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教授,你在想什麼?”
苗君儒忙道:“沒事,沒事。
”
老地耗子意味深長地說道:“苗教授,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這僵屍粉的來曆。
”
李大虎罵道:“老地耗子,那你還賣什麼關子?直接說就是了。
”
老地耗子說道:“大當家的,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先讓苗教授把這隻大烏龜救了再說,像這麼大的烏龜,是有靈性的,說不定能幫到我們。
”
有僵屍粉的幫助,就能夠給大鼍龍動一個開膛破腹的大手術。
苗君儒接過僵屍粉的時候,老地耗子說出了僵屍粉的用法:用尿稀釋後喝下去,能夠讓人身體僵硬,就是把大腿砍斷,都不會覺得痛,混合童子血塗抹在傷口上,可以使傷口快速愈合。
他還煞有介事地說,以前他療傷,就是用的這兩種方法。
李大虎呵呵笑道:“以前我們見你的傷口好得那麼快,都以為你真的會法術,原來靠的是這種東西。
”
苗君儒向虎子要了一個水壺,把裡面的水喝完,按老地耗子所說的分量,倒了一點僵屍粉進去,背過身往水壺裡撒了一泡尿,接着搖了幾下,讓僵屍粉與尿液充分溶解。
他轉身走到大鼍龍的面前,閉上眼睛,用意念與大鼍龍交流起來。
剛開始,大鼍龍似乎不太願意,可是經不住苗君儒的勸說,想到從今往後可以擺脫使它痛苦了一千多年的大鐵鍊,便同意讓苗君儒替它動手術。
它盡最大的力度翻轉龐大身軀,以便于動手術。
它在張開嘴巴,喝下僵屍粉尿液之前,對着周圍的那些鳄魚低嚎了幾聲,隻見那些鳄魚紛紛聚攏來,圍在李大虎他們的周圍,冰冷的目光齊聚在他們的身上,好像要張開血盆大口,随時撲上前開始一頓人肉大餐。
大鼍龍告訴苗君儒,如果救不了它,所有兩隻腿的人,都将被它的子孫們吃掉。
大鼍龍喝下僵屍粉尿液之後,身體果然逐漸僵硬,四隻大爪子也伸直開來,就像一條歪斜的大木船。
老地耗子嘿嘿地笑道:“苗教授,還是你有辦法。
”
苗君儒說道:“你别高興得太早,如果我不能把鍊子取下來,我們都會被吃掉,一個都别想活着離開。
”
老地耗子說道:“我們每一個進來的人,都沒想過能活着離開,隻不過被這些怪物吃掉,死得實在很惡心。
”
老地耗子和其他人一樣,都沒有見過鳄魚,所以他認為這些長得很奇怪的鳄魚都是怪物。
齊桂枝說道:“大家都别說話了,讓苗教授盡快動手術吧。
”
苗君儒看了衆人一眼,說道:“在野外考古的時候,碰到摔傷骨折之類的傷勢,我雖說都能應付,但動這樣的手術,還是第一次,如果你們哪位自認比我行的,就請他動手吧。
”
李大虎說道:“苗教授,我們這些都是粗人,哪個會做呀?還是你來吧。
”
苗君儒見沒有人再吭聲,便朝大鼍龍的腹下走去。
大鼍龍腹部的創口比原先大了許多,流出不少鮮血,把沙地都染紅了。
他見李大虎的腰間系了一把匕首,便要了過來,拿出随身帶的打火機,将匕首燒了一下,算是消過毒。
接着,他小心地沿着創口橫向切開。
鳄魚的皮一向很堅硬,即便是最薄弱的腹部,也比一般的動物要厚實。
這隻千年大鼍龍的腹皮足足有四寸厚,更是堅硬如鐵。
饒是匕首鋒利無比,苗君儒使上全身的勁,還是切得很吃力。
李大虎站在苗君儒的身邊,說道:“這隻大怪物的皮怎麼這樣硬,我的匕首是花了兩百大洋買來的,連兩三層牛皮都能捅得穿呢。
”
老地耗子說道:“大當家的,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大怪物,至少活了一兩千年呢。
别說你的匕首,就是槍都打不進。
依我看,以前進來的人,在這隻大怪物身上,沒少吃虧。
說不定他們都被這些小怪物給吃了。
”
崔得金說道:“小怪物吃人不假,難不成他們身上的槍支彈藥,都給吃了不成?”
沙地上連半縷衣服的碎片都沒有,更别說損壞的槍支了。
老地耗子說道:“苗教授,等大怪物醒了,你問問它,見過以前進來的那些人沒有?”
苗君儒可沒有心思回答老地耗子的問題,他已經将創口切開了十幾厘米,不斷有鮮血流出來,滴到他的腳上。
“還要再割開一些。
”李大虎說着,從身上摸出一個小藥瓶,往大鼍龍的傷口上倒了些白色的粉末,呵呵地笑了一下,說道:“幹我們這一行的,變法術的藥沒有,可這金創藥還是有的。
”
金創藥的藥效還不錯,倒上去之後,切口就不再流血了。
苗君儒經過一番努力,終于切開了一個長達二十多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