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對多種自然科學都有着精深了解的人,這樣的人在曆史上也隻能數出幾個,比如達?芬奇、達爾文、牛頓等。
他們對醫學、物理、化學、天文、地理、動植物學等諸多學科無不精通,并且引領着他們那個時代的科技潮流。
但是當年塞弗爾才26歲,他有什麼資格成為博物學家?有學者猜測,那個博物學家是另有其人,那才是那次探險小隊的真正負責人,塞弗爾隻不過挂了個名号。
還有,公開身份的五人小分隊各自精通的專業也有問題。
塞弗爾暫且不談,我們看看其餘四人都是什麼專業的:克勞澤,是名動植物學家;卡内勒,研究地球物理學的,同時也精通地質和氣象學;貝格爾,資料上顯示他是人類學家,這個專業我查了很久,其實人類學家的前身指的是解剖學家,實際上,他是海德堡學院的高才生,後來曾在集中營裡進行人體實驗;還有埃德蒙?格爾,這個人據說是器材設備的管理員,但是從我們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他在黨衛軍特種作戰部隊,也就是紅蠍特攻隊訓練營待過很長一段時間。
”
方新教授笑笑,繼續道:“動植物學家、地質專家、醫生、特種兵,加上一位博物學家,你想,研究人種需要派出這樣一隊組合嗎?還是說,這樣一支隊伍,更适合做别的什麼事呢?”
卓木強巴道:“和我們一樣,這是一支典型的探險小分隊,為的是出入少有人迹的荒野。
”
方新教授又道:“如果加上隐藏起來的那八個人,我們能看得更明确些,HM先生就不用說了,他極有可能才是那位真正的負責人,又一名博物學家;後面的AFH,同樣是一名醫生;GK,是機械工程學專家;AL,考古學家;FF,曆史學家;另外還有三名紅蠍特攻隊員。
如果說他們是集體行動,那麼,這樣的人員配備,他們要去哪裡,要幹什麼?”
卓木強巴聽得一手心的冷汗,沉聲道:“他們需要尋找曆史上一個可能存在,并可能有許多機關的地方。
”
方新教授繼續滾動鼠标,道:“這份物資清單,是他們帶入西藏的部分器械。
”
卓木強巴仔細閱覽,那清單上細分服裝、鞋襪、帳篷、背包、水具、爐具、刀具、攀岩套、登雪山套等等,密密麻麻羅列了幾大篇。
特别是其中的兵器篇,裡面的武器足夠将這支小分隊隊員武裝到牙齒,甚至還有富裕。
而且從拷貝的資料上看,顯然他們拿到的僅是不完整的物資清單,後面還有許多沒有羅列在上面的東西。
卓木強巴愈發堅信這支隊伍絕不是去西藏尋找雅利安祖先那麼簡單,他奇怪道:“就算是找香巴拉,也不用這麼多東西呀?”
方新教授歎息道:“是啊,所以說,如果不了解二戰那段曆史,很難理解啊。
這裡面有部分物資,是為他們的盟友準備的。
”
“盟友?”
