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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四章 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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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置好了羅網。

    靜待潘中元司徒森等人落網。

     “茂昌”洋行和“鴻發”公司的人馬冒雨把潘彼得押送到茅屋去。

    田野派下六個人,三個是他的手下,三個是周沖的手下。

    由丁炳榮負責指揮布哨,無論如何不能給潘彼得逃出去。

     田野任務完畢後,即乘原船回返香港向霍天行報告。

     司徒森連日的行動非常緊張,臨時動用的人員也不少,他需得釘着潘中元,盯住霍天行及金麗娃,同時,對田野也不肯放松。

     田野押送潘彼得至大亞灣去,行動非常詭秘,逃過了司徒森的監視。

    獲得成功。

     這天,也就是霍天行計劃行事的前夜,田野回返公寓。

    這時候差不多所有的住客全睡熟了。

    但是他在樓梯看見燈光,而那燈光的角度又是自他的房間内射出來。

    由于當前的環境緊張,他需得處處小心,所以,即放輕了腳步,蹑手蹑腳的趨樓上去。

    他在懷疑出來時忘記了關電燈,又懷疑是蕾娜又來了。

     田野想起,金麗娃曾說過,司徒森曾派出人來做他的工作,而且還是在永樂公寓裡。

     “不要是司徒森買通蕾娜在做我的工作吧?”他心中說。

     當他正繼續輕輕的爬上樓時,蓦的有繩子絆了腳,那繩子橫穿在樓梯闆上,而且還有鈴鈴的聲響,顯然是有人布置在那兒的警号。

    現在該不是蕾娜的問題了,證明是公寓裡出了内奸。

     隻見那道燈光忽然閃大了一下,是門打開又掩上,有腳步聲自内出來。

     田野澈然大悟,匆忙放開腳步飛竄上去。

    他動作敏捷。

    竄上那段樓梯所需的時間還不及兩秒鐘,雙目一掃,隻見他的房門,仍半開半掩搖曳不定,是剛有人自内出來。

     馬上,他就發現一個人影,很快的向着前樓閻婆娘的廂房溜過去,那是一個女人,而且田野還看得出她就是那死要錢的二房東閻婆娘。

     田野明白了,司徒森購買眼線監視他的行動的正就是閻婆娘這無恥之徒。

    除此以外,在公寓裡還有什麼人肯做這樣無聊的事情呢?這也是金錢作祟。

    田野一時為狂怒掩沒了理智,一溜煙竄上前,闖進了閻婆娘的房間,手急眼快已抓住了閻婆娘的頭發。

     閻婆娘知道事敗,撫着胸脯,吓得魂飛魄散,直在抖索不已。

     田野正要舉起拳頭打下去。

    倏的,吳全福的房間内傳出孩兒的啼哭聲,是小孩子遭遇了夢魇…… 田野警覺,萬一閻婆娘動蠻,必會驚醒整個公寓裡的住客,他逼得刹時收手。

     “噢,原來是你!我以為是小偷呢!”田野說。

     “……”閻婆娘說不出話來。

     “你為什麼鬼鬼祟祟的偷進我的房間!”田野一面說,一面把閻婆娘房間内的電燈掣亮。

    “為什麼不說話呢?” “我……我……”闾婆娘臉如紙白,喘息不止,由于驚惶過度,張口結舌,她想解釋,但心不從願,什麼話也說不出。

     田野便揚起了拳頭加以恐吓。

    “怪不得最近我的房間内常常失竊,原來是你在作祟!” “冤枉……冤枉……”閻婆娘算是說出了話。

     “那末你偷進我的房間裡去,搜索些什麼呢?”田野以平和的語氣問。

     “我沒有搜索,我在替你收拾房間!……”她支吾以對。

     田野便笑了起來。

    “笑話,三更半夜裡替我收拾房間麼?何不說老實話呢?我做你的房客,已經快兩年了。

    我深知你的個性,你是除了要錢以外,什麼也不管的——是誰指示了你,讓你偷進我的房間裡去搜索?還要說什麼收拾房間,收拾房間無需要在三更半夜,更無需在樓梯上布下懸鈴警号的笨事,我可以直截了當的說,你受雇于人,受了人家指使而做我的工作!搜索我的房間!這種工作在白天無法得逞,以為晚上沒有人攔阻你,尤其在樓梯上挂了繩,結了鈴铛,有誰上樓,你就會知道!但是你仍失敗了。

    奸計敗露,倒不如坦白說出來!我會原諒你的!” 閻婆娘原知道田野的北蠻子脾氣不大好惹,事情被他揭穿,準有苦頭吃,任田野說得怎樣寬宏大量,仍呐呐地不敢啟齒。

     田野又說:“說與不說仍是由你!好在最近我失竊了不少名貴的物品,正想抓一個人到警署去報報案,多少能領回些贓,你不向我說,遲早在警署裡還是要說的!到那時,就後悔莫及了!” 閻婆娘是沒有知識的婦人,聽到警署兩字,已經惶惶不安,但她繼續躊躇。

    不肯說話。

     田野已處在尴尬之中。

    他知道要改變方法,始能使閻婆娘招供,同時,還得令閻婆娘不把事情洩漏出去,以便将她反利用。

    “好吧!既然你不肯向我說,那末我們就到警署去說個明白!”他說着,便挽着閻婆娘的膊胳,裝做要把她拖出屋去。

    “其實,我并不在乎你會對我怎樣?我做了你年餘的房客,我們已經有上感情了!主要的,據我知道,在公寓裡要做我工作的人,還不隻你一個人,還有其他的人,我必需要把其他的一個人找出來,要不然,我永無安甯之日……” 這句話閻婆娘忽然怔下,霎着眼,似有什麼計謀,打算乘機會把責任推掉。

     “走吧!我們上警署去!”田野再次逼壓。

     閻婆娘站着不肯走。

    “我沒犯什麼罪,為什麼要跟你上警署去?” “你到警署去解釋吧!反正面向警探,你是什麼話都需得說的,般低限度另外的還有一個人是誰?” 閻婆娘不肯走,掙紮開田野的手臂,說:“你隻要知道另外還有一個人是誰,對嗎?” “你且說出來,是誰?”田野說。

     “我告訴你,但是你不能說是我說的,否則……” “我保證不會對你怎樣!” 閻婆娘便趨到田野耳畔,低聲說。

    “你千萬别告訴任何人,是沈雁那小子,他住在你隔壁的房間内,正好做你的工作!” 事情大出田野意料之外,他做夢也沒想到沈雁會做他的工作。

    這是違反“正義”公司規則的事情,假如報告霍天行,沈雁必得死刑。

     “我不相信是沈雁!”田野發狠說。

     “你應該相信我,我還是受沈雁指示的!”閻婆娘說。

     “那末,誰是主持人?”田野再問。

     “是一個叫做司徒森的什麼私家偵探,他說你是什麼殺人團體裡的殺人犯……” “唔!原來你做我的工作,就是懷疑我是殺人犯!”田野露出詫異,虎目圓睜。

     閻婆娘臉色大變。

    戰戰兢兢說:“不……其實在司徒偵探面前,我已經替你解說很多,我懷疑的還是沈雁……假如你不相信,我們可以去找司徒偵探當面說!” “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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