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做什麼?也許我會放過你。
”
苗君儒微微一笑,說道:“我來找我的導師,他一年前進來這裡,再也沒有出去。
”
女人說道:“我說過,每一個進來這裡的人都不能活着出去。
”
苗君儒說道:“可是我并沒有說他出去了,我是來找他的。
”
女人停頓了一下,說道:“不管怎麼樣,你們出不去的。
你……”
苗君儒已經轉了身,青釭劍也已出鞘。
從剛才的對話中,他就已經準确地判斷出身後人與他的距離。
那個人要想殺他的話,根本不需要和他說這麼多廢話。
此刻,他手中的青釭劍就搭在那女人的肩膀上,隻消他輕輕用力,就可以劃開女人的脖子。
但是他并沒有那麼做。
女人的手裡也拿着一件武器,準确來說,根本就不是武器,而是一根木棍子。
他吃驚地望着這個女人,隻見她的一頭長發用細麻繩系在腦後,身上穿着用麻布和獸皮縫制的衣服,根本掩蓋不住她那豐滿的胸部以及修長而結實的大腿,她眉宇間那種帶有野性的風情,會令每一個男人情不自禁。
在女人的胸前,挂着一串和他一樣的七彩貝殼。
他愣了一下,問道:“你見過有人用劍殺人嗎?”
女人并沒有回答苗君儒的話,而是盯着他胸前的那串七彩貝殼,問道:“是誰給你的?”
苗君儒想起醜蛋送給他這串七彩貝殼時說的話。
在這個神奇的山谷中,還生活着另外一群人,而一串挂在脖子上的七彩貝殼,則是那群人身上的标志。
醜蛋經常進入皇帝谷,自然和他們熟悉。
虎子和老地耗子在明代皇陵那邊看到的那個女人,或許就是那群人中的一個。
他收起劍,微笑着說道:“是一個朋友送給我的。
哎,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見過有人用劍殺人嗎?”
女人遲疑了片刻,說道:“見過,經常看見的,死了很多人,血都噴起很高。
”
苗君儒暗驚,都什麼時代了,還用冷兵器殺人?莫非皇帝谷内生活的這群人,都是用冷兵器對付那些入侵者的?
女人用手指着石塔的上方,接着說道:“爬上去,你就能看到了。
”
苗君儒記起他爬上去的時候看到的奇景,或許在石塔上,經常能夠看到各種各樣的情景,包括慘烈的古代戰争。
女人見苗君儒不說話,繼續說道:“這是魔塔,你要是不信,可以爬上去看。
”
“我剛才已經爬上去了。
”苗君儒問道,“你經常爬上去嗎?”
女人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苗君儒笑道:“你每次進來,都能夠出去,是不是?”
女人問道:“你想我帶你出去?”
苗君儒說道:“不僅僅是我,還有我的幾個朋友。
”
女人搖了搖頭,說道:“他們必須死在這裡。
”
苗君儒問道:“為什麼?”
女人說道:“因為他們和你不一樣,是外人。
”
苗君儒說道:“可他們是我的朋友,是和我一起進來的。
如果你不願意救他們,那請你告訴我,他們在哪裡?”
女人指了指石塔,說道:“他們都被魔塔吃了。
”
苗君儒從心底感謝醜蛋,若不是醜蛋送他這串七彩貝殼,這個女人絕對不會幫他。
按道理,要想回到那塊石碑前,隻要沿着大石塔的底座轉過去就行了,可是那個女人卻帶着他從另兩個石塔中間走過去,又繞了兩個圈,才回到那塊石碑前。
魔塔的神奇之處,苗君儒已經領教過。
女人那麼做,自然有她那麼做的道理,否則,她就不會叫這座大石塔為魔塔了。
這個女人能夠在九宮八卦陣中來去自如,肯定知道陣中的奇妙之處。
他站在石碑前,低聲問道:“告訴我,你怎麼走出去?”
“我不會救他們的。
”女人一本正經地說,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苗君儒問道:“怎麼進去?”
女人說他們都被魔塔吃了,那他們肯定在石塔的内部。
隻要找到進去的門,就能把他們救出來。
女人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
從女人的眼裡可以看出,她确實沒有說謊。
苗君儒問道:“那你怎麼知道他們被魔塔吃了?”
女人說道:“進來這裡面的人,不是死在外面,就是被魔塔吃掉。
大家都知道呀。
”
她說的大家,除了生活在皇帝谷裡的人之外,應該包括醜蛋和擡棺村裡的一些人。
否則醜蛋就不會警告苗君儒,要他千萬不能去石堆那邊了。
齊桂枝的聲音再次傳來:“苗教授,你在哪裡,快點來救我們……”
如果聲音來自石塔的内部,不可能傳出太遠。
但在這種地方,是不能按常理推斷的。
女人問道:“你真的要救他們?”
苗君儒點了點頭。
女人低聲說道:“你往前走,就能進去了。
”
從石碑的左面往前,是一段平坦的沙地,沙地上有許多紛亂的腳印。
苗君儒試探着往前走了兩步,并未發現異常,就在他轉身說話的時候,突然覺得腳下一空,身體向下墜去。
他下意識地往上一縱,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拖住。
他低頭看時,身下的沙地赫然出現一個黑洞,四周的沙土像瀑布一樣瀉下去。
當他的眼睛陷入一片黑暗之時,感覺右手抓住了一樣東西。
那是根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