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有人治好了陰麗華的病,要麼就是拿到了仙藥。
皇帝谷内稱得上是仙藥的,除了不死神泉,還會是什麼呢?
可是按醜蛋的說法,不死神泉應該不在這邊,如果仙藥已經找到,這個替劉秀尋找仙藥的人就不可能被困在這裡。
除非是為了引開對手,讓别人将仙藥送了出去。
更令苗君儒不解的是,無論是民間傳說還是曆史學家的研究,都默認九宮八卦陣是諸葛亮所創,可這處九宮八卦陣卻是漢代時就有了,比三國時的諸葛亮還早了一兩百年。
能夠布下這個陣法的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輩,為什麼曆史上竟沒有半點記載?
石塔底層的石頭,每一塊都差不多大小,地表以上有一米多高,兩米多寬,沙土下面還不知道有多少。
第二層的石塊相對要小一些,越往上石塊越小,層層疊疊。
石塊中間的縫隙很窄,别說手指,就是刀片都很難插得進去。
如此巨大的工程,怎麼曆史文獻上沒有半點記載?這麼大塊的巨石,是從哪裡運來的,又是怎麼堆砌起來的?
這個九宮八卦陣是用來做什麼的呢?
“苗教授,快點來救我們呀。
”聲音是從左面傳來的,這次苗君儒聽清楚了,是齊桂枝的聲音。
可是當他轉到左面的時候,眼前突然一暗,一陣狂風席卷着沙石朝他撲來。
這就是九宮八卦陣的奇妙之處,入陣者隻覺得四處昏黑如晦,陰氣森森,霧氣沉沉,隻要走錯了方位,非死即傷。
苗君儒掐指一算,微笑着退了幾步,腳踏中宮,怪風立刻消失,光線也恢複了。
他接着走乾位,遊坎位,來到方才發出聲音的地方。
奇怪的是,他并沒有見到人,卻發覺方才看過的那塊石碑離他不到兩米。
奇怪了。
他不是沒有走過九宮八卦陣,十年前在洞庭君山的一處道觀中,他還和觀主一同走過陣。
照正常的推算,他現在已經站在艮位上,與先前所站的位置至少隔了十幾米遠。
可現在看來卻不到兩米。
難道還有幾塊一模一樣的石碑不成?
可是這塊石碑上有幾處他剛才看石碑時留下的劃痕。
他的頭頓時覺得大了許多,這個九宮八卦陣,确實有些邪門。
盡管九宮八卦陣有千萬種變化,但萬變不離其宗。
隻要算準時辰,找對生門所在,按照既定的方法去破解,就不會走錯。
他如今被困,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九宮八卦陣的陣法并不是他所研究和熟悉的那種。
當下,他幹脆不走了,鼓足丹田之氣,大聲叫道:“你們在哪裡呀?”
他在牌坊那邊的時候,聽得到這邊有人喊叫。
陣法可以困住人的身體,但控制不了無形的聲音。
“我們在這裡,快來救我們。
”聲音從苗君儒的身後傳來,混雜不清,聽不出是誰在說話。
苗君儒叫道:“你們有幾個人?”
那聲音道:“老地耗子不見了,就剩我們幾個,八路軍的崔幹事傷得很重,我們都沒有辦法……”
苗君儒叫道:“你們都不要亂動。
”
那聲音道:“苗教授,快點來救我們。
”
雖然聲音是從他背後傳來的,可是他并不知道李大虎等人具體在哪個位置上。
在螣蛇背上時,苗君儒看清了這個九宮八卦陣的全貌,其實面積并不大。
可一旦走錯,後果很嚴重。
苗君儒身邊的這座金字塔形的大石塔,是所有石塔中最高的。
他粗略數了一下,約有二十層,每層高約六十至八十厘米,并不難攀爬。
如果站到塔頂上,說不定能看到李大虎等人。
當他往上攀爬了十幾分鐘後,發覺自己的判斷錯了。
以他的武功,一分鐘能攀爬五六層,用不了十分鐘就能爬到塔頂。
可是攀爬到現在,他離塔頂還有十幾層。
奇怪!
有這麼高嗎?
他又往上攀爬了十幾層,擡頭望去,他離塔頂居然還有十幾層,塔尖那個發光的錐形物體,此刻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再往下望時,見下面白霧彌漫,居然看不到地面。
霧氣緩緩流動,像極了海上的波浪,那些若隐若現的塔尖,就像一座座漂浮在海面上的孤島。
雲霧中隐隐有幾個人影,發髻高聳,飄飄若仙。
從服飾上看,是幾個道士。
為首一個道士年紀略長,留着一縷山羊胡,右手持着一柄拂塵,另外幾個的年紀尚輕,各自手裡握着一柄劍,背上都背着行囊,行色匆匆。
從古至今,道士的服飾大同小異,苗君儒一時間無法斷定他們是哪個朝代的。
塔頂的光線經雲霧折射之後,最容易産生超自然的幻象,也會重現一些古代的場景。
光線一轉,雲霧中又出現幾個人影,人影越來越清晰,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材健壯的男子,斜挎着盒子槍,在這個男子的身後,是兩個背着長槍的人,都受了傷,相互攙扶着,一步一瘸走得很吃力,他們的打扮看上去就像遊擊隊。
苗君儒看到了他的導師林淼申扶着一個瞎眼的老頭,走在隊伍的最後面。
他們一個個都顯得很疲憊,卻又不願意停下休息,偶爾驚慌地朝後面望,似乎有人在追他們。
在他們的身後,正是那片猴子和毒蛇相互殘殺的草地。
不同的是,草地上躺着幾具屍體。
之後,雲霧中出現了一個牌坊,牌坊石匾上“龜德安民”四個隸體大字清晰可見,李大虎等人就站在牌坊的下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