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公安工作是公民的義務嘛。
”半個小時以後,正在他們喝酒吃飯的時候,有人敲門。
楊光起身開門,餘長水連楊光看都沒正眼看,大咧咧地進來了,李華良緊随其後。
餘長水主管刑偵後,李華良也從交警副大隊長成了刑警副大隊長。
“魏記者在這兒嗎?我是清川縣公安局的餘長水……”
李華良晃了一下警官證說:“這是我們主管刑偵的副局長。
”
魏澤西在清川見過他們在公路上為牛世坤開道。
但因為餘長水以前主管交警,所以楊光并不認識他。
魏澤西問道:“有什麼事?”
“是這樣……有一件事,想請你配合跟我們走一趟。
”
楊光問:“是傳訊嗎?”
餘長水毫無表情地問:“你是誰?”
楊光說:“這是我家,他是我的客人。
如果是詢問,就在這裡,他不必跟你走。
如果就傳訊,請出示傳訊證。
”
餘長水進一步問:“我是問你是什麼人?”
楊光掏出警官證遞給他:“你們清川縣主管刑偵的副局長應該是王成東,什麼時候換成你了?”
餘長水一看,隻不過是市局刑警支隊的一個大隊長,但還是客氣地說:“是楊隊啊……我們剛剛調整……是這樣,也談不上是什麼正式傳訊……”
楊光冷冷地笑了一下,推着他的肩膀出門,站在樓道上說:“不是聽說你們在辦黃金被盜案嗎?怎麼懷疑到省報記者魏澤西頭上了?”
“不是為這個案子,是為另一件事……”
“作為同行,我本來應該配合你們的工作,可是,你不可以剛喝過酒就來辦案,這是違紀行為。
”
不一會兒,李華良也很沒面子地跟了出來。
餘長水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中午确實喝了點。
不過,是這樣,我們也是為了對魏記者負責……我們縣有一起刑事案件,已經判了,但被告提出上訴,我們要補充偵查。
被告被捕前把一個包交給魏記者了,魏記者已經交給我們了,我們隻是想再提醒他一下,會不會有什麼遺漏……可是,我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會在你家。
”
“這跟他在不在我家沒關系,我不會影響你們辦案。
但你能确定異地辦案不需要當地警方的配合嗎?特别是上級公安機關的轄區?”
餘長水馬上說:“我确實剛剛接管刑偵,你看我們該怎麼辦?要不,你替我們問一問?”
“如果确實像你說的隻是擔心有什麼遺漏的話,我可以替你問一問,并負責任地告訴你。
”
“那就太謝謝了。
”說着,寫一張紙條遞給他:“我的手機号碼,拜托你了。
”然後對李華良擺了擺手:“我們走。
”
楊光回到屋裡,見魏澤西一臉的不快,林瑩的臉上帶着茫然,曲歌一副驚訝的樣子,輕輕地揮揮手說:“沒什麼事,我們繼續……”
雖說沒事,但大過年的,特别是同學聚會的時候,被警察這麼攪和了一下,确實叫人讨厭。
“沒什麼事他來幹什麼?”魏澤西問。
楊光把與餘長水交談的内容簡單叙述說了一遍,魏澤西生氣道:“那個包的事,上次在清川,我已經跟他們說得很清楚了,又來幹什麼?”
“是啊,他到底想幹什麼呢?”楊光認真起來。
“不會是因為那篇文章得罪了什麼人吧?”林瑩擔心地問。
“你是說他們借故找麻煩?放心,我的老同學,一篇文章也扯不到刑事案件上。
”楊光說着,點上一去煙,很自信地抽起來。
男人自信的時候,便會釋放出一種叫女孩子着迷的氣質。
而且今天,當着老同學林瑩和初出茅廬的曲歌的面,他的确表現得老練而又潇灑。
曲歌看着楊光,幽幽的目光裡似乎含情脈脈。
魏澤西說:“小曲呀,說不定有一天,我也想當警察。
”他說:“你們看楊光,簡直就跟王志文似的――如果穿上警服,就更像了。
”經他這麼一說,大家都認真地端詳着他,真的很像王志文演的那個叫肖文的刑警隊長。
“得,得。
你們再看我就不好意思了。
”楊光擺了擺手說。
林瑩說:“對了,我一直想問沒問過,你為什麼要當警察?”
楊光想了想說:“我從小就想當警察,又學的是法律,就這麼簡單。
現在我想,警察是一種有遊戲規則的職業。
我想是這麼回事。
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那位餘局長,告訴他,魏澤西沒有遺漏任何東西。
”他拿過茶幾上的電話,打過去:“餘局長嗎?你好,我是楊光。
”餘長水說:“你好。
剛才,很不好意思。
噢,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
吃過飯,又聊了一會兒,魏澤西和林瑩也該走了,曲歌笑眯眯地挽着楊光的臂,一直送他們到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