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
趙一浩不置可否,繼續介紹情況,他特别向周劍非介紹了劉老那幾句話。
他認為劉的話雖不多但很有來頭,看來是有人告了狀,而且被告者是省級領導,否則為什麼那樣神秘呢?“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嘿嘿,這是一般原則,這些年真假颠倒的事還少?自然,現在畢竟不是“文革”時期了。
被颠倒的現在都已經颠倒過來了,但不等于這種整人術就絕迹了吧!
周劍非說:
“那當然,否則什麼事都用不着擔心了。
”
趙一浩說:
“擔心也沒用,隻要心底坦然就行了。
根據我今晚的觀察,盡管這次考察的目的神秘莫測,但張老看來是個可以信賴的人。
派來這麼一位有德性的長者,也是我們的幸運吧?”
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自衛和自衛性的警惕大概是人的本能,高級幹部也不能例外的。
它屬于自我保護功能中的一種,在一般情況下它是隐而不發,心照不宣的。
當然也有“宣”的情況,那就要看條件和對象了,剛才趙一浩和周劍非的對話大體可屬于這一類吧?可見他們交往之深,當然在他們兩人之間也有心照不宣的時候,那就是對有關更上一層的人事變動和其他重大事件的實質性看法。
閑話少說。
當下趙一浩向周劍非介紹了他和考察組談話的情況之後,他們的談話便進入了如何操作的實質性階段。
對這一點趙一浩剛才在汽車上已想好方案,他說:
“明天十點鐘開四大班子領導幹部會,我剛才在車上已告訴秘書通知辦公廳了。
開會之前我先和省長個别通通氣,蘇翔同志在家嗎?”
周劍非說:
“在,今天上午我們還通過電話的,我告訴他你下午要回來,可能有事商量,請他和幾個副省長都暫時不要出去。
”
趙一浩點頭稱贊周劍非想得周到,然後繼續說:
“上午開會出安民告示,然後你們排一個名單交給考察組,如果他們同意就提前告訴大家,大體上有一個日程表讓大家心中有數。
否則都下去了或者都在家裡等着。
按慣例你們要派個聯絡員住在招待所,定了沒有?”
周劍非回答說:
“定了。
”他并将定了的綜合處副處長情況告訴了趙一浩。
趙一浩點點頭沒再多問。
趙一浩想想又說:
“我計算了一下時間,他們個别談話分幾個組進行也得二十來天。
我繼續三江之行,然後再到松嶺去一趟。
”
趙一浩想想又說:
“對了,有件事你掌握一下,考察組在考察期間一般不要搞宴請活動,但夥食要搞好使人家能吃得好一些。
到結束時我們再便宴一次,陪的人不要多,我和省長加一個你最多再加秘書長就行了。
我明天給秘書長交待,你心中有數就行。
其他生活方面的事也注意一下,有晚會的時候安排他們去看看,星期天如果他們願意也可安排在附近走走,放松放松。
還要安排省委醫務室一兩個醫生定期去看看問問,量量血壓什麼的,三老的年紀都大了,不能馬虎。
”
周劍非聽了笑道:
“你真想得周到,照辦就是。
”他看看表,說:“喲,已經十點鐘了,快回去吧,田融會擔心的,這麼晚了還不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或者同考察組吵起來了。
”
趙一浩笑道:
“不會的。
好吧就這麼辦。
”
他站起身來和周劍非握手告别,周劍非卻一直将他送到樓下。
因為離宿舍近,他來時已将車子打發回去了,隻有警衛員在門房裡等他。
趙一浩回到家時,田融正坐在燈下閱讀等候。
見他進來她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來關切地問:
“怎麼樣?”
趙一浩說;
“沒事!”
他自然知道妻子所謂“怎麼樣”的内涵,于是簡要地将考察組和張老的态度向她作了介紹。
至于劉老說的那段琢磨不透的話他沒有告訴她,原因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顧慮。
田融聽後說:
“既相信也不要全信,好話說盡,壞事做絕的人多的是,搞政治的人都喜歡說假話。
”
趙一浩笑道:
“不能一概而論吧?”
田融說:
“差不多!”
趙一浩說:
“把我也包括進去哪?”
田融笑道:
“也可以這麼說吧。
不過,說假話也有各種原因,比如為了保護自己而說假話情有可原。
”
趙一浩笑道:
“這樣說大概我屬于後一類了?十分榮幸!想不到咱們大學曆史系教師田融女士對假話還很有研究哩!”
田融說:
“我正是研究了曆史和現實中許多政治家之後才發現這一真理的。
比如說調動一個人的工作,明明是貶人家,卻又要編幾條理由說是工作需要哪,重用哪,這種事多了。
至于你屬于哪一類自己對号吧。
”
趙一浩笑道:
“你不是已經給我對過号了,不存在感情用事偏心眼吧?”
田融輕輕地舉起右拳捶了丈夫的胸部一下,深情地悄聲細語:
“如果你是那種說假話害人的人,哪怕你是省委書記,你看我會對你怎樣!”
趙一浩也深情地笑道:
“當然哪,知我者莫如田融矣!”
田融突然想起一件事,說:
“别讓這些,時間很晚了,趕快洗澡上床吧。
我去給你準備水,你趕快脫衣服,”她指指床頭,“換洗的内衣我已給你準備好哪。
”
她說着便向衛生間走去,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說:
“什麼也不用伯,身正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