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貌地向衆人作禮。
“啊,是仇老弟,歡迎,歡迎。
”李探長發現仇奕森突然光臨,用意難測,一方面又看見章寡婦臉色不正,牢跟在後面投眼示意,就強鎮靜着,站起來表示歡迎,一方面還替他向各人介紹。
葉小菁看見仇奕森就記起昨日在客廳中淩辱他的愛人的江湖大盜,正如仇人見面,怒目相視,章寡婦忙在他的身旁坐下,挽着他的臂膀,狀甚親熱,實際上是抑制他的怒火。
“啊,原來你就是葡斯幫辦呢!”仇奕森指着葡斯幫辦說。
“以五萬元的勒索,換取一條人命,似乎太辣手一點!”他當着衆人向葡斯嘲笑。
章寡婦、李探長、葉小菁都同時暗吃一驚,互相瞪眼,好在葡斯幫辦并不十分懂中國話,還以為仇奕森在向他講客套話呢,頻頻點頭而笑。
仇奕森不再征求大家同意,大模大樣拖了一把椅子坐下,并掏出一疊近約萬元的葡币,意在參加他們的賭局。
剛好輪到葡斯發牌,這一桌人之中,隻有章寡婦和李探長兩人知道仇奕森是大賭棍,李探長早有戒心,見機而行,看情形不對就閉牌不賭。
章寡婦和葉小菁是合夥一份。
葉小菁視仇奕森正如眼中釘,在高朋滿座中不能動武,就恨不得在牌桌上拚個你死我活洩恨,章寡婦在旁有苦說不出,任憑怎樣示意,葉小菁仍是找着仇奕森做對象,真是自尋死路呢!
兩三副牌下來,仇奕森岸然不動,賭得非常平和,輪到李探長發牌,由仇奕森“簽字”時,可就出了花樣,第三張牌發出,葉小菁是一對“Q”,仇奕森什麼也沒有,一隻“K”,一隻“2”。
葉小菁擲下一百元說:“有誰來沒有?”
“太少!”仇奕森挑逗說。
“否則我來!”
葉小菁怒火上沖,立即添擲四百,章寡婦向他瞪眼也阻止不了,這一來,其他幾家的牌都閉上了。
仇奕森倒是毫無考慮,獨自跟上。
第四張牌發出,葉小菁得到一隻“10”仇奕森就得到一對“K”。
仇奕森吃吃發笑說:“情場得意,賭場必失意!年輕的朋友,我勸你算了!”
葉小菁無名火高三丈。
說:“少廢話,多少?”
“PASS!”仇奕森豪不在意說。
“聽說你快要和章小姐訂婚了是嗎?”
“照你看!”葉小菁指着仇奕森的一疊鈔票說。
原來他的底牌也是一隻“Q”所以胸有成竹。
章寡婦偷偷伸手捏着他的大腿,也絕不理會。
“唔,”仇奕森啧着嘴,搖頭歎息。
“我這一疊鈔票足有九千多呢,唉,也好,買最後一張牌,就當如試探情場和賭場上的運氣如何?”說着散閑地将所有的鈔票往桌子中央一推。
葉小菁自然也不示弱,将全部籌碼錢鈔推出,李探長馬上發派最後一張暗牌,葉小菁的情緒非常緊張,手也有點抖顫,他得到的是一張“4”。
仇奕森态度安閑,吸着煙,靜待葉小菁将牌攤開,才慢吞吞将牌揭開,是一張“K”,已成“K2”兩對的牌面。
“怎麼樣?年輕人,你輸了吧!”仇奕森說。
“哼!”小菁怒而冷笑。
揚手将底牌一揭。
說!“三隻‘Q’!閣下如何?”
“三隻Q?”仇奕森故意驚呼。
繼而又啧着嘴說。
“小朋友,你未免太相信女人了!”說時,向章寡婦飄了一眼,伸手将自己底牌攤開。
是一隻“2”,共是三隻“2”兩隻“K”。
“2FullHouse!”他俏皮說。
“怎麼樣?我說,情場得意賭場必失意,這句話沒錯吧?”
葉小菁頓時氣惱的臉色蒼白,全身抖索,但牌是輸了,莫可奈何,眼睛瞪看着仇奕森帶着奚落笑意,傲氣淩人,雙手一圈,把整堆鈔票抹到自己跟前,慢慢點着,那種狂妄得意的态度,實在使人忍無可忍。
“李大探長,是你發的牌,應該分你的紅呢!”仇奕森說着,就點了一千元現鈔,抛到李探長跟前。
繼而,又拾起了那三隻“Q”自言自語說。
“唉!Q!皇後,女人禍水!還是幹脆叫‘皮蛋’多好!”說時,又飄了章寡婦一眼。
這種冷嘲熱諷,葉小菁再也忍受不住,霍然站起來,緊捏拳頭,高聲吼叫說:
“賭錢勝負不足介意,何必盡挖苦人?”
仇奕森揚起眉毛,仍然安若無事,心平氣靜說:“年輕人,何必暴躁,我并沒有挖苦你,我說這副牌全是‘皮蛋’惹的禍罷了!”
葉小菁再要争鬧時,章寡婦已強把他扯開說:
“小菁,今天是我做高興事,别和别人鬧事,你手氣不好,别賭了,我們到花園走走,吸點清鮮空氣……”
葉小菁氣忿未平,但對章寡婦的勸息卻不能不依,向仇奕森狠毒瞪了兩眼,攜着章寡婦的手,并肩細語離開了小客廳,他倆親昵纏綿的狀态,羨煞了多少單身男女,隻有仇奕森卻例外。
自然,章寡婦離去,仇奕森也就沒心情賭下去,敷衍了兩副牌,就托故道歉離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