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苗君儒一個人被困住,倒沒什麼問題,他可以輕輕松松地沖出去,但李大虎他們卻很難,更何況還有一個昏迷的老地耗子。
就在苗君儒思索如何應對時,行屍的腳步停了下來,陣法一變,居然按照六丁六甲排列,形成了六丁六甲陣。
黑暗中又出現了不少人影,更多的行屍加入了戰團。
有頭頂的金光護着,可應對一時,但時間一長,随着精力的消耗,金光消失,就是與行屍對決之時。
操縱行屍的妖人利用奇門遁甲之術,躲在暗處,尋機對苗君儒等人發起緻命的襲擊。
進到皇帝谷中,苗君儒已經兩次遇到奇門遁甲之術,一次是在石塔形成的八卦陣裡,一次是在這裡。
守金花能夠在石塔形成的八卦陣裡來去自如,一定通曉奇門遁甲之術。
若奇門遁甲之術是谷内人自古相傳下來的,那就不得不讓人對這群人另眼相看了。
“你能用奇門遁甲,我就不能用麼?”苗君儒大吼一聲,接着對身邊的人說道,“把你們的衣服脫下來。
”
虎子愣了一下,脫下了貼身的背心。
雖然已經是深秋,可天氣還不太冷,衆人身上穿的衣服,除了一件厚大褂外,就剩裡面的背心了。
很多八路軍戰士的身上,還穿着夏天的單衣呢。
虎子脫掉背心之後,光着身子把老地耗子的衣服也給扒了下來。
崔得金和李大虎也脫得隻剩下光膀子,冷得直打哆嗦。
齊桂枝是大姑娘,她猶豫了一下,正要解開外衣的衣扣,苗君儒說道:“姑娘,你就不要脫了。
”
齊桂枝咬了咬牙,仍脫下了外面的棉大褂,露出了貼身的紅色小褂來。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幾個男人,害羞地低下頭,雙手攏在胸前,護住豐滿的胸部。
苗君儒将劍咬在口中,脫掉衣服遞給虎子,說道:“把衣服用袖子連接起來,撒上你的尿。
另外在周圍堆上八個小土堆。
”
虎子為難道:“剛剛尿過,現在沒有了。
要不抹點血,怎麼樣?”
苗君儒說道:“不要血,有多少尿多少,幾滴也行。
”
虎子把所有的衣服連接了起來,背過去努力了一陣,終于擠出幾滴尿。
崔得金幫着虎子,兩人手忙腳亂地堆了八個小土堆。
苗君儒将幾支火把都丢出陣外,接過衣服,用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口中念念有詞,将土撒在衣服上,接着将衣服抛了出去。
衣服被抛出去後,一件接着一件,形成一道布幔,圍住李大虎等人。
苗君儒低聲道:“你們千萬不能吭聲,最好連大氣都不要出。
”
布幔之外,出現了一層薄霧,将布幔遮住。
苗君儒持着寶劍,挽了一道劍花。
沒有了後顧之憂,他可以放開身手,和這些行屍大戰一番了。
他揮起青釭劍,劈向一具行屍。
原以為劍光所至,行屍立馬斷首仆地。
哪知劍尖在距離行屍三寸距離的地方,像劈到一堵堅實的牆壁上一樣,居然彈到一邊去了。
他大吃一驚,這才意識到對手的道行并非他所想象的那麼簡單。
在六丁六甲陣的外面,居然還布上了陰氣罡牆。
陰氣罡牆乃是術士利用邪物的陰氣,加以法術變化而産生的,對普通人沒有任何作用,反而道行越高的人,就越難以沖破。
這陰陽行屍大陣果真不簡單。
一個普通人雖可輕易穿過這道陰氣罡牆,但無法對付那些守候在外面的行屍。
能夠對付行屍的人,卻無法沖破陰氣罡牆。
看來,真的要被困死在這裡了。
急切之間,苗君儒運起内功,大聲喊道:“前輩,在下幾個人能夠進入皇帝谷而活到現在,絕非泛泛之輩,前輩若真要這麼堅持拼鬥下去,隻怕到時候會兩敗俱傷,前輩也讨不着好。
我給前輩半炷香的時間考慮,半炷香之後,别以為你的奇門遁甲之術無人可破,單靠一堵陰氣罡牆保護下的陰陽行屍大陣,我這個水神幫的長老還沒有放在眼裡。
”
水神幫是個古老而又神秘的幫派,在玄學界有很大的知名度,水神幫曆代長老都會很多江湖秘術,苗君儒亮出他是水神幫長老的身份,是想探探對方的底。
兩大高手對決時,若一時不分上下,占劣勢的一方可用心理戰術達到出其不意的目的。
當前的情形對苗君儒十分不利。
他說出對方所用的陣法,也就是想在心理上給對方造成壓力,使對方知難而退。
六丁六甲陣一晃,變成了七星北鬥陣。
苗君儒後退了幾步,靜靜地觀察着陣形的變化。
或許是脫掉衣服的緣故,被夜晚的冷風一吹,老地耗子悠悠地蘇醒過來,呻吟了兩聲。
就是這輕微的兩聲,使苗君儒的臉色大變。
行屍和僵屍一樣,在攻擊活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