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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六章 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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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蕾娜一步一步的跨上樓梯,内心中慘傷不已,做一個舞女已經夠可憐了,處處向人強顔歡笑,生怕開罪了任何客人,還莫名的接受了一場意外的淩辱。

    她恨不得放懷号啕大哭一場…… 做一個紅舞女,聲威可不小,隻看在舞場中的氣派,那起碼是擁有數百萬的貴婦,尤其霓虹燈在大門口間閃耀,羨煞了多少人?但誰也沒有想到,蕾娜的家中,連一個傭人也沒有,由舞廳回來,還得自己料理家務……。

    這也難怪,三姑娘和香魂的負累,使她負債累累,瀕近破産…… 這時,她推開了房門,很奇怪的房門并沒有鎖上,是誰打開的呢?當她探首門内時,卻看見有一個漢子在内。

    原來,那漢子竟是田野,他已喝得酩酊大醉,躺在藤沙發上,連頭也擡不起來。

     蕾娜既驚又喜,她不明白田野怎會突于其來的出現在她的房子裡。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而且,他又怎樣把門鎖弄開,進入她的屋子的?…… 田野身畔的藤桌上,有一個空置的酒瓶,還有一串“百合匙”,蕾娜不懂那是下層社會所用的工具,但她相信田野是用這匙串的東西把她的房門打開的……。

     蕾娜被毆的創痛還未過去,她呆在田野的身畔,撫着仍在刺痛的粉頰,揩抹尚在淌流的鮮血,心情除了慘傷以外,略感欣慰;因為她已得到證明,那個兇婦絕非是受田野指派而來的,她之嫁禍田野,必然另有内因……要不然,田野既派人毆辱她,又怎會再來到她的家裡? 田野沉醉昏睡中,似乎略有感覺,好像知道有人站在他的身旁了。

    昏昏懵懵地睜開了眼。

     “蕾娜……蕾娜……你回來了麼?”他叫嚷。

     這時,蕾娜心如刀割,把自己受辱之事忘去,撲上前,摟抱着田野,去吻他的。

     “蕾娜……是你麼?……”他又說。

     蕾娜直點頭,異常親切地說:“田野,是我,是我回來了,你怎麼搞的,又喝醉了……” 她再要吻田野時,田野竟掙紮着回避開了,一面,他還結結巴巴地說:“蕾娜……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一個非常好的女人……但是我卻是個壞人,是個該打入十八層地獄的大壞蛋……所以,我不希望連累你,你最好遠離開我,就當世間上沒有我這個人……” 蕾娜更是不解,田野既然自己來到她的家中,又叫她遠離開他,顯然,田野的内心中是充滿了痛苦和矛盾。

     “田野,今天又遇到了什麼不如意的事情?使你這樣的痛苦?”蕾娜含着淚說。

     田野掙紮着坐了起來,很沉重地說:“蕾娜……你知道麼?我今天會見三姑娘了……我曾到聖瑪利醫院跑了七八次之多,從沒碰見過她……醫院裡的那些人回話,老是說,‘她不在!’她早回教堂去了,……到現在,我始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原來是她拒絕見我!……” 蕾娜略感失望,田野對三姑娘的不能忘情,使她的心頭感到酸刺刺的。

     “你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酗酒嗎?”她問。

     田野醉态可掬,苦笑着繼續說:“……今天,我和三姑娘碰面……她現在已做了醫院的見習護士呢!她正從病房裡為病人量溫度出來,恰巧我走過去,你猜當時的情形是怎樣的呢?相信任何人做夢也不會想到,三姑娘初露驚惶,但後來竟然裝做好像和我不相識,我看出她是假裝的,她像沒看見我一樣由走廊過去,但是我豈能放過這個機會?追上去,我要求她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詳細談談,她即沉下了臉色,非常絕情地說:‘我不希望再看見你了,也希望你不再騷擾我,過去的一切事情,全當它已經死去,我今已歸依天主,隻求天主能夠救我!’我攔阻她說下去,繼續向她要求!但她的态度非常堅決。

    反而勸我說:‘田野,我看你也極需要天主幫助,假如你祈禱的話,也許天主可以赦免你過去一切的罪惡……’話未說完,她就摔下我不顧而去……我再追上前時,醫院裡的神父、醫生、護士便一齊出來攔阻,真好像把我當做罪人一樣……老天爺!到底我犯了什麼罪惡,要受到這種無端的侮辱……其實我倒是一番誠意,想幫助三姑娘脫離苦海,但相反的,我反而好像罪大惡極……” “你到醫院去的時候是否也喝了酒呢?”蕾娜忽然打斷他的話而問。

     田野點頭,說:“但我可以保證,我絕對沒有喝醉,三姑娘向我說話時,我還是極清醒的……現在我很懷疑,可能真的,我已犯了無可赦免的罪孽……” “喝醉酒的人,永遠是不肯承認自己喝醉的,你要知道,‘聖瑪利’是教會的醫院,你喝得醉醺醺的跑進去,豈不就是犯罪?……”蕾娜再婉和地相勸,“好在這又不是什麼特别難過的事情,以後這地方少去,就行啦!”其實蕾娜私心裡就是希望田野能對三姑娘忘情。

     田野深重地歎了口氣,似乎對三姑娘的問題還沒有一個決意,蕾娜提到了“抽煙喝酒”又感觸了他的需要。

    桌上的酒瓶早已空了,香煙由身上摸出來,已是皺疊了的,大概田野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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