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滾到一條岩縫之中,變成了很好的屏障,假如不犧牲人,絕對攻不進去,繼續槍戰約有十五分鐘之久,我們發現柯大勇被害,又接獲消息,知道警方的巡邏艇已向大亞灣方面駛來……我們隻得撤退!”
“由這樣證明,司徒森的确是活着了,那末這個偷開保險箱的人,其中一個自然有司徒森無疑!另外的一個可能是他的助手……”田野這樣猜想。
“不,司徒森的助手一連死了三個,我又派人盯住了他們私家偵探事務所其他的人,他即算能活着回來,也無法逃出我們的眼線……”周沖說。
霍天行不讓他們争下去,即宣布會議結束,最後命令他們無論如何在三天之内将另外的一個人查出來。
“要比苗頭,這是你們的機會了!”霍天行說。
周沖冷笑一聲,因為他比田野有把握。
田野離開茂昌洋行後,距離司徒森約定在桑宅會面的時間尚早。
他走進了酒肆小酌的。
“和司徒森一起的是什麼人呢?”田野自言自語說。
他在想,其實那人是不是司徒森還不一定呢,至于另外的一個人,倒不必去擔心他……隻要找到司徒森,另外的一個人不難把他找出來……
田野空着肚子喝酒,一杯又一杯的,直向肚子裡灌去,他需得要把所有的問題解決,不管霍天行,不管周沖,不管司徒森……問題就是霍天行将實行大屠殺,要殺死許許多多的人……他将怎麼辦?……假如為桑南施的債務的話,他可以為霍天行繼續做更多的惡事,為桑南施償債……他也可以抛棄一切,攜桑南施逃亡,逃出“正義”公司的羁絆,逃去桑同白遺下的所有債務!……但當他想到三姑娘時,一切又化為烏有……。
一瓶白蘭地已隻剩下了一半,田野昏沉沉的好像病魔已失,隻剩下疲倦和瞌睡及腹中雷鳴。
他要了一客快餐,但菜還未端上來時,已經伏案大睡了……
時鐘指正了十二點,铛,铛,铛……的響個不絕。
這不是一間著名的餐廳,也不是接近“不夜市”的區域,侍役要鎖上鋪門了,不得不将田野喚醒。
鐘聲未絕,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田野擡起頭來,眼前是昏花的。
侍役告訴他,是打烊的時間到了,請他走路。
田野記憶起,他還有一個重要的約會——便是那宣告失蹤的老警犬司徒森的邀請,在桑南施的家裡。
這是萬萬不能失約的,他看見壁上的時鐘已指正了十二時……不論生死存亡,他需得和司徒森會面,解決所有問題!
田野走出餐廳,腳步搖拽不定,自覺已沒有能力辨認道路,步行上堅道,無奈隻有請餐廳的侍役,為他召了一部“街車”。
抵達堅道桑宅時,已是十二點半了。
田野付過車資,他已有感覺,那屋子的情形已和昔日完全兩樣,并非為夜深的關系,滿目蒼涼,院子裡,落葉缤紛,那扇大鐵門,由于沒有闩閉的關系,随着風聲“咿啞,咿啞”的發出聲響。
整幢屋子,一片昏黯,隻有桑南施的寝室,一個窗戶透出燈光,似乎并沒有其他的客人在内。
記得桑南施曾說過,司徒森曾用電話約田野來相談,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田野就是為赴約而來的。
當他越過大鐵門時,蓦的,有人在他的背上重重一拍,田野吃驚猛烈回頭,隻見是一個高頭大馬的漢子,狀如流氓打扮。
在背光的地方,看不清楚他的面貌,田野以為是“正義”公司派過來監視他的人,頓時起了殺機,因為他和司徒森會面的事情若戳穿了。
即無法在“正義”公司待下去,而且還有性命的危險,所以必須要殺他滅口。
“田野!不要動蠻,我是守在這裡給你把風的!”那人說。
“譚玉琴……原來是你!”田野看出來了,那是久别了的江湖朋友。
“是的,司徒老先生在屋子内等着你!”
“怎麼?你和司徒森紮上了?”田野表露驚奇。
“我自從洗手改邪歸正後,絕對做好人,投明棄暗!有什麼不對嗎?”
田野開始明白,那盜竊“正義”公司保險庫的除了司徒森以外的另一個人,就是譚玉琴了。
但是,譚玉琴如何會和司徒森聯盟?倒是一個謎,記得不久以前司徒森曾接獲告密函,指霍天行的茂昌洋行是“職業殺人者組織”。
但他被當局偵緝在案,豈敢出面和司徒森會面。
同時,司徒森在大亞灣負了重傷,被困在幽谷之中是怎麼逃出來的呢?是否譚玉琴的幫助呢?
這許多話,田野是無法問得出口的。
他朝着洋房走進去,譚玉琴卻仍留在大門口間給他們把風。
桑南施聞門鈴,出來應門,田野一眼望進去,便可以看見那小老頭司徒森竚立在客廳中央,似乎是專誠等候田野光臨的。
田野的心情忐忑,他不知道司徒森召他來的目的。
但他不由自主的依時到達,也許是為了桑南施的原因。
司徒森瘦了很多,形容憔悴,但是仍然目光灼灼的。
“田野,久違了,我這個老頭子還留着活命和你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