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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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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者。

    諸蕃歲貢方物充于國,自後往來若一家焉。

    達蘭以諸部叛服不常,上表乞建三城以絕邊患,從之。

     六月,戊戌,追複皇叔涪王廷美為秦王,贈皇兄魏王德昭太傅、岐王德芳太保。

     帝謂宰相曰:“諸州多獻珍獸異禽祥瑞之物,此甚無益。

    但令稼穑豐稔,且得賢臣,乃為瑞也。

    ”辛醜,诏天下勿複獻珍禽異獸及諸祥瑞。

     南康軍建昌縣民洪文撫,六世同居,就所居雷湖北創書院,舍來學者,诏旌表其門闾。

     甲辰,以皇兄元佐為左金吾衛上将軍,複封楚王,聽養疾不朝。

    帝始欲幸元佐第,元佐固辭以疾,曰:“雖來,不敢見也。

    ”由是終身不複見。

     罷鹽鐵、度支、戶部副使。

     乙巳,追冊莒國夫人潘氏為皇後。

     工部侍郎、同知樞密院事錢若水罷為集賢院學士,判院事。

    先是太宗謂若水曰:“士遭時得位,纡金拖紫,延賞宗族,豈得不竭誠報國乎?”若水對曰:“高尚者不以名位為光寵,忠貞之士亦不以窮達易志。

    若以爵祿榮遇之故效忠于上,中人以下所為也。

    ”太宗然其言。

    及劉昌言罷,太宗問趙镕等曰:“見昌言涕泣否?”對曰:“與臣等言,多至涕泣。

    ”太宗曰:“大率如此。

    進用時不悉心補職,斥去即汍瀾涕泗。

    ”若水曰:“昌言實未嘗涕泣,镕等迎合上意耳。

    ”呂蒙正罷,太宗又謂若水曰:“蒙正望複位目穿矣。

    ”若水對曰:“蒙正雖登顯貴,然其風望不為忝冒;仆射師長百僚,非寂寞之地,且蒙正固未嘗以退罷郁悒。

    當今岩穴高士,不求榮爵者甚多,如臣等輩,苟貪官祿,誠不足重。

    ”太宗默然。

    若水因念人主待輔臣如此,蓋未嘗有秉節高邁,不貪名勢,能全進退之道者以感動之也。

    将移疾,會太宗晏駕,不果。

    帝即位,若水以母老請解機務,章再上,乃得請。

    召謝便殿,命坐,問:“近臣誰可大用者?”若水言:“中書舍人王旦有德望。

    ”帝曰:“此朕心所屬也。

    ”若水好汲引後進,推賢重士,士大夫宗慕之。

     帝居憂日,對輔臣于禁中,每見呂端等,必肅然拱揖,不以名呼。

    端等再拜請,帝曰:“公等顧命元老,朕安敢上比先帝!”又以端膚體洪大,宮庭階戺頗峻,命梓人皆為納陛焉。

     秋,七月,乙醜,禦崇政殿,召呂端等,訪以軍國大事經久之制。

    端陳當世急務,皆有條理,帝嘉納。

     丙寅,令諸路轉運使更互赴阙,詢民間利病。

     吏部郎中、直集賢院田錫應诏上疏,言陝西數十州苦于靈、夏之役,生民重困,帝為之戚然。

    它日,謂呂端等曰:“近诏中外直言,群臣多及瑣細事,惟田錫、康戩陳詞不繁,指事尤切,張齊賢頗留意民政。

    ”乃出其疏示端等曰:“卿等詳酌行之。

    ” 辛未,遼禁吐谷渾别部鬻馬于宋。

     先是遼蕭恒德尚越國公主,太後第三女也,性沈厚,太後于諸女中尤愛之,故恒德屢膺重任。

    公主甚得婦道,不以寵貴自驕。

    會有疾,太後遣宮人侍之,恒德私與宮人通,公主恚而卒。

    太後怒,賜恒德死。

    恒德女許字高麗國王,丙子,高麗遣其臣韓彥敬吊公主之喪。

    恒德臨死,上書遼主,言其侄柳才可用。

    柳多知能文,膂力絕人,旋诏入侍衛。

     辛卯,遼诏南京疾決獄訟。

     八月,己亥,趙镕罷為壽州觀察使,李惟清罷為禦史中丞。

    以曹彬為樞密使兼侍中,以戶部侍郎、同知樞密院事向敏中、給事中夏侯峤并為樞密副使。

    帝謂曰:“近密之司,必端亮謹厚者處之。

    彬以耆舊冠樞衡之首,敏中及峤佽助之,兵機邊要,有所望矣。

    ”敏中明辨有才略,先是西北用兵,敏中專主謀議,至于二邊道路斥堠走集之所,莫不周知。

    峤仕藩府最舊,故首加擢用。

     丁酉,遼主獵于平地松林,太後誡曰:“前聖有言,欲不可縱。

    吾兒為天下主,馳騁田獵,萬一有銜蹶之變,适遺予憂。

    其深戒之!”遼舊俗,其富以馬,其強以兵。

    縱馬于野,弛兵于民,有事而戰,彍騎介夫,卯命辰集。

    馬逐水草,人仰湩酪,挽強射生,以給日用,糗糧刍茭,不煩挽運。

    以是制勝,所向無前。

    遼主歲時射獵,以示不忘本俗,雖奉太後命誡,不能改。

     先是,帝以漢、唐封乳母為夫人、邑君故事付中書,因問呂端等曰:“斯禮可行否?”端等曰:“前代或加以大國,或益之美名,事出宸衷,禮無定制。

    ”己酉,诏封乳母齊國夫人劉氏為秦國延壽保聖夫人。

     是月,西川戍卒劉旴叛,攻掠蜀、漢等州,益州钤轄馬知節領兵三百追擊之。

    招安使上官正,飛書召知節還成都計議,知節曰:“賊已數千,少緩之,勞費必倍,不如急擊,破之必矣。

    ”即率所部前進。

    正亦尋至,共擊斬旴,其黨悉平。

    盱自起至滅凡十日。

    正始無出兵意,知益州張詠以言激正,将行,仍盛為供帳餞之,酒酣,舉爵謂諸軍校曰:“爾輩俱有親屬在東,蒙國厚恩,無以報,此行當亟殄賊,無使越逸。

    若師老曠日,即此地為死所矣!”正由是倍道力戰。

    及凱旋,詠迎勞,大出金帛行賞,衆皆悅服。

     九月,丙寅,遼罷東邊戍卒。

     庚午,遼主如饒州,祭太祖廟。

     丙子,帝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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