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周知的常識,所以我從不鼓勵任何人吸煙。
但作為一個男人,現實生活中不可避免會遇到一些挫折,而男人在社會中所扮演的角色又讓他對别人難以啟齒,所以他們隻好抽煙,把煩惱随着那一縷輕煙吐出去,把痛苦自己悄悄吞咽下去。
作為一個男人,真的是很不容易,有時候甚至很難。
所以我也從不反對男人抽煙,但一定要适可而止。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
這條煙是别人送給我的,你拿去。
你目前工資收入不高,還是把錢節省下來寄給家中的老娘親吧。
……”
汪洋望着田市長,一時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汪洋萬萬沒想到,一雙黑手此刻已經張牙舞爪地伸向了他,他這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已經為自己日後種下了禍根。
與此同時,歐陽筱竹在一家畫廊裡款步而行,邊行邊觀賞着壁上的畫作,她走到一幅工
筆仕女畫前停下,這是她從前的一幅作品。
這時鐘慨身着便裝,也緩緩走了過來,駐足在這幅仕女畫前,他看了一會兒,不由得啧啧稱贊。
歐陽筱竹不由得打量了身旁的這個陌生男子一眼。
男子發現有人看他,轉過身,怔了一下,忽然驚喜交加道:“恕我唐突,莫非……你就是這幅畫的作者——歐陽女士吧?”
歐陽筱竹好奇地問:“怎麼,你認識我?”
男子顯得傾慕已久道:“我是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啊!我在《藝苑奇葩》欄目裡見過對你的專訪。
歐陽女士,我一直非常喜歡你獨樹一幟、敢于創新的繪畫風格,你在傳統技法上融入了現代油畫的表現手法,把東方的寫意和西方的寫真較完美地結合了起來,不敢說是歎為觀止,但的确是令人耳目一新眼前一亮啊。
今天能夠和你不期而遇,真是幸會,幸會。
”
歐陽筱竹寵辱不驚地說道:“過獎啦,我實在是不敢當。
聽你此言,請問你也是此道中人嗎?”
男子不好意思笑道:“不比你是專業畫家,我隻是一個業餘愛好者。
”
歐陽筱竹說:“彼此彼此。
還望不吝賜教。
”
男子沉吟道:“歐陽女士,能不能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歐陽筱竹矜持道:“但說無妨。
”
男子道:“我注意過你的畫,你筆下的仕女雖千姿百态,美不勝收,但卻都脫不了一個主題。
”
歐陽筱竹眉毛一挑道:“是什麼?”
男子不動聲色道:“幽怨。
确切地說——閨怨。
”
歐陽筱竹身子一震:“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男子謙道:“不敢當。
無名之輩鐘慨。
”
歐陽筱竹繼續追問:“可否告知職業?”
鐘慨不諱言道:“警察。
”
歐陽筱竹聽罷先是怔住,繼而微微一笑說:“難怪目光這麼犀利敏銳。
不錯,我是用了大量的筆墨描述了古代婦女的閨怨。
”
鐘慨道:“為什麼?”
歐陽筱竹避實就虛道:“不為什麼,個人偏好而已。
就像你喜歡刨根問底。
”
二人目光對視,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笑了一會兒,鐘慨假意無視歐陽筱竹臉上的那道醜陋的傷疤,主動熱情地伸出手,說:“歐陽女士,如若不棄,咱倆交個畫友如何?”
歐陽筱竹顯然對鐘慨也産生了幾分好感,她猶豫了片刻,然後一臉爽快道:“好啊,希望有機會能和你切磋交流。
”
她莞爾一笑,随即把手遞給鐘慨,兩人蜻蜓點水般輕輕握了一下。
鐘慨但覺觸手沁涼,歐陽筱竹也覺得心裡一電。
鐘慨打趣道:“許多人對警察有着莫名的畏懼,你不怕警察嗎?”
歐陽筱竹笑道:“正好相反,和警察交朋友會增添我的安全感。
”
鐘慨繼續深入試探道:“我還知道,你是田市長的夫人。
你和田市長是人人稱羨、有口皆碑的模範夫妻。
作為青川市第一夫人,難道……這還不使你有足夠的安全感嗎?”
歐陽筱竹盯着鐘慨的眼睛,警惕道:“有關我的資料,你還了解多少?”
鐘慨見她心生戒備,故作神秘地一笑道:“很多。
别忘了,我可是你的追星族啊。
”
歐陽筱竹聽鐘慨這麼一說,往事湧上心頭,她禁不住神色黯然下來,低低誦道:“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
歐陽筱竹說罷,即覺失言,對凝神谛聽的鐘慨掩飾地一笑道:“我非常喜歡李清照的這一首《如夢令》,時常沉醉不知,讓你見笑了。
我今天還有事,實在抱歉,先告辭了。
”
鐘慨似有些不舍道:“能不能給我簽個名,我當深感榮幸。
”
歐陽筱竹稍一躊躇,随即大大方方地掏出派克金筆,在鐘慨遞上的本子扉頁工整娟秀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她走出幾步,又回頭笑道:“認識你很高興。
現在我已經改畫油畫了,希望你日後能光臨我的畫展。
歡迎你屆時提出寶貴意見。
”
歐陽筱竹匆匆逃離了春風畫廊,來到了行人如織的大街上。
望着五光十色的街景,她憂郁的心情漸漸變得好了起來。
走過一個拐角,正行間,她忽然于無意中發現,馬路對面,祁瑩正和一個其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