“嗯,英國,很奇怪吧。
事實上,在二戰開打之前,英國與德國的關系一直不錯,德國在一戰後能迅速崛起,離不開英美對它的支持。
第三帝國的爪牙,是慢慢伸出并逐漸鋒利起來的,而在整個過程中,英國采取了默認、容忍、退讓的态度,直到最後忍無可忍。
這支塞弗爾探險隊就是經英方控制區進入西藏的,因為那時他們是合作行動的。
這裡有一份文檔資料,是FF寫的行程日志。
篇幅不大,我打印出來了,你可以看看。
”
卓木強巴接過那幾頁資料,浏覽起FF的日志來――
1939年1月17日星期二
今天,我們抵達索嘎,HM告訴我們,将沿着山脈向西行進,但他暗中給我們下了命令,要小心那批英國佬的“友好合作”,以及各國視線。
為此,EF等五人不得不沿途做出調查藏民的樣子,拍攝照片。
這裡的天氣異常幹燥、寒冷,讓我想起了因特拉克。
而我們還要往山上走,幸虧有20幾個菩提那奴隸跟着我們。
1939年2月23日星期四
完成今天的測繪工作後,天空撒下雪來,初時像鹽一樣,為細細的顆粒,後來就變成了大片大片的鵝毛。
河兩岸早都結上了冰,隻留下河道正中有一條極細的如同山泉的小溪,流淌在這廣袤平坦的荒原上,像一條不斷扭動着身軀的蛇,看不見它的頭尾。
HM說,“當年FT先生就是在這一帶活動并收獲了大量線索的,我們應該在這裡搭建一個基地,暫時休整下來。
但是我很奇怪,一路走來,我們并沒有看到任何人類活動過的痕迹。
HM說,會有的,就在前面,是一個原始部落。
他怎麼會知道?或許他來過這裡,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得出來。
1939年3月10日星期五
大雪下個不停,按理說不應該有持續這樣長時間的降雪,在我所了解的西藏曆史上,沒有。
今天我才知道,我們所處的範圍,已經是那個古老王朝的領域,隻可惜,大雪封住了我們的去路,我連一座廢墟也沒看到。
但HM告訴我們,這片區域内,有許多殘存的無人城堡。
放眼望去,白色堆積成許多小丘,HM說,那很像中國樣式的墓地,我隻感到寒風中一陣肅殺。
看起來,HM對中國很了解,我一直以為,他僅知道西藏這個神秘的古老民族。
1939年3月29日星期三
這是我們勘測的第五座城,每個人都疲憊不堪,又死了2個菩提那人,加上昨晚想逃走的,我們僅剩下一半奴隸了。
庫爾德詢問我們需不需要再調集一批奴隸,如果那樣的話他得帶幾個人返回印度,HM謝絕了。
他們都有各自的心思,我看得出來,誰又沒有自己的想法呢,包括那些奴隸。
或許現在沒有心思的隻有GK和AL,他們為發掘到的廢墟而發狂,幾乎達到了不吃不睡的地步。
前天那四個菩提那人慘死的場面我還記憶猶新,GK卻說那是機關學的大成就,他很難相信幾百年前的古人能有這樣的技術。
HM說,那就是神秘的遠古東方科技,其成熟時期已經在一千年以上,那些藏先民完美地繼承了這種東方科技。
我不信,如果說東方人在一千年以前就發明并創造了這種機械設備,那麼,他們早就該步入工業輝煌的時代,那是任何歐洲國家和民族難以望其項背的技術力量,而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HM還說,早在兩千多年前,東方人就用木質材料做出了可以在天空飛行的器械,那一定是神話!
1939年4月7日星期五
第七座廢墟發掘結束,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順利,TXT傷得很重,盡管ES和AFH全力搶救,最終我們還是将他埋在了廢墟下面。
HM眼中透着深深的失望,他開始抱怨庫爾德提供的材料不準确。
庫爾德則聲稱資料都是FT先生留下的翔實信息,如果我們雙方的資料拼接在一起,就應該是完整的,一定是我們的資料出了問題。
他們争吵的聲音很大,但從不讓我們加入他們的讨論之中,他們說的,是什麼資料?離開家已經快五個月了,我開始懷念家裡的兔子蛋。
1939年6月5日星期一
庫爾德和那幾名英國官員全死了,我不相信那是意外。
HM似乎發現了什麼,我聽到他與AL讨論說,還有别的資料沒有找到。
然後他就告訴我們,他将與EF繞道拉薩,然後沿途拜訪當地的貴族和官員,最後返回德國。
他讓我們留下來,天哪,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會結束!臨走時,我向HM表達了對英方的擔憂,一起出發的隊伍,卻沒有一個英國人活着回去,這是會引起英方抗議的。
HM說不用擔憂,事情會解決的,他笑得很神秘,不,是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