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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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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懇求我說“求求你啦”之時,我不禁哭出聲來。

     依阿華大學的氣象學系由一名教授、一名副教授和一名助教組成。

    幾年前在一次雞尾酒會上,我曾與那位教授邂逅。

    有時我們還一起打網球,偶爾共進午餐。

    我知道他的辦公時間,便冒着風雨去拜訪他。

     我到達那兒時,停車場由于不斷下雨而積水。

    我跑步穿過狂風,在他那座大樓的門廳裡抖抖雨衣。

    我已預先打過電話,他正等着我。

     他年約四十五歲,臉上有斑,幾乎全秃,但身材極好,與他打球我總是輸的多。

     “雨又下起來了。

    ”他厭惡地搖搖頭說。

     “還找不出原因?” “我被認為是這方面的專家,可是你的推斷或許跟我一樣好。

    如果這種情況繼續下去,我得轉行了。

    ” “也許是迷信……”我剛想說出後面的話,但又不願強迫自己。

     “什麼?”他俯身向前。

     我揉揉自己疼痛的前額,問:“雷雨的成因是什麼?” 他聳聳肩,“兩種不同的氣流交彙碰撞。

    一股炎熱而潮濕,另一股寒冷而幹燥。

    它們猛烈地撞在一起,産生爆炸。

    閃電和雷鳴成了陣風,下雨是結果。

    ” “但這一次?” “是道難題。

    我們沒有發現兩股不同的氣流。

    即便有兩股氣流,由于刮風産生的負壓作用暴風雨會移動。

    但這場暴風雨竟然停留在此地。

    它僅僅偏移大約半英裡,接着又回來。

    這種情況迫使我們重新審視原有的天氣規律。

    ” “我不知怎樣說……”但我終于吐露全部實情。

     他愁眉緊鎖地問:“你相信這事嗎?” “我拿不定主意,我太太和兒子是這樣認為的。

    有這可能嗎?” 他把幾份文件放在一旁,倒了兩杯咖啡。

    除了沒有重新整理書架外,他啥事都幹了。

     “有這種可能嗎?”我又問。

     “如果你再重複提這個問題,我會否認的。

    ” “這有多瘋狂——” “早在60年代,我當時在讀研究生,有一次去墨西哥作野外考察。

    那些山地峽谷氣候類型複雜,對于撰寫學術論文而言太棒了。

    一個地區的雨水那麼多,裡邊的村莊都遭受水災;但在10英裡外的另一個峽谷,竟然滴雨未見。

    我考察過一個峽谷,那裡出了問題。

    通常情況下雨水很多,可是在長達7年的時間裡,竟然不下雨。

    但與其相鄰的另一個峽谷,過去一直幹旱的,雨卻下得沒完沒了。

    找不出可解釋的理由。

    天曉得,我努力鑽研以求找出答案。

    當地居民被迫背井離鄉,遷到有雨水之處。

    第七年夏天,他們對這裡恢複原來的天氣狀況已不抱希望。

    人們想要重返家園,因此派人去尋求特殊的援助——請來一個氣象巫師。

    那巫師宣稱他是瑪雅人的後裔。

    有一天他來了,在峽谷裡來來去去,對羅盤上标出的每一個點念咒語。

    這些點在峽谷正中處交叉,他用石頭擺成一個圓圈,然後穿上祭服,圍着那個圓圈跳舞。

    一天之後,果然下起了雨,氣候又恢複到過去的模樣。

    我對自己說:他也許是碰運氣,也許是對大自然有所了解,當他确定天即将降雨時,便裝模作樣跳起舞來。

    但是我看見那些烏雲奔湧而來,而且相當怪異。

    後來那些雲朵不再移動,直到溪水流淌,水井溢滿。

    是巧合嗎?還是特殊的本領?誰能說得準?但每當我想起那個峽谷裡發生的事,就感到坐立不安。

    ” “那麼我遇見的那個印第安人能呼風喚雨嗎?” “誰知道呢?瞧,我是個科學家,我隻相信事實,但有時候對于我們尚未理解的科學現象,也用‘迷信’這個詞來作解釋。

    ” “假如暴風雨連綿不絕、停不下來又會發生什麼?” “不管是誰生活在暴風雨下,就必須搬遷,否則将死亡。

    ” “不過要是暴風雨老是跟着某個人呢?” “你真的相信它會那樣?” “它正是如此!” 他仔細打量我一番,說:“你聽說過飓風嗎?” 我驚慌地搖搖頭。

     “在罕見的情況下,幾個暴風雨雲團會攀升在一起。

    它們可以形成高達七英裡的塔狀。

    ” 我感到心猛然一沉。

     “但這次風暴已經爬升到那麼高了,現在已高至十英裡。

    它很快就要将房屋連根拔掉,它将橫掃一切。

    一股穩定在半英裡範圍内的龍卷風。

    ” “如果是這樣的情況,如果那老頭要懲罰我,我便無法逃脫。

    我的妻兒除非跟我隔絕開來,否則他們也必死無疑。

    ” “假定你是正确的,我也必須強調一點——沒有任何科學根據來證實你的說法。

    ” “我想是我的腦子出了問題。

    ” 排除了可能性,隻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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