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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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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

    “我每次和他争吵,你總纏着我,使我懷疑,難堪……這種痛苦我不能忍受……”他激忿得幾乎淌下淚珠。

     章寡婦垂下了頭,為小菁的難過而難過,說:“仇奕森是個江洋大盜,你是知道的……” “邪不壓正,我做警探,會怕他嗎?” “他出手狠毒,我怕你吃虧!”章寡婦柔聲說。

     “你們之間定有隐秘……”葉小菁已凄然落淚,這是愛與恨,妒與嫉使然,突然,他把章寡婦死命地摟着,摟得緊緊的,說:“曼莉,你得坦白告訴我,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系?告訴我,告訴我……” 章寡婦沒有言語,也同時開始落淚,她知道仇奕森是亡命之徒,壓力過大,她和葉小菁的愛情可能就有了波折。

    葉小菁又催促說: “快告訴我……你總不能忍心一個愛你的人永遠為你痛苦吧?” “我說出來,你恐怕不會愛我了!” “不會的,我非但愛你,而且更加重的愛你,不管任何惡劣關系……說吧!” “他是我的前夫……”章寡婦鼓足勇氣說。

     “前夫?”葉小菁驚呼,不能相信他的耳朵。

     “不,就是我死去的丈夫!但是他現在複活了!”章寡婦說:“這就是所以有人謠傳我是寡婦的原因。

    ” 葉小菁驚惶得呐呐不能作言。

    “那……那……那麼你們離過了婚沒有?” “哼!”章寡婦冷嗤一聲,瞪着眼說:“我早就可以猜想得到,我一說出來,你就會沉不住氣!” “不,曼莉,我是擔憂我們的婚事會受到阻礙!” “法律上規定配偶失蹤四年以上,就可以當作無條件離婚!” “但是手續仍是要辦清楚才好!” “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他辦理離婚?”章寡婦飄了葉小菁一眼。

     “當然!”葉小菁斷然說:“我們才可以名正言順!” “哼,在賭城誰人不知道我是個孀婦,而且又和你訂了婚,”章寡婦臉孔鐵青,狠聲說:“我丢不起這個人!” “……那麼,你的意思是怎樣呢?”葉小菁焦急地說。

     章寡婦緘默了半晌,冷冷地迸出一句話:“我預備把他幹掉!” 葉小菁頓時臉色大變,章寡婦突然将他緊緊摟着,施展她的狐媚,凄厲啼泣,帶着哀求嬌聲嗲氣地說: “小菁,你願意幫我的忙嗎?為我們的前途着想!” 葉小菁惶然不知所措。

     章寡婦将要和葉小菁結婚,“喜事近”的消息已傳遍了賭城,章寡婦的一批爪牙都開始忙碌為她籌備,東奔西走,據說她不惜任何财資預備創造一個空前盛大的典禮。

     葉小菁卻單獨為查仇奕森和章寡婦過去的一段事迹忙碌,和他最接近的李探長是吞吞吐吐不肯把事情的真相吐露,他查問過龍坤山,但是都不到要領。

    最後,他決定要和仇奕森當面談判一次,為圖和章寡婦永久之計,不得不把手續辦個清楚。

     他曾到“利為旅”酒店去過數次,但仇奕森深悉他的用意,故意避而不見,他想,仇奕森可能誤會他是來尋釁決鬥,所以避不見面,隻有趙老大和仇奕森比較有交情,何不請趙老大出來做中人,大家當面開個談判。

    于是,他趕到黑沙環,向那座古舊的磨房行去,磨房中的歹事正在進展,機聲軋軋,山前步步按下暗哨,葉小菁還未行及數步,漫山遍野的野犬都向他狂唁,給哨眼報了信息。

     “朋友,此路不通!”一個暗哨自樹背後跳出來,攔住了葉小菁的去路說。

     “這是什麼意思?”葉小菁已感覺到對方來路不正。

     “我是好意,告訴你這條路行不通,請你轉頭!”暗哨在耍流氓腔。

     假如是平常的人,碰着這種情形,早就轉頭回去了,但葉小菁卻傲然站着,這時,在山堆中潛伏的另一名暗哨認識葉小菁是警署的要員,忙現身趨上前來,故意充好人說: “王鵬,你幹嗎的管人家的閑事?走不通讓人家去走就是了!” 這一攔阻,磨房裡的機械震蕩聲已經停止,屋子内的人已經布置好應變的局勢。

     葉小菁眼看情形有異,滿腹狐疑,但在這種環境之下,孤掌難鳴,假如輕舉妄動的話,可能有殺身之禍,故意裝着坦然無事,通過兩名暗哨,開步昂然,繼續向磨房行去。

     磨房的闆木門訝然自開,一個鸠形鹄臉的黑瘦個子,如一縷煙般自屋裡冒了出來。

     “嗨,今天刮的是什麼風?把我們的葉探長吹來了!”趙老大稱葉小菁為探長故意拍馬屁。

     “無事不登三寶殿,趙大哥,我有要事相求,恐怕不會見外吧!”葉小菁開門見山說。

    “我找仇奕森三天,他始終避不見面,想請你想個辦法!” “狡兔三窟,這隻老狐狸确實不容易找到!……”老煙蟲摸着腦袋,故意裝出難色。

     “你和他有交情,我想請你轉達,我找他并非尋釁生事,隻想和他談談……” “談些什麼?我可以代為效力嗎?”趙老大皺着眉宇揣測着說。

     “不!”葉小菁說。

    “我和他私人的問題,談過了之後,你自然會知道!” “嗯——”趙老大矜持了半晌說:“我聽他最近在警署保釋了一名小扒手,也許他在招兵買馬,你何不從這條路線着手?”他又出賣情報。

     “當真?” “烏龜王八蛋騙你!”老煙蟲伸出五隻指頭做比喻。

     葉小菁在警署查詢之後,匆匆趕往青洲木屋區,在那窮街陋巷裡尋着張大狗的住址,是一間破爛的雙層闆小屋,樓下大門洞開,門前坐着一個年逾古稀的老太婆。

     “張大狗在家嗎?”葉小菁問。

     “他住在樓閣上!”老太婆答。

     于是,葉小菁匆匆趕入屋内蹑手蹑腳,不露聲色,由木梯爬竄上樓閣,那間淩亂污穢的小房間内,單隻有一副桌椅,幾個櫃箱,一張闆木床,床上一個漢子睡得死熟,葉小菁知道這人就是著名扒手張大狗,葉小菁沖到床前,一把将張大狗揪着。

     “嗨!起來!”葉小菁故意把嗓門拉開,裝做非常兇狠。

     張大狗昨夜狂嫖爛賭了一整夜,疲憊不堪,正是好睡的時候,突然被人驚醒,睜開蒙胧睡眼,隻見一個陌生的青年朋友像兇神惡煞站在眼前。

    由他的打扮,張大狗就可以猜想得到是不對門路的一路人馬,好在幹扒手的都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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