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姿一臉凝重地望着黑暗騎士寄來的信件,信封上那刺眼的金牛座郵票,讓她的頭隐隐作痛,雙眉也不禁深深地蹙成一團。
金牛座?兇手的下一個目标是屬于金牛座的人,會是誰呢?小說裡的金牛座被害者,被稱為五号,是一個喜歡喝紅酒的男人。
她深思的目光從郵票上,又漸漸地移到12星座俱樂部的客戶名單上,兇手的目标會是其中的一個嗎?
“媽的,這個兇手真是太變态了!為什麼每次殺人都要寄信給報社呢?而且還是安然的小說,這不是存心在向我們警察挑戰嗎?對方還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這次老子拼了命也要抓住這個殘忍的兇手。
”于淩初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桌子上,滿臉氣憤地說道。
許飛在一旁也極度生氣地說道:“兇手之所以這麼變态,很可能是為了得到某種殺人的刺激與快感,我們再也不能讓兇手得逞了,要不兇手還會殺害更多人。
”
“我一直在想,兇手的動機是什麼?情殺?仇殺?為财?為利?為名?……但不管為了什麼,這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
而現在,我們掌握兇手的線索還很有限,兇手很有可能還會從12星座俱樂部的客戶名單中選擇目标,所以,我們一定要認真查找有可能是兇手目标的人。
那兩千多金牛座的客戶名單,我們再重新仔細篩選一遍,以防有任何疏漏。
”黎姿分析道。
于淩初十分擔憂地說道:“好的,我現在就做。
可客戶名單我都看過無數遍了,又怎麼能百分百确定哪個是兇手的目标呢?我怕我們還沒找出目标,目标就已經被兇手殺了。
”
“這也正是我擔心的問題,你們有沒有查到十年前發生了什麼?”黎姿緩緩地點了點頭。
“正在查呢。
”許飛如實答道。
黎姿一邊低頭翻看着客戶名單,一邊臉色沉重地說道:“一定要快些,哦,程秋雲的老公譚耀光也是金牛座嗎?”
“是的,我們已經查過了。
”于淩初有些失望地說道,“譚耀光是金牛座。
但調查結果卻顯示,他身上并沒有刻什麼刺青。
”
“你們親眼看到了嗎?”黎姿詢問道。
許飛尴尬地搖了搖頭說:“這倒是沒有。
”
“我想去見見譚耀光。
”
于淩初疑惑地問道:“他有什麼問題嗎?”
“我總覺得他似乎知道些什麼,卻并沒有坦白。
還有,你們并沒有親眼見到他身上有沒有刻刺青,如果他在說謊,或是故意隐瞞了什麼,豈不是給了兇手可乘之機?”黎姿滿臉擔憂地說道。
許飛一聽,驚訝地張大了嘴:“譚耀光不會就是兇手的目标吧?”
“一切皆有可能。
”黎姿抛下這句話,便開車向雲海别墅急匆匆地駛去。
李琳離開雲海别墅以後,譚耀光怕程秋雲的屍體再出其他意外,便火速趕到靈息殡儀館,把程秋雲的屍體火化了。
那一刻,身為男人的他,那雙充滿傷楚的眼睛,竟然悄悄地濕潤了,滿心悲痛終于化作了一顆晶瑩剔透的眼淚,從他滄桑的眼角緩緩地滑落了下來。
此刻,譚耀光捧着程秋雲的骨灰盒,正在默默地黯然神傷。
客廳裡已被他匆匆地布置成了一個簡易靈堂,那一束束白色的玫瑰花,讓他破碎的心如刀割般一陣陣地揪痛。
在沒有遇見程秋雲之前,他不懂得什麼是愛。
遇見她之後,他明白了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生離死别,而是紅顔伊人明明就在身邊,卻偏偏愛而不得。
他們雖是名義上的夫妻,可她的那顆心,卻是他永遠無法觸摸到的。
譚耀光越想心情越壞,他輕輕地放下手中的骨灰盒,沖正在廚房裡忙碌的王嫂喊道:“王嫂,去把我屋裡的紅酒拿來。
”
“好的,譚先生。
”王嫂答應了一聲,便急忙去拿酒了。
譚耀光郁悶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他把杯子緩緩地舉到了嘴邊,剛想一口飲盡,卻猛地頓住了。
杯子裡的那汪兒深紅,竟然讓他感到無比刺眼和眩暈。
也不知為什麼,此時的他,竟忽然想起了安然小說裡的第五個屬于金牛座的人的被害情景。
他也是金牛座,現在也正準備飲下杯子裡的紅酒,兇手要殺的人是他嗎?杯子裡的紅酒會有毒嗎?他會死嗎?
這一刻,他猶豫了。
或許他真的會死,或許他不會死,一切隻是他的猜測。
可他真的有那麼僥幸嗎?當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