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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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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剩下了的甘蔗渣,誰也不稀罕……” “閉你的嘴……”金麗娃激昂得幾乎要放聲痛哭。

     “好的,老闆娘要我閉嘴我就閉嘴,要我滾我就滾,反正我不打斷你們的情趣,不過我要聲明,我是吃老闆的飯,……”周沖說着,推田野讓開了路,搖搖幌幌走回了停放在路口自己的汽車裡。

     金麗娃真的淌出了淚珠,她扭開了手提包,掏出手帕,不斷地揩抹淚痕,幸而今天她并沒塗粉,否則脂粉與淚痕滲混,要把她的憐人的美貌抹煞了。

    她開動了汽車連頭也沒有回,就駛出了皇後大道。

     田野有點擔憂,聽金麗娃說,今夜周沖是有特别行動的。

    這項行動,必定是需要和金麗娃配合的,而周沖喝醉了酒,又和金麗娃鬧了蹩扭,不要因此誤事才好! 金麗娃默默無言,由她的臉上可以看出她的心中是滿含着憂郁與憤怒。

    汽車又駛得快如流電,她可能又生變态。

     漸漸走上了羅便臣道,田野覺得情形不對了,便提醒她說:“你不是說要去參加水務局幫辦詹?史格勒的晚會麼?”問了兩次,金麗娃的怒容未改,也不回答田野的話。

     “金麗娃……”田野婉然再說:“你是一個很有理智的人,千萬别因為和周沖鬧氣而誤了大事,……而且周沖是喝醉了酒,你和一個喝醉的人鬧意氣有什麼意思呢?” “你放心吧!我假如不是顧全大局,我也不會容忍到今天了!”金麗娃忿然說,似乎有點不滿意田野的唠唠叨叨。

     “那末我們參加詹?史格勒的晚會去吧!” “不,你看我今天的打扮會是參加晚會的打扮嗎?”金麗娃冷冷地說:“那不過是個幌子,蒙蔽洋行裡其他職員的耳目而已,我們今天晚上有緊急行動……” “就是你剛才和周沖說的麼?” “當然!” “但是周沖喝醉酒……”田野露出着急的樣子。

     “假如誤事,霍天行就可以有權制裁他了!” “嗯,……”田野刹時恍然大悟,金麗娃所以忽然對他特别親熱,可能是有陰謀在内,是故意激怒周沖,使霍天行有藉口,不管周沖的潛勢力如何的大,可以斷然地給周沖一個制裁。

     這樣說起來,田野的設身處地未免太可怕了,他已成為“正義”公司兩大派别随時火拼的導火線,隻有他一個人是勢力孤單,可以說是什麼力量也沒有,同時兩方面的人都在争取他,利用他。

     “你别又在胡思亂想,”金麗娃好像洞悉田野的心事,忽然說:“霍天行欲制裁周沖的事情于我無關!實際上霍天行愛周沖的才華,對他視同手足,還最點不忍心呢!不過周沖的野心畢露,我們有目共見,他是‘正義’公司的害群之馬,假如不除去時,将來整個事業就埋喪到他的手裡……” “既然這樣說,霍天行是包辦殺案的,對付一個周沖何需要藉口,設計一個圈套,讓他自己鑽進去,豈不直截了當?” 金麗娃的臉上,平淡地露出冷笑,好像在蔑視田野的短見,說:“不過‘正義’公司是一個‘道義’組織,假如處埋不當,怎樣能夠服衆?霍天行當然有他的主見!” “……也許……早已設好圈套了……”田野說時,歎了口氣:“自相殘殺,是崩潰的危機,我希望能解除危機最好……”一面,他心中想着,也許金麗娃就利用了他當作圈套,在“正義”公司内,已隐伏了殺機重重,就看霍天行和周沖鹿死誰手了! 天底下能共患難而不能共富貴的人很多,尤其在“黑社會”的組織内,初時同甘同苦,創家立業,等到能分榮利時,便明争暗鬥,争權奪利,在曆史上已經有無數的英雄好漢埋葬在這些上面,想到這點,田野更是灰心,惟求早日脫離苦海了。

     “書呆子,隻會胡思亂想了。

    ”金麗娃忽然将汽車停下說:“你從這裡下車,上寶雲道轉彎的地方,那就是錢庚祥的住宅,他在那裡宴客,你站在街口處,看看出出進進有些什麼熟悉的人,小心!别給人發覺,我十五分鐘以後再來接你!” 田野覺詫異,舉目一看,已來到堅尼地道的上層麥當奴道,她又要監視錢庚祥的宴客,是什麼道理呢?有什麼陰謀在内呢?而且田野平日較少交際應酬,認識的人不多,這項差事怎會交到他的身上呢? “你可以說明用意嗎?”田野有點反抗的意思。

     “暫時不用多問,既沒有危險,又不會喪失性命,快點去吧!反正我過十五分鐘就來接你!”金麗娃說着,就替田野扭開車門,趕他下車,完全是命令式的。

     田野的腳剛踏落地,金麗娃就無情地駛動汽車,兜了個大轉彎,揚長而去。

     田野眉宇深鎖,對這女人的心理,很難透視,緘默了一會,對這項命令,還是高深莫測,但是有命令在,不能不去做。

     由那條傾斜的山道走上去,那就是寶雲道了,在拐彎的地方,果然的就有一座高大的洋房樓寓,燈光輝煌由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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