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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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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倏的有人在室外敲門。

     “章小姐,你有什麼吩咐嗎?”原來保镳聽得店中人的報告,趕忙來監護。

     “你們滾開!好好守在大門外面!”章寡婦自動叱喝。

     保镳們碰了一鼻子灰,隻有怏怏退去。

     “葉小菁是一個很好的青年。

    ”仇奕森說:“假如你真愛他,應站在母愛的立場,為他的前途着想,在我們中國的古道傳統下來,亂倫是要判絞刑的……” “你還配談道德嗎?”章寡婦駁斥。

     仇奕森用手帕結成一個絞刑的圈套,懸在手中,仍很平靜地說:“葉小菁還不知道這件事,而且這件事情最好不要給任何人知道!我甯可犧牲個人的生命為他保存名譽,完全為他的前途作想……” 說到這裡,蓦的,會客室的門自動扭開,葉小菁和李探長闖了進來。

    他們是接獲保镳的報告匆匆趕來解圍的。

     章寡婦的心情過份煩亂,目瞪口呆,凝望着葉小菁,說不出話來,仇奕森倒比較老練,附耳向章寡婦說: “葉小菁還不知道這個秘密,希望你自己好自為之!” 葉小菁看見仇奕森和章寡婦并肩而坐,心中又妒又恨,憤懑填胸,但他知道仇奕森是章寡婦的前夫,而且,離異的手續還沒有辦過,奈何不得,一種妒恨之火焰由眼中冒了出來,李探長在這種局面下,一時也找不出對策。

    四個人都楞住了,形成一個僵局。

     最後,還是李探長将僵局打開。

    他說:“仇老弟,好久不見你了,我正想找你!”說着,趁機将仇奕森拉出室外。

     “是否挖墳墓的兇手已經抓住了?”仇奕森打趣說。

     “不,兇手借刀殺人,将幫兇殺死,我們隻好将幫兇當作兇手暫時結案。

    ” “人家說,官官相護,兇手恐怕是你們圈子的人咧!” “不,誰是兇手,我們肚子裡有數,圈内圈外都沒問題,反正總不能逼人太甚,凡事都是含糊一點好,物極必反,拆穿了,大家不好看!”李探長語帶鋒芒,半勸解說。

     仇奕森飄了李探長一眼,豁然而笑:“我贊成你的說法,我做事情已經逐步退化,全為退步着想呢!” 李探長趁機趨在仇奕森耳畔說:“章曼莉已經快和葉小菁結婚了,你還何必苦擾纏?” “我正為清理手續而來!”仇奕森也附耳說。

     “手續?”李探長感到意外。

     “我們之間還沒有離過婚呢!”仇奕森正色說。

     “哦……”李探長楞住了,确實,仇奕森在法律上已經站在有利地位。

    “何苦?她已願意将所有的财産完全交還給你……” “誰說的?她舍得破産?” “葉小菁今天親口向我說,他已經在華民署查過底蘊!和章曼莉商量了好幾天!” “不!”仇奕森搖首說:“我願意将全部财産奉送!” 李探長不解,皺着眉宇說:“不要一意孤行,趕盡殺絕!” “我已經作退步打算!”仇奕森說:“章曼莉小姐,你自然會明白這個道理!”他回頭向章寡婦說。

     章寡婦垂下了頭,連一句辯白也沒有,與從前那種針鋒相對,氣焰熾烈的性情完全相反。

    李探長看在眼中,就知情形有異,靜觀三人的顔色,也揣摩不透其中的底蘊。

     葉小菁一直躊躇着,忽然,他說:“曼莉,你何苦仍保持着那一份财産,将一切都交給他,我們落得幹淨俐落,我隻要可以掙錢,自然就可以養活你,和這個家夥拖泥帶水的永遠是個累贅!……答應我……把一切都交還給他吧……” 葉小菁的每句話,都摯誠的發自心坎,但章寡婦沒有言語,她的呼吸迫促,心情紊亂,無法自制,仇奕森抓住機會,就向她施以冷笑,那一絲冷酷險毒的笑意,更加重了對章寡婦的威脅。

     她自譴失敗了,但失敗也不願放棄那筆偌大的财産,更不願放棄年輕英俊溫柔體貼多情的葉小菁。

     仇奕森說:“曼莉小姐,一切應做的手續,我已交待清楚,熊掌與魚,由你選擇,我該走了!”随着,他又擺出那副紳士态度,深深一鞠躬,昂首闊步離去。

     門口圍攏一大團人,店員與路人擠在一堆,這些存心看熱鬧的人大失所望,眼瞪瞪地看着他們主要的目标,闊步昂首穿過探長帶領來的警衛,跳上一架汽車風馳而去。

     “曼莉,讓我送你回家吧,你的心情太壞,臉色很難看……”葉小菁帶着悲傷,珍惜地向他的愛人說。

     這天下午,章寡婦躲在家中,拒絕接見任何客人,連她的愛人葉小菁,最忠誠效命的李探長,亦一律擯棄門外。

     緊閉房門,愁眉不展,緘默靜坐,煙卷一支接一支地猛吸,烈酒一杯一杯待肚裡灌,任憑葉小菁在門外苦苦叫喚,癡呆地守候了三四個鐘點,也狠着心腸不理不睬。

     這确是她有生以來所遭遇的最大的難題,即算擁着雄厚資财也不能解決的難題,她無法自遣,應向仇奕森屈服,放棄葉小菁;或放棄一切财産和葉小菁遠走高飛? 她開始懷疑,葉小菁真心相愛,抑或目的着重在她的那筆财産,據葉小菁所說,他是真誠相愛,甯願她将一切所有交還給仇奕森,願意捱苦與她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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