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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回 韩爱姐湖州寻父 普静师荐拔群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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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言 「人生切莫将英雄,  術業精粗自不同, 猛虎尚然遭惡獸,  毒蛇猶自怕蜈蚣; 七擒猛獲恃諸葛,  兩困雲長羨呂蒙, 珍重李安真智士,  高飛逃出是非門。

    」 話說韓道國與王六兒,歸到謝家酒店内,無女兒,道不得個坐吃山崩。

    使陳三兒去,又把那何官人來續上。

    那何官人見他地方中沒了劉二,除了一害,依舊又來王六兒家行走。

    和韓道國商議:「你女兒愛姐,已是在府中守孝,不出來了。

    等我賣盡貨物讨了賒帳,你兩口跟我往湖州家去罷,省得在此做這般道路!」那韓道國說:「官人下顧,可知好哩!」一日賣盡了貨物,讨上賒帳,顧了船,同王六兒跟往湖州去了。

    卻表愛姐在府中,與葛翠屏兩個持貞節,姊妹稱呼,甚是合當着。

    白日裡與春梅做伴兒在一處。

    那時金哥兒大了,年方六歲。

    孫二娘所生玉姐,年長十歲。

    相伴兩個孩兒,便有甚事做。

    誰知自從陳經濟死後,守備又出征去了。

    這春梅每日珍馐百味,绫錦衣衫,頭上黃的金,白的銀,圓的珠,光照的無般不有。

    隻是晚夕難禁,獨眠孤枕欲火燒心。

    因見李安一條好漢。

    隻因打殺張勝,巡風早晚十分小心。

    一日冬月天氣,李安正在班房内上宿。

    忽聽有人敲後門。

    忙問道:「是誰?」隻聞叫道:「你開門則個。

    」李安連忙開了房門,卻見一個人搶入來,閃身在燈光背後。

    李安看時,卻認的是養娘金匮。

    李安道:「養娘,你這晚來有甚事?」金匮道:「不是我私來,裡邊奶奶差出我來的。

    」李安道:「奶奶教你來怎麼?」金匮笑道:「你好不理會得!看你睡了不曾,教我把一件物事來與你。

    」向背上取下一包衣服:「把與你,包内又有幾件婦女衣服,與你娘。

    前日多累你押解老爺行李車輛,又救得奶奶一命。

    不然,也吃張勝那厮殺了!」說畢,留下衣服,出門走了兩步,又回身道:「還有一件要緊的!」又取出一錠五十兩大元寶來,撇與李安自去了。

    當夜過了一宿。

    次早起來,徑拏衣服到家,與他母親。

    做娘的問道:「這東西是那裡的?」李安把夜來事說了一遍。

    做母的聽言叫苦:「當初張勝幹壞了事,一百棍打死。

    他今日把東西與你,卻是甚麼意思?我今六十已上年紀。

    自從沒了你爹爹,滿眼隻看着你。

    若是做出事來,老身靠誰?明早便不要去了!」李安道:「我不去,他使人來叫,如何答應?」婆婆說:「我隻說你感冒風寒,病了。

    」李安道:「終不成不去,惹老爺不見怪麼?」做娘的便說:「你且投到你叔叔山東夜叉李貴那裡住上幾個月,再來看事故何如?」這李安終是個孝順的男子,就依着娘的話,收拾行李,往青州府投他叔叔李貴去了。

    春梅以後見李安不來,三四五次,使小伴當來叫。

    婆婆初時答應家中染病。

    次後見人來驗看,纔說往原籍家中打盤纏去了。

    這春梅終是惱恨在心不題。

     時光迅速,日月如梭,又早臘月盡陽日,正月初旬天氣。

    統制領兵一萬二千,在東昌府屯住已久,使家人周忠捎書來家,教搬取春梅孫二娘,并金哥玉姐家小上車,止留下周忠:「東莊上請你二爺看守宅子。

    」原來統制還有個族弟周宣,在莊上住。

    周忠在府中,與周宣葛翠屏,韓愛姐看守宅。

    周仁與衆軍牢保定車輸往東昌府來。

    此這一去,不為名離故土,争知此去少回程!有詞一篇,單道這周統制,果然是一員好将材!當此之時,中原蕩掃,志欲吞胡!但見: 「四方盜起如屯蜂,狼煙烈焰熏天紅。

    将軍一怒天下息,腥膻掃盡夷從風!公事忘私願已久,此身許國不知有。

    金戈抑日酬戰征,麒麟圖畫功為首!雁門關外秋風烈,鐵衣披張卧寒月。

    汗馬卒勤二十年,赢得班班鬓如雪!天子明見萬裡餘,幾番勞績來旌書。

    肘懸金印大如鬥。

    無負堂堂七尺軀!」 有日,周仁押家眷車輛到于東昌。

    統制見了春梅,孫二娘、金哥、玉姐,衆丫鬟家小都到了,一路平安,心中大喜。

    就在統制府衙後廳居住。

    周仁悉把東莊上叫了二爺周宣來宅,同小的老子周忠,看守宅舍。

    周統制又問:「怎的李安不見?」春梅道:「又題甚李安那厮!我因他捉獲了張勝,好意賞了他兩件衣服,與他娘穿。

    他到晚夕巡風,進入後廳,把他二爺東莊上收的籽籽銀一包五十兩,放在明間桌上,偷的去了。

    幾番使伴當叫他,隻是推病不來。

    落後又使叫去,他躲的上青州原藉家去了。

    」統制便道:「這厮我倒看他,原來這等無恩!等我慢慢差人拏他去。

    」這春梅不題起韓愛姐之事。

    過了幾日,春梅見統制日遂理論軍情,幹朝庭國務,焦心勞思,日中尚未暇食。

    至于房帏色欲之事,久不沾身。

    因見老家人周忠次子周義,年十九歲,生的眉清目秀,眉來眼去,兩個暗地私通,就抅搭了。

    朝朝暮暮,兩個在房中下棋飲酒,隻瞞過統制一人不知。

    一日,不想北國大金皇帝滅了遼國,又見東京欽宗皇帝登基,集大勢番兵,分兩路寇亂中原。

    大元帥粘沒喝,領十萬人馬,出山西太原府井陉道,來搶東京;副元帥斡離不,由檀州來搶高陽關。

    邊兵抵擋不住,慌了兵部尚書李綱,大将種師道,星夜火牌羽書,分調山東、山西、河南、河北、關東、陝西,分六路統制人馬,各依要地防守截殺。

    那時陝西劉延慶領延綏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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