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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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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落網,被見義勇為的路人擒了,看他的樣子,眉清目秀,定然不是個慣犯,而且可能是受過相當教育的人呢,他可能受環境所逼,走上歧途……。

     田野觸動心事,撫追往事,實不堪回首,這位不幸的青年人,和他是同病相憐,但愛莫能助。

     看鐘點,時間過得很快,略為歇息,就已是三點二十分了,距離和金麗娃的約會,還隻有個多鐘點,不知道這位慣于作威作福的老闆娘又有什麼新任務要分派下來,目前,他還沒有脫離“職業兇手”組織的能力,任何任務,還是敷衍下去。

     田野離開咖啡館後,在附近的餐館吃了份快餐,候至将近五點鐘的時候,便趕到沙利文餐廳而去。

     “沙利文”原是香港有名的一間中上級的餐廳,生意不弱,每在午後都座無虛席,田野在卡座中穿行,但奇怪的是金麗娃的影迹不見。

     餐廳的二樓全是給人宴客的廂房,田野猜想,也許金麗娃在樓上宴客也不一定,于是便趕上樓去。

     首先,他向把守在走廊間的茶房詢問:“有一位金女士在這裡請客嗎?” “沒有,隻有一位姓錢的,在十六号廂房!”茶房禮貌的回答,一面指引他到第十六号房間。

     “可否請你去問問,有沒有一位姓金的女客人在内?” “好的!”茶房進房間去詢問後,回來回報說,房間内并沒有姓金的女客。

     田野深感到詫異了,看鐘點,已經是五點二十分,在職業兇手群中,守時間是最重要的事情,自然金麗娃也不會和他開玩笑的,她為什麼會失約呢?田野對茶房的話不大放心,于是,便迳行到十六号廂房去窺看。

     那廂房的門口間有着一面磨砂玻璃噴了“朝日東升”圖案的日式門屏,田野欲探首向門屏裡面觀看,豈料在門屏旁邊竟站有一個如保镳形狀的漢子。

    也許是什麼大人物在這裡宴客吧? “找誰?”那大漢看見有陌生人闖進來,馬上阻擋。

     “我找一位姓金的女士!”田野禮貌地回答,但他忽然感覺到這大漢有點面善,似乎在那裡看過。

     “這裡沒有姓金的,更沒有女客!”大漢橫目相看,非常的不禮貌。

     田野有點不樂,在公共場所裡,客人走錯地方,是經常發生的事情,何需要這樣的粗暴無禮。

    這種狗仗人勢的走狗作風實在令人不齒,正欲反唇相譏之時,廂房内鑽出一個肥大的中年人。

     “誰?”這人正是錢庚祥呢,他看見田野倏然臉色一沉,狠聲說:“好哇!小夥子,原來又是你,算你找到冤家了,我究竟不知道你和霍天行這小子是什麼淵源?年輕輕的就拿性命跟我過不去,好吧!有什麼可看的,隻管耍出來,我等着啦!” 田野大惑不解,為什麼每次金麗娃和他約會的場所,都會有錢庚祥出現呢?這是什麼道理?唯恐怕惹出誤會,連忙道歉說:“對不住,我找錯地方了!” 他由原路,匆匆下樓,剛落下樓梯、就發現金麗娃坐在貼近樓梯口的一坐位上,正在吃冰淇淋呢。

     “唉,現在幾點鐘了?”田野以責斥的态度說話,因為餐廳中的客人很多,聲音不得不壓得很低:“你說我們的工作最着重時間,為什麼竟又遲到呢?” “你看見了錢庚祥沒有?”這妖婦滿不當一回事地散閑的掣着了打火機,燃上煙卷,吐出袅袅煙霧,側起了頭,飄着妖媚俏眼說話。

     “看見了,他在樓上宴客……” “那很好,他看見了你沒有?” “看見了,幾乎起了沖突!” “嗯,那末你的任務就完成了,與我遲到沒有什麼關系!” “這是什麼意思?”田野驚奇得幾乎憤怒,他知道可能又受了利用了。

     “多問是犯忌的,你總記得九大戒條吧!”金麗娃仍保持着她的媚态。

     “你們老用這一套來控制他人的思想,把手底下的人全壓制成麻木沒有靈魂的工具,像機械似地供你們驅使,哼,你們這種手法是從那裡學來的,這種方式和共産黨的勞役制度有什麼兩樣……?”田野的語氣逐漸激昂起來。

     “别說瘋話!”金麗娃倏然闆下臉色申斥:“組織是你自己要參加的,戒條是你自己承認的——好吧,我的念書人,名詞不要背得太多,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你該回到九龍燕京旅館去了!”她說時,打開了手提包,取出一疊約近千元的鈔票,交給田野說:“這是先預支給你的酬勞,不過老闆叫我傳話給你!叫你少沖動,要多保持冷靜,小雪雪母女的問題并不簡單,不要妄作主張敗事!” 這時,在樓梯的轉拐,正藏着一個人,閃閃縮縮,鬼鬼祟祟正探出腦袋,凝神偷窺他們兩人的動靜,居高臨下,金麗娃将一疊鈔票交到田野手裡,他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他們兩人在說些什麼,因為距離過遠,卻無法聽見。

     這人正是錢庚祥的保镳石大銅呢,田野在二樓的廂房口間露了面惹起錢庚祥的注意,因為田野曾經和金麗娃在宴會中出現過。

    錢庚祥知道是“職業兇手”群中的一員,不得不提高警惕,特意派出保镳石大銅監視他的行動,豈料他又和金麗娃在樓下餐室中相談,更是惹人疑窦了。

     “小雪雪母女的事情怎樣解決呢?我正要找老闆追問這件事情!”田野又說。

     “把她們送上船,任務就完了!這件事情周沖已經向你再三解釋過了。

    難道說,你一定要違反命令孤意而行麼?”金麗娃以怒目相視。

     “我是站在人道的立場上說話,而且我也是‘正義’公司的一員,為了推進業務,為了公司的信譽,難道說我不能有意見貢獻嗎?”田野也充份不愉快。

     金麗娃不願意再多說下去,氣沖沖地招茶房過來結過帳,擲下錢,就走了。

    臨到在門口分手時,金麗娃倏的忍下氣忿,和顔悅色說:“田野,你的意思我非常了解,血氣方剛的青年人差不多都像你一樣的沖動,不過,我還勸你,一切事情仍是由老闆作主比較好,為公司的業務,他自然會有分寸的,相信他的頭腦,也不會比你簡單,我是站在友誼的地位向你勸告,聽與不聽,還是由你?希望你好自為之!”這個妖婦,非常善變,她說完又是把臉孔一沉,走進了街道的停車場,跳上自己的汽車,駕着汽車揚長而去。

     田野猶豫不決,他知道追着金麗娃多說也沒有用處,這件事已顯得充份可怕,假如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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