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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魔掌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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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奕森問。

     “好的……”梅嘉慧說:“請再給我一杯!” 仇奕森接過酒杯,轉身行向酒櫃,這時,梅嘉慧開始驚惶失措,兩手也不斷地抖索,慌慌張張打開了她的手提包,取出一隻金屬小盒子,揭開盒蓋,迅速地就把盒中盛着的藥粉,全傾倒到仇奕森的酒杯中。

    由于她的動作過于慌張,粉末自盒中振蕩散落到地氊上,灑滿了花白的點子。

     幸而仇奕森隻顧着斟酒,并沒有注意到,她還來得及伸出腳在地氊去掃抹。

    等到一切回複原狀,仇奕森已經替她把薄荷酒送了過來。

     “梅小姐,你的神智好像已經安定下來了,到這個時候,你總該說你的話了!” “哦……”梅嘉慧支吾着回答。

    “……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本是好人家出身的女孩子呢,有一樣事情不好……就是愛賭……因為賭,就把家産輸得精光殆盡……” 仇奕森兩眼炯炯發光,凝視傾聽梅嘉慧說話,他覺得梅嘉慧的言語前後不符,這會兒所說的與在章寡家中所說完全兩樣,這是什麼道理呢?難道說事情又有了變化?她又再次遭受匪徒的威吓要脅不成? “這些話于我有什麼關系呢?”仇奕森深啜一了一口酒,顯然他是不知道酒裡已經被人暗放下蒙藥。

     梅嘉慧見仇奕森喝了酒,自己的陰謀并沒有露出破綻,較為放心,但情緒反而變得更為緊張。

     “不,仇先生,”梅嘉慧呐呐說。

    “我深悉你的為人,見義勇為,樂于助人……而且,對于賭的門徑很熟,就憑在章小姐家中當衆揭破龍坤山的騙局……就非常了不起……” “别給我戴高帽子,”仇奕森又啜了一口藥酒。

    “你有什麼要求?快說吧!”他的酒量很大,一面又行向酒櫃,取出威士忌酒瓶,拔開瓶蓋,将杯子斟得滿滿的,“人家都說我是标準的老酒徒,不要見笑。

    ” 梅嘉森眼看着仇奕森把下過蒙藥的酒一口一口飲下口去,她的心幾乎要從口腔裡跳出來。

    一面支吾着說:“……我今天來,是希望能領教一點賭的門徑……你……你可以教我嗎?” 仇奕森刹時怒目圓睜,他認為梅嘉慧是在撒謊,說話前後矛盾,她深夜和一個陌生男子躲到旅館裡,所要求幫助的,隻是學一點賭的門徑,這簡直是令人不可置信的事,要不然,她就是一個好拆白,或是一個高級賣淫的交際草。

     “要怎樣才可以識别賭局的騙詐呢?”梅嘉慧繼續問,她的态度矯揉做作,藉以掩飾她的恐慌。

     仇奕森冷靜一想,回複常态,将酒一飲而盡。

     “你一個人住在賭城嗎?”他問。

     “不,還有我的媽媽!” “是逃難來賭城的吧?” “嗯……” “父親呢?” “教共匪殺掉了……”觸着心事,梅嘉慧的眼眶有點紅潤。

     “你有職業嗎?” “先生,你問這些幹嗎?”梅嘉慧以手帕拭去淚珠。

    “我來請教的是賭技……” “嗯……”仇奕森的眼蓋漸漸低垂。

    他搖了一下腦袋說。

    “這酒味不大好,大概是走了氣味……”他伸手再去取酒瓶時,已支持不住,踉跄跪倒在地。

    勉強掙持站起來,以手捏着腦門,“唉……酒不大好……”接着就伏倒在床上,昏迷不醒。

     梅嘉慧慌忙站起來,推搖了仇奕森一把,見他已昏迷失去知覺,心中忐忑跳蕩驚喜交加,忙将電燈完全熄滅。

    在旅館的仆歐想,住客們三更半夜帶回的女郎,準是情婦或神女,現在電燈滅去,自然是雙雙入睡,不疑有他,但這時,梅嘉慧已開始搜索仇奕森的房間。

     梅嘉慧并非個中能手,動作非常遲鈍,手忙腳亂,戰戰兢兢,一舉一動全帶出聲響,她在手皮包中取出預先藏備的小手電筒,掣亮,首先搜查仇奕森的書桌,有幾個抽屜,全都鎖着,大概是藏着比較貴重的東西,梅嘉慧無法啟開。

    其他的抽屜,又隻是些内衣褲、襪子、牙刷等零星用物,沒有搜查的價值,舉目四看,仇奕森又沒有其他行李,抽屜的鑰匙又不知道藏在那裡。

     忽然,床上一陣咿啞簧動聲響,仇奕森呻吟着輾轉反側。

    “……唉……這些酒太壞了……太壞了……”他發了夢呓。

     梅嘉慧慌忙将手電筒滅去,驚吓得閃躲在書桌角後瑟縮戰抖,呼吸屏窒,全身冒出冷汗,幸而仇奕森發過夢呓後又沉睡如死,室中又回複死寂。

     梅嘉慧的心跳如鹿撞,擦去額上冷汗,鼓足勇氣在室内四下潛行,茶幾的抽屜,收音機台、書架、酒櫃……全都搜查過,沒有什麼發現,假如不把書桌的抽屜打開,那就隻有空手而回了,梅嘉慧想着,就取了酒櫃中藏着的罐頭刀,預備把抽屜撬開。

     忽然,仇奕森又發夢呓了:“噢……我的鑰匙呢……鑰匙呢……藏在那裡呀……不行……抽屜裡有重要寶貴的東西呀……啊……不要緊……鑰匙藏在衣櫃裡…在衣櫃裡……” 梅嘉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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