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
“你為什麼一直趕我走?”羅客雪倏地拉長臉,狐疑道:“你怕什麼人回來看到我嗎?”他今天中午在街上看到的那個家夥?
“沒錯。
”她毫不隐瞞地點頭。
據鐵狠風說過的話!在他們社區出現的不是自己人,就是仇人!為了不讓他莫名其妙死于非命,她隻好勸他離開。
天知道他的死活幹她什麼事,她幹嘛擔心他?
“誰?”羅客雪口氣酸溜溜地說:“你的男朋友?”
“不是。
”話一說出口,藍冷月頓時懷疑自己吃錯藥——不但擔心他的死活,還對他的問題有問必答。
“這杜區的人不喜歡陌生人。
”她就是管不住自己,還是開口解釋。
“不喜歡又如何?”他不以為然地輕哼道:“難道他們會一槍解決我嗎?”
藍冷月挑高眉,似笑非笑地說:“也許。
”
羅客雪壓根兒不信她的話,反倒是挑眉笑道:“若真如此,我也隻有認了。
”
“你到底走不走?”藍冷月見他依舊不動如山,輕蹙眉道:“待會兒你被棄屍在山腳下,别怪我沒警告過你。
”
羅客雪狀似無奈地兩手往外攤,輕歎道:“不是我不肯走,剛才我來的時候就花了一、兩個小時找路,你現在硬要我離開,說不定我到天亮都找不到路回市區。
”
“你找得到路進來,就應該找得到路離開。
”她不以為然地說。
“誰說的!”羅客雪大聲反駁。
“你大概不知道自己住在什麼樣‘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世外桃源’吧?”
藍冷月對他的嘲諷不痛不癢,聳肩道:“你照原路找回去,天亮前絕對找得到路回市區。
”
“冷月——”羅客雪臉色一變,決定改用哀兵政策。
“别這樣啦,你就收留我一晚嘛。
拜托!”
藍冷月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好一會兒,才搖頭道:“你還是……”真留他下來過夜,明天她的耳根就别想清靜,光是她家那個管家公——鐵狠風那關她就難過了。
羅客雪聽到她又要開口拒絕,連忙搶口道:“你真的狠心讓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山區打轉?”
“你……”、她才想開口拒絕他,在看到佯裝可憐的俊臉時,竟心一軟,拒絕的話登時含在嘴裡,怎麼也說不出口。
“怎麼樣?”察覺到她有些心軟,羅客雪連忙加把勁,勸誘道:“隻要今天一晚就好了。
”
“呃……”
看了他許久,她才十分勉強地點了下頭,“好吧。
”
“一晚。
”他伸出食指比了個一,“真的隻要今晚就好了。
”
★★★
鐵狠風眉開眼笑地喝了口酒,滿臉笑意地看着身旁的好友們。
“喂,你又在笑什麼?”熊平站在吧台後,手持調酒器問道。
這家夥自從宣布要結婚後,一個多月來每天盡笑個不停。
“心情爽啰。
”鐵狠風笑意滿眼地回道,嘴咧得大大的。
“白癡!”坐在鐵狠風旁邊的嶽朋一臉冷意地嘲道。
“唉呀,小朋你又在嫉妒我啦!”勾着好友的肩,鐵狠風對他的評語不以滿意,畢竟他每天都聽,壓根兒就不覺得怎樣。
嶽朋聽完他的話,隻是冷冷白他一眼,徑自拿起酒喝,壓根兒就不想理會他。
調好酒将之遞給旁邊默不作聲的何白,熊平像是忽然想到一件事,用冰涼的調酒器頂頂鐵狠風擱在吧台上的大手。
“幹嘛?”鐵狠風看向他問道,臉上笑意依舊。
“你該不會愛上你那個未婚妻了吧?”他一臉好奇地說,“我們大夥認識你這麼多年,還沒見過你為了個女人心情好成這樣過。
”
其它人聽見他的問話,也看向鐵狠風等着他的回答。
鐵狠風白了他一眼,一點也不害羞地說:“廢話!要不是看上她,你以為我幹嘛要娶她!”
“我不是說看上,我是問你是不是愛上她?”熊平沒好氣地解釋。
“還不是一樣。
”鐵狠風聲聲眉,對他來說兩者皆同。
熊平正想反駁他的話時,鐵狠風的行動電話突然響了。
鐵狠風拿起電話,道:“誰?”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隻見鐵狠風倏地大吼一聲,“人呢?”
電話那頭又說了幾句話後,就見鐵狠風摔下電話,神色不安地大吼:“澺花出車禍,現在人在市立醫院!”
語畢,他也不等其它人反應,三步并成一步地往外沖。
何白見鐵狠風一臉慌亂,為了怕他開車出事,于是跟着站起身往外走,森冷道:“我開車送他去。
”
看着鐵狠風離去時慌張的模樣,熊平輕笑一聲,在兩個酒杯裡注滿酒,将一杯遞給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