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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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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者有時會幫助老太太過橋。

     在《暗夜無星》這部作品中,我已經竭盡全力,記錄人們在極端環境下可能做出什麼事,以及他們可能如何行事。

    這些故事中的人物不是沒有懷揣希望,但他們承認,哪怕是我們最甜美的希望(還有我們對同胞和我們生活的社會懷有的最甜美的期望)有時候也可能隻是枉然,甚至經常如此。

    然而,我認為,他們還說,高尚并非最常見于成功,而是在于努力去做正當之事……而一旦我們沒有去做或者刻意回避困難的時候,地獄就随之而來。

     《1922》受到題目叫做《威斯康辛死亡之旅》的一本非虛構書的啟發,此書是邁克·萊斯創作的,以拍攝到的威斯康辛州黑河瀑布小城的照片為主。

    這些照片傳遞出來的農村遠離塵嚣、許多人物臉上流露的冷峻和貧困給我留下了印象。

    我要在我的故事中獲得那種感覺。

     二零零七年,我行駛在84号州際公路,前往麻省西部地區的一次簽書活動的時候,曾在一個休息區停下,準備吃頓典型的斯蒂芬,金風格的健康飯食:蘇打和糖果棒。

     我從點心棚裡出來的時候,見到一位輪胎出了故障的婦女,正在急切地跟一名把車泊在旁邊車位的加長拖卡司機談話。

    他沖她笑笑,然後從卡車上下來。

     “需要幫忙嗎?”我問道。

     “不,不,我來吧。

    ”卡車司機說道。

     我确信,那位女士最終把輪胎給換了。

     我買了根“三個火槍手”巧克力棒,而這個故事的構思最終變成了《大司機》。

     在我居住的班戈城,有條叫做漢蒙德街支路的通衢大道,環繞機場。

    每天我走上三四英裡的路,要是我人在城裡,我就經常從那條路出去。

    沿着支路大約走上一半,在機場栅欄旁邊,有塊沙礫鋪成的空地,這些年來,許多路邊小販在那裡搭起了小店鋪。

    我最愛的小販在當地叫做“高爾夫球家夥”,他總是在春天露面。

    天氣轉暖的時候,“高爾夫球家夥”就到班戈市高爾夫球場去撿那些被丢棄在雪地裡的成百上千的高爾夫球。

    他把确實糟糕的球扔掉,餘下的就在支路的那一小塊空地上出售(他車子的擋風玻璃上畫滿了高爾夫球——而且畫得不錯)。

    有一天,我見到他的時候,腦子裡突然冒出《萬事皆平衡》的構思。

     當然,我把故事背景放在德裡,那是已故的、無人吊唁的小醜賓尼維斯的故鄉,因為德裡就是班戈,隻是叫法不同而已。

     本書的最後一個故事是在讀完一篇關于丹尼斯·萊德爾,一個臭名昭著的BTK(捆綁、折磨、謀殺)殺人犯的文章之後醞釀的。

    在大約十六年的時間内,他奪去了十條人命——受害者大多是婦女,但其中有兩個是兒童。

    許多情況下,他把受害人的身份證件郵寄給警察。

    帕拉·萊德爾嫁給這個殺人狂魔三十四年,萊德爾是在威切塔地區犯案,住在該地區的許多人都不肯相信她竟然能和他住在一起卻還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

    可我相信——确實相信——因此寫下了這個故事,來探索妻子突然間發現丈夫驚天駭人的嗜好究竟會出什麼事。

     我寫下這個故事,也是為了探索要完全了解一個人是不可能的,哪怕是那些我們最最摯愛的人這一想法。

     打住吧,我想我們已經在黑暗中待得夠久的了。

    樓上倒有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隻要你抓住我的手,忠實的讀者,我會高興地把你帶回到陽光裡去。

    我高興走到陽光裡,因為我相信大多數人本質上是善良的。

    我清楚我自己就是這樣的。

     我不能完全相信的反而是你。

     緬因州班戈市,二零零九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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