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崔得金既然是日本特務,這就不難解釋他在擡棺村的所作所為了。
藤野一郎接着說:“我們打入八路軍内部的人,還有一個……”
苗君儒說道:“别介紹了,除了老地耗子之外,其餘的都是你們的人,是不是?”
藤野一郎點了點頭。
苗君儒望着虎子說道:“你身上的護身符,是誰給你的?”
藤野一郎說道:“他一生下來,就具有常人沒有的本事,用我老師的話說,就是特異功能。
我老師拜托土肥原先生,将他帶到了中國。
和中村雄先生一樣,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是日本人。
這一次是我命令他配合行動的。
”
虎子的臉上并沒有出現像崔得金那樣的得意之色,似乎還有一絲猶豫和擔憂。
他朝苗君儒深深鞠了一躬,說道:“對不起,苗教授。
”
苗君儒望着虎子,說道:“一個是生你的日本,一個是養你的中國。
在我們中國,按傳統道義上來說,養母大如生母。
不管你叫什麼日本名字,我隻記得你的中國名字,你叫虎子。
你告訴我,當你眼看着你的養父母倒在日本人的屠刀下時,你有沒有一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虎子的眼中閃現淚光,望着藤野一郎問道:“為什麼要這樣?”
藤野一郎厲聲道:“你身體内流着的是我們大和民族的血,難道你忘了嗎?别被苗教授誘惑。
你的母親還在日本等着你回去,難道你不想回到她的身邊嗎?”
虎子低着頭,默默地不說話。
藤野一郎朝苗君儒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苗教授,你該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你以為我就帶了這麼一點人來嗎?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除了兩支特種行動部隊之外,還有兩個師團的兵力在這一帶掃蕩。
你們八路軍是擋不住我們大日本皇軍的鐵蹄的。
隻要你和我合作,無論你提出什麼樣的要求,我都會答應。
”
苗君儒問道:“你要我怎麼和你合作?”
藤野一郎拿着崔得金遞過去的金鑰匙,說道:“隻有你才能夠殺死天神,用這把鑰匙打開洪荒之門,拿到霸王之鼎。
”
苗君儒問道:“你破解了那本書裡的秘密,是不是?”
藤野一郎說道:“以我一人之力,是無法破解書中奧妙的,好在我們有精通玄學的大師。
”他轉向醜蛋,問道,“我實在不明白,你們不願外人進谷,又為什麼将谷内的秘密記載在一本書上,難道你們沒有想過,一旦這本書落入外人之手,結果會怎麼樣嗎?”
藤野一郎從身上拿出一本顔色發黃的書來,說道:“苗教授,你不想看看嗎?”
苗君儒想起林淼申老師說過,導緻谷内五行移位的玄機,也許就在這本書上。
但他搖了搖頭。
書裡的秘密已經被日本的玄學大師破解了,他還有什麼好看的?藤野一郎問得不錯,既然不願外人進谷,又為什麼将谷内的玄機記載在一本書上,這不擺明了是想指引外人進谷嗎?
醜蛋的眼淚順着臉頰滑落,哀戚地望着苗君儒。
這樣的情形之下,苗君儒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無法力挽狂瀾。
他隻有用眼神安慰醜蛋。
他的眼神與醜蛋的眼神相遇時,似乎明白了什麼,原來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隐。
藤野一郎說道:“苗教授,我可沒有耐心等你考慮清楚。
谷内的男人已經被殺光了,你不可能眼看着這些女人和孩子一個個都死在你的面前吧?先把神水給我,然後拿着金鑰匙進去,替我取出霸王之鼎。
”
他見苗君儒沒有表示,輕輕揮了一下手,一個忍者号叫着上前,揮刀朝守春花砍去。
一聲槍響,那個忍者的背心出現一個血洞,仆倒在守春花的面前。
從岩壁上跳下來一個人,護在守春花的面前。
隻見這人衣衫褴褛,蓬頭垢面,最為恐怖的是,這人的臉上縱橫着幾條刀疤,完全破了相,就是他最熟悉的人,也未必能認得出來了。
苗君儒說道:“魯隊長,你終于出現了。
”
那個人望着苗君儒,問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
苗君儒說道:“剛才我隻是猜的,現在我肯定了。
”
魯大壯說道:“你怎麼懷疑是我的?”
苗君儒說道:“石棺旁邊那具骸骨使我懷疑,是有人故意隐瞞什麼,不想讓别人知道他的身份,才用池中的水化去了屍體上血肉。
其中一具屍體的身上結滿了冰霜,無法認出本來的面目,可崔幹事,哦不,應該是中村雄先生,居然一口咬定是魯隊長。
如果他是八路軍的人,我倒不懷疑他說的話,問題是他真實的身份是日本人。
這不得不讓我考慮他說的話是欲蓋彌彰。
”
藤野一郎笑道:“看來苗教授想知道整件事的過程。
很好,我就給你一點時間,看你說的對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