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會找你!”周沖說:“你對遊泳的技術如何?”
“大緻還可以……”田野說。
“不必講客套!”金麗娃插嘴:“你潛水的時間可以保持多久?”
這問題使田野感到迷離,“大概有什麼工作需要做了!”他心中想着便說:“大概三四十秒鐘吧!”
“保持一分鐘行嗎?”周沖追問。
“也許……”
“那末很好!”周沖正色說:“明天下午三點鐘,我在‘麗池’遊泳場等你!我們碰個頭!”
“有什麼事情要做麼?”田野反問。
“不必多問,那是犯忌的,到時候就知道了!”周沖沉下臉孔。
他們的聚會除了瘋狂的賭博就是喝酒,直到黎明始散。
田野踏上歸途,這自覺已成着了一名“職業兇手”,老闆是誰還沒有見過。
“一定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要不然怎樣操縱得住這批殺人如草芥的暴徒,也許面目猙獰,殘忍暴唳……”他心中這樣想着:“說不定要看過我的工作才肯跟我會面呢?”
他又想起了吳全福的二百元,這筆錢取到手裡真有點慚愧,無論如何,總得設法交還給他們吧!雖然他有着出賣他的情報的嫌疑。
第二天田野睡了一個上午,吃過午飯,他回避不和任何一個人見面,看準了時間,乘公共汽車趕到“麗池”海水浴場。
這裡是一幅面對海水的沙灘,有舞廳、遊泳池、及海水浴場,建築物都是小巧玲珑的。
田野在入口處,購票入場,那是一座水泥的建築物,相當華麗,時正三點,周沖早已等候在遊客休息室,他看見田野來到,便說:“時間還早,我們先換上遊泳衣,先享受一番大自然的海水浴。
”
約一分鐘後,兩人由更衣室出來,周沖對這次的任務絕口不提。
海灘上的弄潮兒并不多,也許是天氣并不太熱的關系。
遊泳場兩旁有搭架起來的走廊,木欄杆漆成鮮紅色的,和碧藍色的海水襯配,顯得分外嬌美。
周沖和田野自走廊步走出去,在走廊的末端,有着一間遊客休憩室,旁邊伸出去,是一條有彈性的跳闆,這兒已是高級遊泳區,水面上有用繩子穿連起的短截浮水竹筒,圍成一個長方形的區域,和對過的走廊連接,四周都标起紅旗,注明水深危險的字樣。
對面出去,在浮筒圍繞的遊泳區正中央,有着一個木闆架成的浮台,面積約十來尺的正方形,浮在水面,用鐵鍊抛錨扣在水底,是供給弄潮兒在水中休息之用,上面還搭有梯形的跳水闆架。
周沖首先下水,他的泳術并不高明,還是最古老的頭不浸水的蛙式。
“田野,我們出浮台去!”他說。
田野心中猜想,周沖可能在考查他的遊泳技能,便故意一個鹞子翻身,由跳闆上躍起,打了兩個筋鬥,接近了水面時,才挺正了身子,穿到水裡,竟連浪花也湧起不多,僅揚開了一點泡沫,穿出水面,便以快速度的自由式向着浮台泳去,僅換了一口氣,便已經到達了浮台,等他回轉身來,又泳到跳闆底下的梯口間,周沖才一扒一撥,向浮台的距離遊了一半,看他的臉色自然是對田野的技術感到滿意了。
過了一會,遊泳場間來了一個令人注目的女郎,她的個子很高,面目妩媚秀麗,身材均勻豐滿,皮膚帶着健康之色,穿着一件紫紅色的尼龍遊泳衣,和她同行的是一個年約四十餘歲的中年人,體格不怎樣好,高矮也和女郎不相襯配,他該比女郎約大一倍有餘,但是他們的行動卻俨如一對情人。
“注意那女人!”周沖關照田野說。
隻見那女郎姗姗行出橋闆,站到跳闆之上,輕輕縱起,挺起胸脯,雙手張開,以飛燕式飄落水面。
“撲通”一聲,揚起水花,等到冒出水面,便以慢動作的自由式,慢慢向浮台方面泳去。
看她的姿勢就知道她是個遊泳的好手。
那男的可不同了,慢慢的下了扶梯,還以手試探過水的冷暖,然後才松開手浮到水中,他的蛙式遊泳比周沖還要老爺,每個動作都非常緊張,女郎早已到達浮台,坐到台闆向他不住的嘻笑。
“他們差不多每天都到這裡來遊泳的!”周沖說。
“他們不可能是一對情侶吧?”田野說。
“就是一對情侶!”周沖說:“那個女郎就是我們的‘獵物’,你要多注意!”
田野為之一怔,“獵物”自然是指謀殺對象,原來周沖一直關照他注意那女郎的原因,是因為要向她下毒手!看那女郎的儀表,淑慧秀麗,舉止穩重而帶着一種少女的天真無邪,體态娉婷可人,不管由那一點看上去,總不會是壞得可殺的女人吧?
“别看她的外表可愛!”周沖似乎看出田野的猶豫,特别關照說:“同時也不要多問!”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主持正義嗎?”田野說:“不過在我們的工作目的下,還是要把事實詳細調查清楚好……。
”
“你總記得我們的九大戒條吧!”周沖狠狠向田野瞪了一眼,複又由爬梯落到水中:“我們去找地勢去!”他再說,而且是命令。
田野有點迷惘,兩眼凝呆地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