看得出來,你和崔幹事,好像也不是一路人。
”
虎子說道:“我和他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苗教授,在收魂亭那裡的時候,難道你沒有看出他的後面還有人嗎?”
苗君儒大驚。
在收魂亭那晚發生的事情,他以為虎子并不知道,沒料想虎子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人。
虎子接着說道:“苗教授,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在這種地方,就你我兩個人,不怕洩密出去。
”他深深喘了幾口氣,繼續說道,“當前的國内形勢你應該知道,就不消我多說了。
自去年的百團大戰以來,鬼子多次對我根據地進行反複掃蕩,造成我根據地軍民重大的傷亡,不少傷員就是因為藥品短缺,躺在病床上疼死的。
雖然有民間老中醫幫忙,以草藥代替西藥,可草藥終究比不上西藥好。
有不少傷員在鬼子掃蕩的時候,因傷勢未愈未能及時轉移,而慘遭鬼子的毒手。
三年前,肖司令帶隊奉命執行任務時,遭到大批鬼子和僞軍的包圍。
肖司令沖出包圍圈時,身上受了重傷,身邊隻剩下三個人。
其中的一個人背着肖司令到了擡棺村,他們不知道用什麼藥水給肖司令清洗了傷口,結果第二天早上,肖司令的傷就好了,連傷口都結了疤。
肖司令把這一重大的消息向上面彙報,于是上面派人到了擡棺村,想讨要那種神奇的藥水,可擡棺村的人居然不承認。
我們八路軍有鐵的紀律,不拿群衆一針一線。
人家不願意給,我們絕不會強奪。
于是上級就派工作組進村,和村子裡的群衆拉好關系,讓群衆知道我們八路軍是人民的隊伍,和天下窮苦人是心連心的,讓村裡的群衆從思想上覺悟,把神奇藥水獻出來。
可沒有想到的是,第一批進村的工作組,在進村五天後,不是自殺就是變成瘋子,此後不管什麼人進村,長則一個月,短則四五天,就出現和第一批工作組的情況。
上級經過調查,得知了擡棺村的奇怪之處。
一年前,上級派來了這個崔幹事帶隊進村,到現在為止,除崔幹事外,工作組的其他人換了好幾批,和以前的人一樣,不是瘋了就是死了。
我聽肖司令說,崔幹事是個能人,是上面為了調查擡棺村的事,從别的地方調來的,他來了一年多都沒出事。
就在上個月,上面得到消息,說他曾經被日本人抓過,懷疑他投靠了日本人。
在收魂亭那晚和他接頭說話的人,應該不是我們的人,我們的人沒有必要那麼鬼鬼祟祟的。
”
時值抗日最艱苦的階段,舉國上下投敵當漢奸者不計其數,八路軍隊伍中也不乏其人。
聽到這裡,苗君儒問道:“你們為什麼不把他抓起來審問呢?”
虎子說道:“可能是别的原因吧。
再說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上面不想錯抓好人。
不過就我看,他不像是好人。
他來擡棺村沒多久,日本鬼子就進谷了。
還有你,要不是肖司令及時趕到,你都被他莫名其妙地殺了。
你想過沒有,他為什麼要殺你?”
苗君儒笑了一下,他不是沒有想過,隻是暫時找不到答案而已。
虎子說道:“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