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的男子有說有笑相伴走進了路旁的一間咖啡店。
她心裡一動,随即悄然也跟蹤了過去。
在上次出現的咖啡店裡,喬裝的謝虹和大胖扮成情侶,坐在一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一邊品着醇香的咖啡,一邊喁喁私語。
兩人的目光有時會不經意地掃向臨窗的那個位置。
祁瑩和何不為此時正坐在那裡攀談。
何不為變魔術似的突然從身後取出一大捧鮮花,卑躬屈膝地向祁瑩獻花。
祁瑩和何不為已很熟絡了,開玩笑地笑道:“你這是幹什麼?你懂不懂規矩,這可是代表愛情的玫瑰花,是不能随便送給女孩子的。
”
何不為顯得煞有介事道:“我決定了。
”
祁瑩樂不可支道:“你發什麼神經?你決定什麼啦?”
何不為不敢看祁瑩的眼睛,期期艾艾道:“我……我想當個候補人,我……我決定和汪洋……展開公平競争。
”
祁瑩不笑了,她明白了何不為的意思,闆着臉說:“何大哥,你違反了咱倆當初約定的交往規則。
”
何不為一急,脖子一梗道:“是又怎麼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誰讓我一見鐘情愛上了你。
愛一個人又不犯法何過之有?再說有兩個好青年一同愛上了你,你大可以從容不迫地從中挑選如意郎君,何樂而不為?”
祁瑩站起來,冷着臉一言不發,抽身要走。
何不為慌道:“别走,别走,我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祁瑩坐下,警告說:“何大哥,以後如果你要再開這樣的玩笑,别怪我不理你了。
”
何不為忙道:“是,是。
你說我怎麼這麼沒記性?我這已經是連續碰了兩鼻子灰了。
放心,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
瞧着何不為誠惶誠恐的表情,祁瑩忍不住撲哧笑出聲道:“這還差不多。
算了,這次就原諒你了。
”
何不為拿着花就像拿着一枚炸彈,尴尬道:“你看這花,我也沒别的女孩子可送,拿回去也沒地兒擱,讓人知道了還會惹人恥笑……你能不能臨時代我女朋友笑納一下?”
祁瑩順手接過何不為手裡的鮮花,放在鼻前嗅了嗅,她也不忍心令何不為太難堪,遂大度地綻顔一笑道:“好吧,我就先笑納了吧。
不過,不許得寸進尺。
”
何不為見祁瑩收下了花,心中大慰,又有一絲小小的得意。
不管怎麼說,他讓這些花到了喜歡的女孩子懷裡。
祁瑩發現何不為暗笑,詫道:“你笑什麼?”
何不為說:“你想知道?”
祁瑩不假思索道:“當然。
”
何不為說:“我偏不告訴你。
我偏要吊着你的胃口。
”
祁瑩從心裡一開始就把何不為當成哥哥,現在依然如是。
她本在天真爛漫的年齡,況又是個性情活潑的女孩,聽了這話,馬上像小妹妹上當了一樣跳起來,不依不饒地上前搖晃着何不為的肩膀說:“不行,不行,我偏要你告訴我,不告訴不行。
”
何不為被祁瑩可愛的樣子所打動,不由得又癡了。
他嗫嚅道:“這可是你要我說的,說出來你可不許生氣。
”
祁瑩催促道:“你說。
”
何不為鼓起餘勇道:“今後我不管你愛不愛我,對我有沒有感覺,我都不在乎,可是我不能不愛你。
即使是單相思,我也認了。
我誓将這單相思的愛情進行到底。
”
“你又來啦,我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我再也不理你了。
”祁瑩說着,撅着嘴生氣地扭過臉去,果然說到做到,不去理他了。
但這回卻沒有起身離去。
何不為發愁地看着祁瑩,他心裡其實跟明鏡似的,就憑自己這副長相,恐怕一輩子都難讨得姑娘的歡心。
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沒負擔一身輕松。
最感欣慰最無憾的是,他已經遇到了他為之傾心的姑娘,他心裡湧動着愛情的暖流,隻要她好,此生能時時看到她,就算得不到她,他也心滿意足了。
他想,就這樣幸福地把她裝在心裡一直到死又有什麼不好?
何不為真心妥協道:“祁瑩,我知錯了。
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别跟我一般見識。
其實我也就是過過嘴瘾,我還有點自知之明。
”說到這裡,清清喉嚨,照着電影裡常見到的情節,伸出蘭花指一點,捏着嗓子模仿女腔疾言厲色替祁瑩說道:“哼,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你!……哼,你這個豬八戒醜八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性,還妄想鮮花插在牛糞上……”
祁瑩被逗得忍不住笑了出來。
何不為趁熱打鐵道:“好啦好啦!常言道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你還不知道我天生就這副德性?正如一句歌詞唱的,我很醜,可我很溫柔。
祁瑩妹子,别生氣啦,好不好?啊,我慢慢改,慢慢改,總而言之一定改總行了吧。
”
祁瑩本來也沒有真生氣,雖然不可以和他談婚論嫁,但何不為是個有趣的朋友,又像個大哥哥又像個大孩子,能逗她玩又善解人意,有很多汪洋沒有的優點。
至于相貌,男人醜一點其實并沒有什麼,她自身已經擁有了美麗的相貌,所以對人的長相美醜并不太在意。
從内心講何不為并不令她讨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