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八路軍根據地内部的黃崖洞兵工廠去了。
守護黃崖洞兵工廠的八路軍和遊擊隊,與那股進犯的日軍進行了長達八晝夜的浴血奮戰,這就是抗日史上著名的黃崖洞保衛戰。
藤野一郎的臉色變得醬紫,指着魯大壯大聲吼道:“我殺了你!”
魯大壯手裡的槍剛擡起,四周就響起了槍聲。
他身中數彈,擁着守春花,微笑道:“我說過,就是死,我也會跟你死在一起。
”
守春花的胸前同樣出現幾個血洞,她偎依着魯大壯倒在地上,眼中滿是柔情地看着他,懷中的孩子哇哇地啼哭起來。
魯大壯張了張口,說道:“隻可惜,我不能把我們的孩子……”
他的嘴巴微微張開着,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人已經斷了氣,可眼睛還睜開着。
守春花把頭伏在魯大壯的胸口,無限留戀地看了一眼懷中的孩子,微笑着閉上了眼睛。
“姐姐!”守金花哭喊着要沖上前,卻被身邊的女人死死拉住。
一個忍者持刀砍向那個孩子,苗君儒正要挺身相救,孰料有一個人比他更快。
那個忍者的胸部挨了一踢,身體橫飛出去,撞在一尊佛像上,滾落在地上時,噴出幾大口鮮血,眼見是不能活了。
藤野一郎厲聲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忘了你是日本人嗎?”
虎子說道:“我是日本人,但我是中國母親養大的。
你們要對付的應該是中國軍隊,為什麼每次都要屠殺那麼多無辜的百姓,連幾個月大的孩子都不放過?”
藤野一郎以命令的口吻說道:“那不是你考慮的問題,作為一名大日本帝國的精英,你要做的,就是絕對服從命令。
難道你想違抗上級的命令嗎?”
虎子的眼中含淚,大聲說道:“當我眼看着養父母和一起長大的夥伴死在你們的刺刀下時,我真恨自己是日本人,不能替他們報仇。
藤野君,為什麼非要進行這場戰争,難道死的人還不夠多嗎?為什麼要讓他們遠赴中國,變成回不了家鄉的孤魂野鬼呢?”
藤野一郎大聲道:“夠了,你想怎麼樣?”
虎子分别看了苗君儒和藤野一郎一眼,說道:“我不會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也不願再看見有人死亡。
藤野君,請允許我離開。
”
說完,他轉身離去。
那個日軍大佐帶着幾個士兵,擋住他的去路。
他冷冷道:“你以為你們能夠擋得住我嗎?”
藤野一郎的眼珠轉了幾下。
他知道,以虎子的本事,自己根本無法将他留下,如果強行那麼做,隻會白白賠上幾條性命,消耗自身的力量。
于是,藤野一郎說道:“你想走也行,但必須替我辦完最後一件事。
把苗教授手上的神水拿給我。
”
虎子說道:“對不起,藤野君,我說過不會再插手你們之間的事。
”
他的腳步未停,徑自朝外走去。
那個日軍大佐未得到藤野一郎的命令,不敢輕舉妄動,眼睜睜地看着他離開。
苗君儒望着齊桂枝。
從她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眼睛就一直留意着她的舉動,可由始至終,無論出現什麼樣的情況,她的表情一直是那麼的冷漠與淡定,與先前的那個齊桂枝判若兩人。
苗君儒低聲說道:“我想不明白,既然崔得金就是日本人中村雄,他為什麼要一再提醒我,你不是齊桂枝,而是日本女間諜。
那麼做,不是明擺着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他出賣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齊桂枝笑了一下,說道:“我當然不是齊桂枝,我的父親也不是黎城維持會會長齊富貴。
其實我是東北人,我的日本名字叫栗原小純子。
至于他為什麼要那麼對你說,那得問他了,中村君,你說呢?”
中村雄嘿嘿笑道:“我不是後來才知道你是自己人嗎?我那麼做,也是想轉移苗教授的注意力。
”
“後來才知道?”苗君儒說道,“原來你們彼此之間并不認識。
”
藤野一郎笑道:“你不是國民黨的中統和軍統,所以你不懂我們的規矩。
除了負責聯絡的人,别人是不會知道我們身份的,不到萬不得已,我們是不會暴露身份的。
”
“我明白了。
”苗君儒說道,“在我下深溝時,你們之間肯定發生了沖突,才彼此暴露身份,知道都是自己人。
”
藤野一郎笑道:“你猜得不錯。
當時中村君和老地耗子合夥想殺死杉本君,是我和栗原小純子救了他。
”
苗君儒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摔死,為什麼要朝自己開槍?”
藤野一郎說道:“中村君也是精通中國玄學的人。
你命不該絕,所以我們斷定你沒死。
别忘了你每次遇險,都有谷内的人出手相救。
要想得到神水,就必須讓谷内的人救我。
所以我要他們四個人離去,我自己演了一出苦肉計。
”
苗君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