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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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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難處嗎?” 魏國立笑道:“你這是隻看見賊吃肉,沒見賊挨揍。

    ” 一句話說得二人都樂了起來。

     夕陽西下,黃昏的郊外,倦鳥投林,天地間别有一種安詳甯靜之美。

     坐落在風景區的休閑别墅裡,在一樓的客廳沙發上,程北可正在向田鵬遠秘密彙報着陽明山所見。

     田鵬遠聯想起日間汪洋說過的話,擡起頭道:“這麼說,祁瑩果真是李輝的私生女兒?” 程北可肯定道:“确鑿無疑。

    我看她在李輝的墓前哀恸至極,試想除了親屬,誰會如此悲痛欲絕?可李輝在青川市并無家眷,并且據我了解,他在南方雖然花天酒地,頻頻出入青樓妓館,處處留情,卻一直未娶。

    很顯然,他這是居心叵測,一直對你懷恨在心,處心積慮地企圖利用祁瑩報當年的一箭之仇。

    ” 田鵬遠腦海裡蓦然回憶起一年前初遇祁瑩的情景,此時心中不禁釋然。

     田鵬遠輕蔑地笑道:“這個李輝也真夠寡廉鮮恥的啦!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在夜總會第一次遇到祁瑩,就是李輝在其中充當的皮條客。

    哈,天底下居然還有這樣厚顔無恥的父親,居然親自給自己的女兒拉皮條……” 程北可附和道:“俗話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這個李輝,真是禽獸不如啊。

    ” 他又讪笑道:“不過,這在曆史上也并不鮮見,三國時司徒王允把貂蟬獻給董卓,還有越王勾踐将西施送于吳王,都是心懷叵測、居心不良的前例。

    當然這些典故您都最清楚不過。

    我猜測這個祁瑩,不,現在應該叫她李瑩了……八成是李輝特意安排在您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可能爆炸,自古道紅顔禍水,您可得千萬當心呀!” 田鵬遠聯系到祁瑩這一年來對他不即不離的态度,不禁臉色黯淡,點頭稱是。

    他不無擔憂道:“這個李輝,真是陰魂不散啊。

    我當初倒是小觑了他。

    ” 見田鵬遠憂慮的神情,程北可做了個手勢,面露殺機陰狠道:“要不然來個斬草除根,殺了祁瑩,殺了她以絕後患!……” 田鵬遠不言語,隻是擺手制止。

     程北可揣摩着田鵬遠的心思,疑惑地問道:“你舍不得殺掉這個尤物?” 田鵬遠禁不住笑了,說道:“你說得不錯,但卻隻說對了一半。

    說心裡話,我的确不舍得殺了這個天生尤物。

    你不是不了解我的個性,我骨子裡是個不折不扣的冒險家,我最喜歡刺激和迎接挑戰,她讓我心跳和感到渾身上下充滿活力。

    我平生從不輕言放棄屈服認輸。

    不怕你見笑,可以說直到今天,我還沒有一親她的香澤,我豈能如此半途而廢無功而返,又豈能如此輕易地就善罷甘休?你知不知道,這反倒越發激起了我的争強好勝之心,我既然是一個喜歡迎接挑戰的人,我就一定要征服這頭桀骜不馴的小鹿。

    我一定要摘下這朵帶刺的玫瑰。

    這隻是其一。

    其二,同時我又是一個格外謹慎、處事周密的人,否則我也坐不到今天這個位子上,現在有關我的遇刺一案尚未塵埃落地,我不想把事情再一度弄得沸沸揚揚。

    那樣的話,我的風險就太大了!” 提起遇刺案,程北可不禁眉飛色舞道:“您不愧是個罕見的天才,您這一手策劃的自己謀殺自己的案件,一石二鳥,神鬼莫測,真是令人拍案叫絕的大手筆啊。

    ” 田鵬遠也不無得意,微微一笑道:“隻可惜筱竹命大,又半路殺出來祁瑩這個程咬金,緻使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僅成功了一半,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此事也隻好從長計議了。

    好了,要小心禍從口出,以後要夾着尾巴做人,注意言多必失。

    咱們倆可是拴在一條線上的螞蚱,抖摟出來你,也就帶出我了。

    ” 程北可嘿嘿笑道:“您還不相信我嗎?就算有朝一日東窗事發,您放心,我也會守口如瓶,把事情都攬在我自己身上,決不會出賣和連累到您。

    我即使是粉身碎骨也會報您當年對我的知遇之恩。

    ” 程北可說到後來,情緒竟有點激動。

     田鵬遠把手搭在程北可的肩膀,以示欣慰。

     程北可感激涕零地擡起頭,正待要作進一步表示,卻在無意中發現窗外有個人影。

    定睛一看時,卻又一閃而逝。

     程北可不覺失聲道:“窗外有人。

    ” 田鵬遠想起祁瑩當時所為,不禁感到好笑道:“你怎麼也學會來這一套啦。

    ” 程北可道:“真的,我可不敢騙您。

    ” 田鵬遠略一思索,迅速從沙發的靠墊下抽出一把手槍,與程北可一起警惕地走到窗前觀察。

     依然是枝影搖曳,不見人蹤。

     田鵬遠笑道:“淨制造緊張空氣,哪兒有人呀?” 程北可無言以對。

     田鵬遠取笑道:“你别疑神疑鬼的啦。

    隻不過是杯弓蛇影罷了。

    ” 程北可自言自語道:“不對,剛才明明看見有個人……這一陣我總覺得有人在暗地裡跟蹤盯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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