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
或許,是我太想念他了吧,才出現了這種奇異的幻覺。
如果真是那樣,我的心也就滿足踏實多了。
”
“安然的靈堂上,我并沒有看見你的身影。
”黎姿不動聲色地說道。
洛雨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滿臉深情地說道:“唉,不是我不想去。
其實,我是太想去了。
可偏偏有些人不歡迎我,我也懶得去受那些人的冷嘲熱諷。
所以,我隻有選擇這種最獨特的方式,用我的歌聲來祭奠他,送他最後一程。
”
“你對安然的死,有什麼看法?”黎姿終于問到了她最想問的問題。
洛雨丹十分惋惜地說道:“他死前,幾乎毫無預兆。
誰都不會想到他會遇害。
而我也感覺很奇怪,兇手究竟為了什麼要殺死安然呢?之前,從來沒聽說過安然與誰有過矛盾。
或許,真正的原因隻有安然自己知道吧。
可惜,他已經死了。
”
“除了安然外,還有一個人知道安然被害的原因。
”黎姿故作神秘地說道。
洛雨丹一愣,下意識地問道:“誰?”
“兇手。
”
洛雨丹一聽,不由用手輕輕地拍了拍腦門,有些懊惱地說道:“當然,我怎麼忘了呢?兇手比誰都更清楚自己的殺人動機。
我真不明白,兇手為什麼要殺人?尤其是安然這麼有才華的人。
”
“是啊,我也一直在想,兇手究竟會是誰?”黎姿舉着紅酒杯,迷離的眼神似要穿越時空,看清藏在黑暗裡的兇手的面貌,以及那雙她怎麼也看不清的眼睛。
洛雨丹猜測道:“你不會是警察吧?隻有警察才會對兇手這麼感興趣。
哦,不對,還有像我這樣深愛安然的人,更想知道兇手的真實面目。
”
“我是何種身份,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不想看到更多無辜的人,卷入到這場兇殺案中。
話說回來,安然的被害對你的打擊一定很大吧?”黎姿幽幽地說道。
洛雨丹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大口紅酒,然後傷感地回憶道:“嗯,我從小父母去世得早,跟叔叔嬸嬸一起生活。
可他們從來不把我放在眼裡,經常打罵我。
我初中沒畢業就辍學出來打工了,因為我嗓子比較好,有一次在一家小酒吧唱歌時,被那裡的領班聽到了,于是,我便在領班的建議下,開始在那家小酒吧唱歌。
雖然我的工資比以前多了不少,但有些男人卻總是趁機騷擾我。
有一次,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正纏着我不放,恰好安然來小酒吧喝酒,他一時看不過去,便替我解了圍。
後來,又介紹我到現在的這家夜總會唱歌。
而我,也終于憑借自己的努力,很快便成為缤紛年代夜總會最受歡迎的歌手之一。
這個時候,安然卻勸我離開夜總會,找一份其他的工作,我毫不猶豫地婉拒了。
因為,我的心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深深地淪陷在他那份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溫柔情懷裡。
我知道,他喜歡聽歌,尤其是《緣香纏綿》這首歌。
我之所以每天拼命地練這首歌,想把它唱好,就是想能讓安然多注意我一些。
可他一直把我當小妹妹來看待,隻有我一廂情願地做着單相思夢……有時,我會悄悄地埋怨他不懂我的感情,可我畢竟是深愛着他的,我一直在等待,想等他明白我的心。
可終究,還是水中掬月,一場空……”
“過去的,就讓它永遠地過去吧。
未來的日子,一定會有一個疼你愛你把你放在心坎上的男人,出現在你的世界裡!”黎姿勸慰道。
洛雨丹淚眼蒙眬地說道:“但願吧。
隻是,他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眼前,聽我為他唱的情歌了。
有時,我會偷偷地想,深藏在他心中的究竟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他曾說過,他喜歡鳳仙花那般的女人,散發着幽幽的清香,搖曳在微風中,淡淡的,在夜色裡唱着無言的情歌。
不妖,不俗,不媚,像那樣清新脫俗的女人,我知道,我永遠也難以變成他心裡的那種女人。
可是,我一直都在努力,希望自己能夠變成他理想中的樣子。
雖然偶爾我也會嫉妒藏在他心裡面的那個女人,但更多時候,我卻期望他能夠幸福。
可現在,常常出現在我夢裡的,卻是他血肉模糊的臉和痛苦的淚水……”
“你知道藏在安然心底的那個女人是誰嗎?”黎姿的話一下子把洛雨丹拉回到了現實中。
洛雨丹迷離的眸子裡,不知什麼時候,悄悄地彌漫了一絲奇異的神情:“我不知道。
他從來也沒有向我提起過,而我也從來沒有問過。
有時候,我會暗自猜想那個藏在他心裡的女人,會不會是他的前妻任紅?據說,他的前妻任紅是出車禍死的。
可是,有一次他醉酒後告訴我,任紅一直深愛着他。
隻是,任紅個性極強,又愛嫉妒,他受不了她,兩人才離婚的。
當時,任紅死活不同意離婚,可見他心意已決,對她的态度越來越冷漠,才隻好無奈地同意離婚。
但離婚後,任紅還死纏着他,并且她還為自己買了巨額保險,而受益人就是安然。
出車禍時,任紅正在給安然打電話,可能因為感情太投入吧,才不小心出了車禍。
隻是,這代價也太大了,付出的是自己的整個生命。
或許,安然會心存愧疚,才會對她念念不忘。
并且,在任紅的每一年的祭日,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