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罩住了千屍屋。
苗君儒不忍心這支八路軍的小股部隊白白地喪命在這裡,正要向醜蛋求情,卻聽醜蛋說道:“婆婆施法時,是不讓外人在旁邊看的,我們走吧。
”
四個男人舉着長矛走過來,朝苗君儒低吼了幾聲,示意跟着他們走。
隻需大叫一聲,就可起到示警的作用。
但苗君儒并沒有叫喊,因為他已經看清,為首那個人腰間挎着一把指揮刀。
隻有日本軍官才會挎那樣的指揮刀。
原來這是一群僞裝過的日軍。
太行山是抗日根據地,八路軍與當地老百姓的關系非常融洽。
除了大批軍隊掃蕩外,小股日軍是不敢進入根據地的,以免被八路軍“吃”掉。
隻有換上八路軍的軍裝,才可在根據地内大搖大擺地走。
小鬼子這一招,确實夠精明。
苗君儒在那四個男人的監視下跟着大家一起走下平台。
另外幾個男人擡着李大虎和猴王,疾步走在最前面。
李大虎和猴王躺在藤條編織成的擔架上,已經昏迷了過去。
下了平台,往前走了約一裡地,聽到身後傳來爆豆般的槍聲。
除了三八大蓋之外,還有歪把子機槍,夾雜着擲彈筒的爆炸聲。
苗君儒對這些聲音很熟悉,他想着這夥日軍被一群行屍圍攻的慌亂樣子,心中不免覺得暢快。
自“九一八事變”開始,日本人在中國的土地上橫行霸道,從關外到關内,燒殺擄掠無惡不作。
惡事做多了,是要遭報應的。
這是一支日軍的精幹部隊,其武器裝備和士兵的作戰力肯定也是一流的。
在這些手持現代武器的軍人面前,陰陽行屍大陣還有效嗎?
苗君儒不免替那個老女人擔心起來。
陰陽行屍大陣一破,老女人命将不保,或許她在用自己的命與日軍拼搏。
前行約三四裡地,道路兩邊的樹叢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人多高的蘆葦。
一行人順着一條小道在蘆葦叢中轉了半個多小時,眼前突然一亮,看到了一個大湖泊。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按陰陽五行推算,北面就是黑色的水。
但是湖泊裡的水并不黑,反而很清澈。
走在湖邊的堤岸上,一眼可以看到幾米深的水底。
許多大大小小的魚,逍遙自在地在水草間遊來遊去,相互追逐嬉戲。
它們就像生活在谷内的人們一樣,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空間,一點都不受外界的影響。
堤岸的下面有兩條獨木舟,還有幾條用幹蘆葦編織成的小船。
一行人并沒有下堤岸,而是繼續往前走。
走到一處山腳下,見山坡上有一個大土堆,苗君儒朝左右看了一下,眼中露出驚異之色。
土堆的正前方是一座筆架形狀的小山,從風水上解釋,是案山。
在案山和土堆之間是,一塊廣闊的平地。
如果土堆是一座墳墓的話,廣闊的平地就是墳墓的明堂。
在土堆的兩側,各有一條延伸過來的山脈,左青龍右白虎,氣勢磅礴。
更奇特的是,在青龍這邊的山腳下,正好有一條溪流,溪水由側面的山谷中流出,彙入大湖中。
湖泊對面的大山峰就像一隻巨鳥的頭,鳥頭微微回首,望向湖泊,兩邊的山脈就像鳥的翅膀,特别是那鳥尾的山峰,高高翹起。
好一處鳳凰點頭的龍穴寶地,葬在那個大土堆的人,後代子孫當出天子。
可是那個大土堆的旁邊孤零零的,連座墓碑都沒有,更别說石翁仲了。
按理說,皇帝谷中葬着的都是皇帝,墳墓不可能連個普通人都不如的。
或許沒有人發現這處龍穴寶地,那裡僅僅是座天然的土堆而已。
容不得苗君儒多看,他就被人推着往前面走。
又拐進了蘆葦蕩中,但是路面不再是沙石路,而是整塊的青石闆,每塊寬約一米,長約三米,石闆路一直伸向蘆葦深處。
苗君儒朝兩邊看,見山崖陡峭,似乎轉入一個山谷中了。
原來皇帝谷内山谷溝壑相互交錯,谷中有谷,山勢險要。
若外人貿然進入,絕無走出去的可能。
走了一會兒,蘆葦消失了,兩邊成了陡峭的岩壁,頭頂一線天。
道路是從崖壁上開鑿出來的,一邊是崖壁,一邊是深不見底的山谷,最寬處不過一米,最窄的地方,不過二十公分。
腳下的石闆路上長滿了青苔,又濕又滑,大家都走得很小心,稍微不注意,就有粉身碎骨之虞。
道路突然一轉,首先聽到了流水聲。
苗君儒擡頭一看,流水從高高的崖壁上灑落,在光線的映射下,變成一顆顆五彩斑斓的珍珠,煞是好看。
崖壁上長了許多不知名的奇花異草,有的結了紅色的野果,令人垂涎欲滴。
幾隻顔色絢麗的蝴蝶,在花叢中飛來飛去。
過了一線天,來到一處漏鬥形的峽谷中。
在峽谷的左前方,有一個石砌的圓形台子,台子的下面有一塊三四人高的大石碑,而台子上則站了兩個手持長矛的男人。
空氣中有一股奇特的香氣,有點像新鮮的牛奶,又有點像苗君儒在法國吃過的巧克力。
聞着這股味道,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苗君儒疑心這股味道會對自己不利,急忙用内功控制呼吸。
可是這股異香彌漫着整個小峽谷,想躲也躲不過。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