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恐懼都不見了,我感受到這是種象征方式,無論發生什麼事,如果我們在一起,我可以面對它,我想。
他一手高舉燈籠,另一手握着我的手。
“洞穴在這附近。
”他說。
稀薄空氣中有股陳腐潮濕的味道,我的腳碰到一個上面有生鏽煉條的鐵環。
可怕!但是我都不怕。
他突然發出一聲呼叫。
“過來看看這裡。
”
在他身旁,在那裡我看到鸢尾花徽章,有十二個放在洞穴中央離地六英寸處。
他交給我燈籠後蹲下,他試着将第一個花朵推到一邊但因為在牆上黏得很緊無法移動,我看着他輪流碰觸,在第六個時他住手。
“等一下,”他說,“這個好像松了。
”
他歡呼一聲,我将燈籠舉高些,看他将花推到一邊,這下面是鎖。
這鑰匙适用,事實上打開了鎖,“你可看到這裡有門嗎?”他問。
“這兒一定有些東西。
”我回答,“鎖在那裡。
”我敲打着牆。
“牆後面有洞。
”我大叫。
他用體重去撞洞的一邊,令我們興奮的傳來一陣呻吟聲及一部分的牆好像慢慢的動了。
“這是門。
”我說。
他又試一次,一扇小門突然撞開,我聽到他勝利的歡呼。
我過去站在他身旁,燈籠在我手中搖晃。
我看到櫃子似的地方……一個兩英尺見方的小空間,裡面是個盒子,也許曾是銀的。
他走出來并看着我。
“看起來,”他說,“好像我們找到綠寶石了。
”
“打開。
”我大叫。
像那扇門般有些抗拒,但是它們在那兒……耳環、手镯、腰帶、項鍊、冠冕,我曾恢複他們在肖像中的色彩。
當我們站在那裡在盒子上彼此對望時,我知道他正看着我而非寶石。
“所以你重現了古堡的寶藏。
”他說。
而我知道他沒想着綠寶石。
這是多久以來我所知道最快樂的時刻。
這就像到達山頂時,正這麼做時,突然落入絕望中。
是鐵飾大門的嘎嘎聲嗎?是陰暗中的移動嗎?
危險的念頭同時出現在我倆,我們知道我們并非獨處。
伯爵将我快速拉到他身旁,用肩膀護着我。
“誰在那裡?”他大叫。
有個影子由黑暗中逐漸出現。
我看着他的臉很害怕,因為在我仍握着的幽暗光線下現出一個我過去從未見過的男人,菲利浦的像貌,是的,疏懶以及細緻的女性氣質不見了,這裡是個拚命的男人,一個有着殘忍目标的男人。
“你也在找它們?”伯爵問。
“你比我早到,所以那是你,勞森小姐……我怕你會。
”
伯爵壓着我的肩膀,“現在走。
”他開口。
但是菲利浦打斷,“留在原處,勞森小姐。
”
“你瘋了嗎?”伯爵命令。
“沒這回事,你也别想離開這裡。
”
伯爵仍推着我舉步向前,但是在菲利浦舉起手後很快停下,他拿了一把搶。
“别成傻子,菲利浦。
”伯爵說。
“這次你逃不掉,堂兄,雖然你在樹林裡逃了。
”
“給我那把槍。
”
“我需要它殺你。
”
一陣快速移動後,伯爵将我丢到他後面,菲利浦短促殘忍的笑聲怪異的在此地回蕩。
“你救不了她,我要殺死你們兩個。
”
“聽我說,菲利浦。
”
“我過去聽你聽多了,現在是你該聽我了。
”
“你計劃殺我是因為你想要我的東西,是這樣嗎?”
“你對了,若是你想活命你不該計劃娶勞森小姐;你不該找到綠寶石;你該替我留些東西。
謝謝你,勞森小姐,帶我找到寶石,不過他們現在是我的,全都是了。
”
“你以為你可以洗脫……謀殺?”
“是的,我想出辦法了。
我是說逮到你們在一起……像這樣,一開始我不知道勞森小姐會如此盡義務的幫我找到綠寶石。
所以這再好不過,謀殺與自殺。
噢,不是我,堂兄,我想要活……活在自己的權力下……不再像一度在你的陰影下。
勞森小姐會從搶械室拿一把搶,殺了你及她自己,你們被如此美妙的玩弄于我的手中……你的聲譽也是如此。
”
“菲利浦,你這傻子!”
“我已經說完了,現在是行動的時候了,你先,堂兄……我們一定要以正确順序處理……”
我看到槍舉起試着移動去救伯爵,但是他緊緊将我放在他身後,不由自主我閉上眼睛,我聽到耳膜破裂聲,然後在爆炸後……寂靜,帶着害怕虛弱我張開眼睛。
兩個男人在地闆上打鬥——菲利浦和尚皮耶。
我驚訝太過,我幾乎沒注意到他們。
我隻知道我不會失去生命在這地牢中,但我正失去讓我生命值得活下去的一切東西,因為在地闆上:血從傷口流出來,躺着我心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