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該繼續期待。
”
我有極大的欲望逃離酒窖,這樣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的恨很可怕,而我,過去如此自負,如此照顧自己,現在開始了解恐懼的意義。
我很高興出來重入白天的強光下。
我直接回房想着尚皮耶的求婚,他不是戀愛中男人的态度,當他談到伯爵時他顯出他感受有多深,為使伯爵難堪他會娶我。
這種可怕的想法帶來振奮,那麼他注意到伯爵對我有興趣,雖然自巴黎回來後他很少顯出注意到我。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壁畫上加上最後的幾筆時,拉諾懷着極大的苦惱來找我。
“是吉娜薇薇,”她說,“她進來直接回房,半哭半笑的,我不知道她哪裡不好,希望你過來幫我。
”
我跟她到吉娜薇薇房間,這女孩肯定在狂亂心情中,她将騎士帽和鞭子扔到房間角落,我進去時她坐在床上瞪着空白處。
“哪裡不對勁,吉娜薇薇?”我問,“我也許可以幫忙。
”
“幫忙!你怎麼能?除非你去問我父親……”她投機的看着我。
我冷冷的說:“問什麼?”
她沒回答,她緊握雙拳打着床鋪,“我不是個嬰兒了!”她大哭,“我長大了,如果我不想,我不會留在這裡,我要跑走。
”
拉諾緊張的摒住氣并問:“去哪裡?”
“任何我喜歡的地方,而且你找不到我。
”
“如果你還是現在的心情,我不認為我想去找你。
”
她笑出來但立刻就嗚咽着:“我告訴你,小姐,我不要被當孩子看。
”
“什麼事使你喪氣?你怎麼會被當成孩子看?”
她瞪着她的馬靴鞋尖,“如果我要朋友,我就應該有。
”
“誰說你不可以有?”
“我不認為人可以被趕走,隻因為……”她停下生氣的看我,“這與你無關,不是你的事,拉諾,走開,别站着瞪着我,好像我是個小娃娃。
”
拉諾看來快掉下眼淚,我認為如果她不站在那裡不斷提醒吉娜薇薇她是她照顧的,我可以處理得好些,所以我示意她離開我們,她很快的走了。
我坐在床上等着,吉娜薇薇陰沉的說:“我父親叫尚皮耶走因為他是我的朋友。
”
“誰說的?”
“沒人這麼說,我知道。
”
“但是他為何會因那個理由被趕走?”
“因為我是爸爸的女兒,尚皮耶是制酒人之一。
”
“我看不出重點。
”
“因為我長大了,這就是原因。
因為……”她看着我嘴唇發抖,然後她将自己丢在床上,高聲啜泣全身搖動。
我靠過去,“吉娜薇薇,”我溫和的說,“你是說他們怕你愛上他?”
“現在你在笑,”她哭着,轉過一張燙臉生氣的看我,“我告訴你我夠大了,我不是孩子!”
“我沒說你是,吉娜薇薇,你愛上尚皮耶了?”她沒回答,于是我接下去,“那尚皮耶呢?”
她點頭,“他告訴我這是爸爸趕他走的原因。
”
“我明白了。
”我慢慢的說。
她苦笑,“隻是門摩士,我和他一起跑,如果他走了我不會留下。
”
“尚皮耶提議的?”
“别不停問我,你不是站在我這邊。
”
“我是,吉娜薇薇,我在你這一邊。
”
她拾起身看着我,“你是嗎?”
我點頭。
“我以為你不是,因為……因為我以為你也喜歡他,我嫉妒你。
”她天真的承認。
“不必嫉妒我,吉娜薇薇,但你必須理智,你知道,我年輕時也落入愛河過。
”
這個想法讓她笑了,“噢,不,小姐,你。
”
“是,”我辛辣的說,“即使是我。
”
“那一定很好玩。
”
“它倒像悲劇。
”
“為什麼?你父親送走他嗎?”
“他做不到那個,但他讓我看出那是多不可能。
”
“而它是嗎?”
“一個人年輕時通常是的。
”
“現在你想影響我,我告訴你我不聽,不過我要告訴你,尚皮耶去門摩士時我會和他同行。
”
“他在收成後走。
”
“我也是。
”她帶着決心說。
我看出來在此心情下和她談是沒用的。
我很擔心,自問這是什麼意思,她是幻想尚皮耶愛上她,還是他告訴她的?他可能在要求我嫁他時同時這麼做嗎?
我想到酒窖中的尚皮耶,他眼中閃着恨意。
對我而言好像控制他生活的激情就是對伯爵的恨意,因為他認為伯爵對我有興趣于是要求我嫁他,因為吉娜薇薇是伯爵的女兒……可能是因為這個而企圖誘拐她?
接下來的日子将固定采收葡萄,頭頂的天空整日都是蔚藍無雲,太陽炎熱,無數的葡萄成熟待采。
我沒想着第二天的事,我想到尚皮耶以及他報複伯爵的欲望。
我看守着吉娜薇薇,以她現在的心情我猜不出她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