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較放心!”
龍坤山仍然責怪趙老大考慮欠妥。
又問:“那麼老太婆現在躲在什麼地方?”
“他現在住在阿銀姐的親戚家裡,我已經替她把鈔票埋在地下,你放心好了!”
“我問的是她住在什麼地方!”龍坤山開始有點暴燥。
“反正是你的關系人,還不放心嗎?事情成功以後,自然會帶你去!”趙老大反裝着不樂說。
“我做事向來不會錯的,假如錢帶來了,你們看見錢就沒心情做事,别忘記仇奕森身上的一筆錢數字更大啦!我們還是争取時間先把它榨出來吧!”
“哼!老煙蟲!”龍坤山半信半疑說。
“假如想玩巧的話,我姓龍的拿性命和你說話!”
“放心,我姓趙的假如有半句假話,被亂槍打死!”趙老大向來發誓當吃白菜,一面舉手賭咒。
龍坤山的腦筋比較簡單,這一來又好像放心了。
默了片刻,說:“姓仇的小子倔強定了,任怎樣也不招,我已經計窮了!”
“用的是什麼刑?”趙老大問。
“紮大頂。
”
“不行!”趙老大說:“應該用火刑,姓仇的那小子喜歡漂亮,燒壞了他的臉孔,他不能做人!”
“誰不知道?但是沒有工具呀!”龍坤山瞪大了獨跟說。
趙老大揚手一指,在倉庫上二層樓的石級底下,堆放着許多鐵鈎,是平常苦力卸貨用來把力的。
假如燒紅了,同樣可以用來做火刑的工具。
龍坤山不禁大喜,趕忙命令丁大牛撿拾一些破爛闆木架起生火,将鐵鈎子插在火堆中燒紅,預備動用火刑向仇奕森逼供。
趙老大一直站倉庫門外,依然不肯向仇奕森露面,龍坤山疑惑不解,又趕出來向趙老大申斥:
“好哇!老煙蟲,到現在為止,你還躲在背後不肯出面,是什麼道理?難道說你還要和仇奕森保留這份交情不成?”
趙老大解釋說:“我假如露面,仇奕森更不肯說話!”
“屁!”龍坤山說。
“你就充好人,把我們充紅臉,你的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和仇奕森留交情有什麼用意?”
趙老大溫吞吞說:“難道說你一定有把握叫仇奕森招供麼?”
“用火刑怕他不招麼?”
“萬一他倔強定了不招呢?”
“那我就用火把他燒死為止!”
“哼!”趙老大冷笑說。
“錢你不想要了!”
“相信仇奕森還舍不得這樣快就死去,他還希望留下性命報章寡婦的仇。
”獨眼龍蠻有把握地說。
“我們做事不要過于肯定,事事要預防萬一!”趙老大說。
“況且我們用刑又不能過猛,我們為錢而來,應為錢着想,假如殺死了仇奕森,我們就枉費了這番工夫。
我留着不出面,自然于你有好處,萬一仇奕森倔強定了,還有我可以出來轉彎,再想其他的辦法,務必要把他的錢弄到手!”
這一席話說得入情入理,龍坤山信疑參半,便躊躇起來,瞪大了一隻獨眼向趙老大呆視着。
趙老大天性多疑,以為龍坤山看破了他的陰謀,便不得不向龍坤山施以要脅、壓力。
說:“而且我們現在已得罪了章寡婦,随時随地她會取我們的性命,我們得到這些錢财,還得馬上離開賭城,暫時躲避鋒頭,或者用金錢勢力把她的手下人全部買過來!否則你我全沒有性命了。
我姓趙的假如要賣朋友,有五十萬元在手,大可以一走了事,何必還跑到這裡來和你商量?不要太不相信人了!”
他說時有點憤懑,反而使龍坤山心中感到難過,似乎自己對趙老大的不信任,很對不住朋友。
最後,趙老大又加重了一句,說:“現五十萬元還在我的手裡,分不分給你由我!假如你不高興,我們現在就可以散夥!”
這句話一出,使得龍坤山頓時臉色大變,覺得趙老大未免不近人情,欺人太甚。
“他媽的!老煙蟲你……”
龍坤山怒目圓睜,剛要翻臉,趙老大的手已按在手槍上,又說:
“丁大牛不敢對我怎樣,他母親的性命,還捏在我的手裡!”
龍坤山知道把柄全被趙老大捏着,隻有将一口怨氣吞下,逆來順受,反而故意哈哈大笑,說:“趙大哥真是惹不起,自己弟兄何必鬧得臉紅臉綠的,出不出面還不是由你,我不過開開玩笑罷了!”
這時剛好丁大牛探出頭來,向他們兩人報告說:“鐵鈎已經燒紅了,我們可以動手了吧!”
龍坤山正好借這個機會下台,向趙老大說:“趙大哥,就麻煩你在屋外把風了!”實際上他已經成竹在胸,暗自賭下毒誓,假如找到機會,一定要把趙老大碎屍萬段。
“記着我的話,别把姓仇的小子弄死了,否則就前功盡棄啦!”趙老大最後說。
龍坤山忍着一肚子悶火,再也不答話,随丁大牛忿忿跨進地下室内,趙老大伏身在鐵栅窗前,燃着煙卷,靜看龍坤山怎樣向仇奕森逼供。
丁大牛已經用冷水将仇奕森淋醒,他張開眼,就看見身旁一堆闆木燒得火光熊熊,在那團火堆當中,插有幾根燒得赤紅的鐵鈎,就知道獨眼龍要預備動用火刑了。
他的臉色不變,鎮靜如常,他知道恐慌也沒有用處,落在死冤家龍坤山手裡,即算把錢财的秘密藏處招供出來,他難逃一個“死”字。
而且這筆錢财落到這個惡魔手裡,還不知道要害苦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