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會做什麼,同時我也無法除去自己被監視的可惡感覺。
我渴望與伯爵面對面談談,但是他似乎忽略我,而我想自從我感覺變得混亂後我也許也是如此。
克勞蒂随着我的工作接近尾聲她給我一些重要的推薦,她是多想趕我走啊!少數機會裡我遇見菲利浦就像他以往般的遙遠而友善。
吉娜薇薇爆發後我想着如何行動,突然我想到一個有助于我的人,那就是尚皮耶的奶奶。
午後将過接近傍晚時我去看她,我猜她會獨自在家,因為葡萄園中有一大堆活兒要做,準備第二天的工作,即使是伊凡和瑪歌也不在房子附近。
她如往常般歡迎我,沒有開場白我就告訴她我有多憂心。
“尚皮耶曾要我嫁給他。
”我說。
“而你不愛她。
”
我搖頭。
“他也不愛我,”我接下說,“可是他恨伯爵。
”
我看到她雙手緊握時手上的血管浮現。
“是吉娜薇薇,”我接下說,“他導引她相信……”
“噢,不。
”
“她既激動又敏感,我為她害怕,她因他要被送走而處于歇斯底裡狀态。
我一定要做點事……我不确定是什麼,不過我害怕某件可怕的事會發生,他的那些恨……不自然。
”
“那是他與生俱來的,試着去了解,每天他看到古堡在那裡,他就想:為什麼它是伯爵的……而且權力也屬于它!為什麼不是……?”
“但這很荒謬,為什麼他如此感覺?每個住在附近的人看得到古堡但他們不認為它該是他們的。
”
“這不同,我們巴士泰德有古堡的血脈。
巴士泰德!在這南方鄉下房子中有個私生子……但他也可能是古堡中的孩子?混合了私生及古堡之子兩個音造成了我們的名字。
”
“這一帶一定有不少人有古堡血脈。
”
“是那麼樣沒錯,但巴士泰德卻不一樣,我們與古堡更近,我們屬于它而且不是許多年前,我先生的父親是泰拉泰爾伯爵的兒子,尚皮耶知道這個。
當他看到古堡看到伯爵時,他想:那麼我騎過的土地和這些葡萄園可能是我的,古堡也是。
”
“這麼想……不健康。
”
“他一向自傲,他一直聽着我們家傳的古堡故事,他知道伯爵夫人如何在這個屋中受庇護……她的孩子如何在這裡出生,他如何住在這裡直到回到古堡中的祖母身邊。
巴士泰德太太庇護他,自己也有個兒子,他比小公爵大一歲,不過他們有同一個父親。
”
“這形成很強的連結,我明白,但這不能解釋經過多年後還有嫉妒恨意滋長。
”
巴士泰德太太搖頭,而我叫道:“你一定要讓他看到理性,如果他再走下去會發生悲劇,我感覺到它,伯爵在樹林中被射中時……”
“那不是尚皮耶。
”
“但是如果他這麼恨他……”
“他不是謀殺者……”
“那麼是誰……”
“像伯爵這樣的人有敵人的。
”
“沒人可能比你孫子更恨他,我不喜歡這樣,一定要停止。
”
“你一定常矯正人們成為你想要的樣子,戴拉絲,人不是畫,你知道,也不是……”
“我也沒那麼完美可以尋求改造他們,我知道,不過我發現這個令人緊張。
”
“如果你知道我們心中的神秘想法也許經常會造成緊張。
不過,戴拉絲,你自己的呢?你愛上伯爵,不是嗎?”
我不安的離開她的視線。
“這對我很清楚,正如尚皮耶的恨對你。
你緊張不是因為尚皮耶的恨,而是因為他恨伯爵。
你怕他會做出些傷害他的事,這個恨已有許多年了,這對他是必要的,它撫平他的驕傲。
你的愛帶給你極大的危險,戴拉絲,比他由恨中得到的多。
”
我很沉默。
“我親愛的,你該回家。
我,一個老婦人,看得比你想得要遠,告訴你這個。
你在這裡能快樂嗎?伯爵會娶你嗎?你會住在這裡當他的情婦嗎?我不以為然。
那不适合你或他,趁還有時間回家去。
在你自己的家鄉你會學會遺忘,因為你還年輕,你會遇到某個你學着去愛的人,你會有孩子,他們會教你遺忘。
”
“巴士泰德太太,”我說,“你在擔心。
”
她沉默不語。
“你害怕尚皮耶會做什麼。
”
“他最近不太一樣。
”
“他叫我嫁給他,他說服吉娜薇薇相信她愛上他……還有呢?”
她猶豫着:“也許我不該告訴你,自從知道後這件事一直在我心中,當伯爵夫人到此逃避革命群衆在此避難時,為感謝巴士泰德留給他們一個金盒子,盒子内是一把鑰匙。
”
“鑰匙?”我重複。
“是,一把小鑰匙,我以前從未見過這樣的,一端是鸢尾花徽章。
”
“是嗎?”我沒耐性的打斷。
“盒子是給我們的,它值許多錢。
它被鎖上以防我們有重大需要,這鑰匙一直收着除非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