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倒是長了一大片鮮豔的鳳仙花,給這座荒院增添了一絲小小的亮色。
踏過荒草,黎姿又打開了正屋的門,讓黎姿有些驚訝的是,房間裡的擺設雖然十分簡陋,但卻隻落滿了薄薄的一層灰塵。
似是不久前,曾有人來打掃過。
整間屋子,都沒有一張秦玉兒和小青的照片。
黎姿随手翻了翻抽屜,又檢查了屋子裡的其他地方,果然,還是沒有發現秦玉兒的照片,更沒有找到别的有價值的線索。
盡管又是徒勞一場,可這更讓黎姿堅信有人曾經來過秦玉兒的家。
黎姿又向秦玉兒的街坊鄰居打聽,看有沒有人見過誰曾來過秦玉兒的家,但秦玉兒四周的鄰居卻都說沒看見有人來過。
黎姿一聽,心中不由更加對來秦玉兒家的神秘人充滿了好奇。
那個偷偷來秦玉兒家的神秘人,究竟會是誰呢?黎姿的眼前,忽然閃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來秦玉兒家的前一刻,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剛剛從秦玉兒的家離開。
黎姿一路打聽,一路找到秦玉兒葬在秦家灣墳場的墳墓。
可她剛來到秦玉兒的墓前,就驚詫地看見一團剛燃盡的紙錢,正随風四處飛揚,似乎剛剛有人來過。
她立即向周圍望去,遺憾的是,她并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蹤影。
來給秦玉兒燒紙錢的人,與出現在秦玉兒家的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而那個人會不會就是秦玉兒的親生女兒?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黎姿又馬上趕到了距秦家灣不遠的博愛孤兒院。
黎姿來得正巧,博愛孤兒院的蔣院長在外面辦完事,剛好回到了孤兒院。
蔣院長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太太,她聽說黎姿的來意後,不禁陷入了沉思。
蔣院長沉默片刻,才幽幽歎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個小女孩留給我的印象十分深刻。
她雖然還小,但那雙充滿滄桑和悲哀的眼睛,看起來似乎比大人還要成熟。
唉,真是一個懂事乖巧的女孩兒,就是太可憐了!”
“蔣院長,你看是不是這個女孩子?”黎姿掏出安靜的照片問道。
蔣院長扶了扶老花鏡,望着照片上一臉甜笑的安靜,端詳良久,才緩聲說道:“好像是吧,有點像。
”
“那個來領養小青的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黎姿細細追問道。
蔣院長仔細地回想道:“當時,我記得那個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頭上戴着一頂黑色的圓禮帽,臉上還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鏡,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神秘。
對方的年齡,大約也就在二十五六歲吧。
我雖然沒看清對方長什麼樣兒,但聽口音好像是江海市人。
”
“你看這個男人像當年來領養小青的人嗎?”黎姿又掏出安然的照片問道。
蔣院長有些不确定地說道:“畢竟事隔好多年了,我也不能完全肯定照片上的這個男人就是當年來領養小青的人。
”
告别蔣院長,黎姿再次來到了秦玉兒家。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在秦玉兒身上,她似乎還有什麼秘密沒有弄清楚。
可究竟是什麼呢?她又一時說不出來。
環顧荒院四周,黎姿的目光忽然間落到了院内那片開得正旺的鳳仙花上。
恰巧這時,不知從哪裡跑來的一隻黑狗在那片鳳仙花下不停地刨着什麼東西。
黎姿好奇地走過去一看,瞬間,整個人不禁愣住了。
那隻黑狗竟然從鳳仙花下刨出一根粗粗的骨頭,正叼在嘴裡歡快地啃着呢。
憑借敏銳的嗅覺,黎姿越看那根骨頭越像人骨。
她揮舞着拳頭趕走了黑狗,然後把那根骨頭拿在手裡仔細一看,果然是人骨。
黎姿立刻通知了當地警方,在秦家灣派出所的協助下,警方從秦玉兒家的那片鳳仙花下,挖出了一具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屍。
後經證實,那具男屍竟然是秦玉兒的前男友易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