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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上司早就想拿掉他,免得将来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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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知他。

    老曾笑笑,說:“這事你放心,我幹了二十年警察,還沒放跑過一個嫌疑人。

    ” 老曾說的是實話,他是三河市公安内部有名的“千裡眼”,當年跟蹤西北毒枭馬青雲,他三天三夜沒合眼,最後在一群趕集的女人堆裡将化裝成孕婦的馬青雲抓到,榮立了公安部二等功。

    可是這樣的功臣,卻被長時間排擠,直到李春江主管了重案組,才把他從二監調到了重案一組。

     這些日子,三河市公安内部的變化令人興奮,盡管李春江回來才短短幾天,可形勢明顯比前一陣要好。

    好多像老曾他們這樣的老将重又抖起精神來,主動跟李春江請戰。

    李钰更是感到不敢松懈。

     回到醫院,見鄭源在病房。

    李钰趕忙跟鄭源打招呼,并向鄭源說了劉玉英的情況。

    很可惜,劉玉英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醫生擔心,她的腦細胞受損嚴重,怕有植物人的可能。

    鄭源一言不發,他的樣子比李钰更沉重。

     李钰跟鄭源已是很熟,自從在吳水,叔叔帶他拜訪了這位縣委書記,兩人的關系便像六月的天氣,很快熱起來。

    說不清為什麼,李钰覺得跟這位能幹的縣委書記特有緣。

    以前在市局刑警隊,他就聽到不少關于鄭源的傳聞,說鄭源是個實幹家,從秘書到鄉鎮長,然後副縣長、縣長,一步步升到吳水的一把手,靠得不隻是跟老領導袁波的關系,更主要的,是他過人的魄力和務實精神。

    他在吳水縣龍山鄉任鄉長期間,足迹踏遍了該鄉的山山水水,就連鄉上一共有多少家五保戶,門朝哪邊開,都一清二楚。

    正是他提出在該鄉養殖高寒尾羊,才形成了吳水養羊大縣的新局面。

    吳水的這些年,他修公路,解決山區飲水,關停小煤窯,消滅無電村,幹下的實事讓人說不完。

    吳水農民年均收入翻了兩番,财政狀況由原來的全市倒數第一躍居到全市第二。

    這兩年,他又放開膽子搞生态工業,使吳水工業狀況大為改觀。

    當然,也有人說他在吳水搞一言堂,排擠異己,培植親信,特别是跟李欣然的關系,一直是吳水的熱門話題。

    不管怎麼說,李钰對鄭源,還是很敬佩。

    特别是得知叔叔落難的日子裡,這位當時很年輕的副縣長不怕閑言,常常找叔叔聊天、下棋,幫叔叔從消沉中走出來,後來又鼓勵叔叔開賓館,等于是把叔叔從痛苦和麻醉中拉了出來,李钰的心情就更不一樣了。

     盡管李钰還不知道鄭源跟劉玉英到底什麼關系,但是,就憑他這樣牽心一個下屬,心裡對鄭源更是多了幾分感動。

    他像安慰病人家屬一樣安慰着鄭源,直到鄭源臉上的陰雲慢慢散開,才松了口氣。

     李钰将找到小四兒的事說給鄭源。

    鄭源哦了一聲,眼神一亮,說:“他交代沒有,那天劉玉英是不是去找他?” “目前還沒跟他接觸,隻是監視。

    ”李钰說。

     “為什麼不抓他,這小子,槍斃一百次都不為過。

    ”鄭源憤憤的,關于小四兒,他了解得不比李钰少。

    有次聊天,忍不住就将小四兒跟李欣然的關系說給了李钰。

    當時李钰還很驚訝,認為小四兒沒鄭源說的那麼可怕,現在,李钰已深信不疑。

     “放心,這次他跑不掉,等時機成熟,會收拾他的。

    ”李钰心裡,也恨不得立刻将小四兒收拾起來,以報脫逃之仇。

     小四兒的脫逃,給年輕的李钰造成很大心理壓力,同時,公安内部的傳言也使他的處境非常尴尬。

    前些日子,他幾乎被傳言壓得喘不過氣,心裡更是感到對不起信任他的李春江和馬其鳴。

    是馬其鳴跟秦默分頭做工作,才讓他缷下了包袱。

    還好,工夫不負有心人,小四兒終于又處在監控之下。

     他給自己暗暗定下目标,一定要親手将小四兒送上審判台。

     正說着,老曾報告:“小四兒出動了,開車往南湖莊園那邊去了。

    ” “别驚動,我馬上趕到。

    ”李钰丢下鄭源,直奔南湖而去。

     夜幕下的三河市,平靜中透着騷動,這座西北中型城市經過幾年的發展,已展露出現代都市的特征。

    當然,繁榮和發展的背後,難免隐藏着污垢,望着街邊紅紅綠綠的場所,李钰真是有種說不出的郁悶。

    身為警察的他,時常會生出砸爛什麼的沖動。

     南湖莊園是百山集團開發的特色小區,以時尚和前衛為标志,又稱富人區,也算是三河市一大風景。

    車子剛駛上南湖大道,老曾便接連打來三個電話,告訴他小四兒下了車,往小區走,像是朝二号區去。

    李钰催促着司機,同時讓老曾在二号區花園邊等他。

    趕到那兒,小四兒已沒了影,老曾說他進了十八号樓。

     “周圍情況咋樣?”李钰邊問邊觀察四周,小區内靜靜的,透出富人區特有的甯靜與安逸。

    老曾說都觀察過了,沒什麼異樣。

     兩個人往前靠了靠,借着花園的掩護,目光死死地盯住十八号樓。

     十八号是複式小洋樓,建築别具一格,樓房周圍,是綠瑩瑩的草坪,乳白色的杆式吊燈映得四周一片通亮,邊上的十六号和二十号是南方老闆的私宅,至于十八号,兩人還搞不清到底住着什麼人。

     大約半個小時,裡面好像傳出聲音,李钰急着要往前撲,老曾摁住他,低聲說:“别急,是在放音樂。

    ”仔細一聽,果然有毛阿敏的歌聲傳來。

    二樓的燈光忽明忽暗,實在搞不清裡面在做什麼。

    正納悶兒間,就聽有一聲脆響傳來,隐隐的,卻很驚心。

    李钰按捺不住心頭的那份急,如果小四兒有啥意外,這場戲可就全砸了。

     “是摔杯子的聲音。

    ”老曾說。

     李钰剛松口氣,就聽後面傳來隐隐的腳步聲,正要回頭,一隻大手已按住他肩頭。

    還沒等那人說出話,老曾一個閃,猛地伸手捂住來人的嘴巴,同時用目光示意李钰,讓他留在這兒,這人交給他。

     李钰倒吸一口氣,要不是老曾眼疾手快,這下全暴露了。

     正驚歎間,就見二樓的燈光刷地一滅,很快,門洞裡閃出兩個影子,兩人像是剛吵完架,臉上還閃着憤怒。

    出了門洞,前走不遠,一人鑽進一輛車,走了。

     李钰這下不隻是驚了,怔在那兒,半天合不上嘴。

     不會吧,難道真是他? 直到老曾跑過來,催促他上車,李钰還如做夢一般,驚恐中醒不過神。

     “是保安,讓我教訓了一頓。

    ”一上車,老曾便告訴剛才那個冒失鬼的身份。

    見李钰不吭氣,老曾又問:“一同出來的是誰?” “是……” 李钰咬了幾次牙,還是沒敢把那名字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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