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漂亮的女人也提不起興趣,就算是仙女下凡,我們也照樣沒有性欲。
哈哈,哈哈……”
男子自我解嘲地笑了起來,笑到半截,又打了一個哈欠。
汪洋不悅地看了那口無遮攔的男子一眼,随即把頭轉回,他此時無暇理會此人,又接着把目光鎖定在熒屏上,雙眼如舞台上的追光燈一般,照射在祁瑩的身上。
适逢那雨心又來看望汪洋,她從醫生那裡打聽到汪洋康複在即,他已經擺脫了毒品的糾纏和困擾,再過一兩日就完全可以出院的消息,不禁興奮異常,她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那雨心從病房裡沒有找見汪洋,一問才知去了文娛室。
她于是也來到文娛室,見汪洋此時正聚精會神地坐在前面看着電視,對自己的到來毫不覺察,大異于往日,不禁好奇地瞄了一眼電視,見是模特大賽,一個個婷婷玉立、身材修長的女孩子正身着泳裝,在台上風情萬種地走着貓步。
她不由暗笑,心道看來天下男人大同小異,骨子裡俱是好色之徒。
隻是平素看上去顯得木讷書呆、不解風情的汪洋,竟也會有如此多情失态的時刻。
那雨心目光又往電視上看去,她好奇地想知道汪洋目光專注于何人,他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她從汪洋身後悄悄地觀察他臉上的神色,很快發現他的目光總是追随着同一個女子的身影,臉上的表情也是複雜多變。
那雨心開始認真地打量這個女子。
這個女子果然生得好看,與衆不同,她既有西方人推崇的健康時尚,又有東方人欣賞的百媚千嬌。
字幕上顯示着這位選手的參賽号碼是32号,姓名叫祁瑩,還有身高、年齡、三圍。
那雨心看着祁瑩,看着看着,臉上忽然恨意叢生,自言自語道:“對,就是她!沒想到她在這裡招搖過市,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正想找她算賬呢!……”
那雨心說罷,顧不得理會汪洋,怒氣沖沖地轉身離去。
汪洋隻顧觀看電視,沒聽清楚那雨心在說什麼,他聞聲從椅子上轉過來頭,望着來去匆匆的那雨心,臉上一片茫然。
原來那晚那天心目睹了鐘慨赤身裸體與謝虹擁在一起的情景,回到娘家後便一個人躲進
小屋裡難過地哭泣了起來。
那雨心回來後,見姐姐兩眼腫得仿佛桃子一樣,不由關心地詢問起緣由。
那天心不願讓家人擔心自己,遂掩飾道:“沒事,我真的沒什麼事。
”
那雨心生氣道:“沒事?沒事你哭什麼?”
那天心低下頭,無言以對。
那雨心道:“你可别瞞我,你坦白說,是不是和鐘慨鬧别扭啦?”
那天心本不想承認,無奈臉上的淚水不争氣,又一次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她隻好點點頭,痛苦地說道:“我倆要離婚了。
”
那雨心吃驚道:“離婚?為什麼?”
那天心苦笑一聲道:“他在外面有了女人。
”
那雨心一聽,不以為然地笑道:“我說姐,你就别疑神疑鬼的啦,你總是懷疑鐘慨外面有女人,我都快聽得耳朵眼兒裡起繭了。
你有證據嗎?你可别瞎懷疑,冤枉了他。
”
那天心搖頭道:“我冤枉他?這一回我可是親眼目睹,可謂是鐵證如山,他想抵賴也抵賴不成了。
就在今晚,我無意中發現了他和一個年輕姑娘在一起吃宵夜,他見了我之後,不僅不過來和我打招呼,更别說向我引見他身邊的那位姑娘了。
你說他這是不是心裡有鬼?我一氣之下,就離開了那裡,走在半路上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對勁,就殺了個回馬槍返回了家中。
我要看看他會不會乘我不在,把那姑娘帶回家,我倒要看看他鐘慨到底是不是個正人君子。
另外,我也是生怕自己誤會了他,冤枉了他。
沒想到,我回到了家裡,推門一看,鐘慨全身赤裸,一絲不挂躺在地上,那個年輕姑娘俯身摟住他,兩個人如膠似漆,那個樣子,别提了,簡直不堪入目,要多惡心有多惡心……唉,我現在才恍然大悟,怨不得他要把我和妞妞攆出去,原來他是早有預謀。
就我傻,聽信了他的謊言,中了他的調虎離山之計。
”
說罷,捂着嘴,又開始啜泣起來。
那雨心聽罷忿忿不平道:“難怪你這次回娘家一住就住了這麼久,也不像以往一樣住不了兩天就張羅着回去,原來是事出有因……”
那雨心腦中不由閃現出自己曾在夜精靈舞吧,偶遇鐘慨和一位年輕姑娘的那一幕,若不是自己發現後阻撓,鐘慨就與那姑娘一道乘車離去了。
當時鐘慨還花言巧語地為自己狡辯,埋怨那雨心錯怪了他。
那雨心信以為真。
那雨心咬牙凝眉忽然道:“我知道那女的是誰啦。
”
那天心擡起淚眼,詫異道:“誰?”
那雨心道:“這你就别管了,姐,我一定會替你讨回這個公道!”
那雨心隻見過那女的一面,而且連名字都不知道,茫茫人海中想要找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她正一籌莫展、無計可施時,豈料卻在汪洋這裡,不期然在電視上看到了那個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