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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冤仇宜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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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了……”顫抖的聲音自喉管裡輕發出來。

     仇奕森赫然一笑,将青年自地上攙起。

    “來!我替你翻本去!”他摸出銀色煙匣,取了一支煙卷塞在嘴裡,又遞了一支給青年說:“抽一根香煙可以定定神!” 青年的神智未清,舉動已經完全接受了仇奕森的操縱,徐徐舉起瑟索的手,接過煙卷,仇奕森燃着打火機替他點上,毫不理會李探長,挽着青年,就由原來的道路慢慢下樓而去。

     李探長這次可沒跟下來了,站在門旁向仇奕森高聲說:“仇老弟,不陪你了,假如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當盡力效勞,随時來找我好了,可别忘記‘冤仇宜解不宜結’這句話……” “謝謝你的好意,李大探長!”仇奕森頭也沒回,冷冷回答,和青年繼續下着樓梯。

     這時候,賭場盛旺得擁擠,未跨入大廳,就聽得一陣哄隆隆,混亂嘈雜的人聲,仇奕森掏出兩張五百元的紙币遞給青年說。

     “去購換籌碼吧!” 青年如獲一線生機,抖索地接過紙币,很快奔向購碼櫃台,這時候才回複知覺摸出手帕來擦去額上汗迹。

     仇奕森斜咬着煙嘴,隻是微微發笑,等青年換好籌碼回來時,就挽着他的手,擠向人叢,在三十六門賭桌旁坐下。

     搖骰子女郎正雙手棒着骰盒,“咕碌,咕碌,咕碌”。

    仇奕森皺起眉宇,全副精神貫注到那個骰盒上,以前開過的是什麼寶?原來的骰面是什麼點數,女郎的手是如何搖法,力量是多少輕重?骰子的跳動聲響是如何……猛吸着香煙,目光炯炯,凝神研究,賭客們開始紛紛下注,良久,仇奕森才附耳向青年說: “下五百元到人牌上面吧!”青年帶着懷疑的神色,向這奇異神秘的紳士呆看了一眼,才戰戰兢兢依照着仇奕森的命令下注。

    由他那不安的神色裡,可以知道他的心跳蕩得非常厲害。

     “買齊啦,揭寶!”看檔的向客人宣布,一千幾百隻眼睛都開始集中在骰盒上。

     “雙四六,十四點,人牌,紅頭十,大呀!” 一陣哄堂笑聲,青年由椅子上躍了起來,“人牌”押中了,這是一賠四的賭注,他再次移着驚詫的眼光向那神秘的紳士注視時,仇奕森隻是微微作笑。

     押錯注的客人們垂頭喪氣,于是說:“沒關系,有賭未為輸。

    ”這是賭客們自我安慰的成語,擦乾汗點,再來翻本,相信總有一次是赢的。

     第二次又開始,仇奕森銳利的兩眼又凝神注視在女郎的骰盒上。

    這個飽有經驗的賭徒,任憑女郎的手法是如何蕩動,也逃不了他的眼光。

    這一次,仇奕森暗示青年押五百元到“和牌”上面,又擲了一千元下小,青年像已對仇奕森起了信心,動作非常敏捷,但全身仍在抖索。

     “先生,您的眼光真準,這次準開麼三四呢!……”一個衣衫不整的賭場老鼠,擠到仇奕森身旁坐下,谄媚地說。

     仇奕森冷然一笑回答:“我說是開麼三五。

    ” “揭啦!麼三五,九點,和牌,雜八,紅頭六,小呀!”女郎叫開,青年興奮得在桌上重重一捶,仇奕森又勝了,賭場老鼠不禁怔怔發呆。

     “先生,您真行!我還得拜你做老師呢!”賭場老鼠聒不知恥,繼續谄媚。

     仇奕森沒再理會他的搭讪,搖寶又開始,這一次女郎的手法有點狡狯,骰盒略微傾斜,骰子跳動的聲響是戰戰的,與原來的方式略有改變。

    仇奕森猶豫了半響,賭客們的賭注已經下齊了。

    他說: “這次沒多大把握,下五百元大吧!” “對呀,賭錢就是要賭得穩,穩紮穩打,保險赢得!”賭場老鼠揚起了大拇指恭維說。

     “揭啦!雙五六,梅花,斧頭,十六點,大呀!” “又赢了……”青年直樂得眉開眼笑擦着汗點,對這位紳士,真折服得五體投地,他真是一個神,而且比神更為靈驗。

     “你叫什麼名字?”仇奕森突然滿不在意地問。

     “朱……朱士英……”青年早已失去慘喪頹唐的情緒,興奮的使他忘形一切,隻顧數點着赢來的籌碼,仇奕森的突然發問,使他警覺自己失去交際上的禮貌。

     “先生,你貴姓啊?我還沒有請教呢!”他問。

     “噢。

    ”仇奕森撅嘴一笑。

    “别問這些,莊家又在叫買了,這次可能出‘老寶’押梅花吧!” “吓,先生,您真行!這一寶誰都是押天牌的,隻有您的眼光獨到。

    ” 一連好幾寶下來,仇奕森從沒有失過風,朱士英的面前已堆滿了大堆花花綠綠的籌碼,漸漸地眼睛靈俐的賭客們都集中向仇奕森注意,他們不再冒昧下注,靜待着朱士英的注押下後才跟着押注,這一來,莊家吃進的錢寥寥無幾,完全在吃賠賬,執事搖骰寶的女郎急得滿額大汗,另換了一個女郎上來……仍是逃不了仇奕森狡狯老練的眼光……。

     這時,從賬房内出來了兩個高大的打手,一個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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