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觀不可。
卒遣之,但卻其獻物,韓周複送至境上。
丁巳,遼禁朔州鬻羊于宋。
二月,庚午,許明州立學,仍給田五頃。
丙子,遼主駐長春河。
三月,壬寅,編修院與三司上曆代天下戶數。
先是帝禦迩英閣,讀《正說·養民篇》,見曆代戶口登耗之數,顧謂侍臣曰:“今天下民籍幾何?”翰林侍讀學士梅詢對曰:“先帝作《正說》,蓋述前代帝王恭儉有節,則戶口充羨;賦斂無度,則版圖衰減。
五季生齒凋耗,太祖受命,太宗、真宗繼聖承祧,休養百姓,今天下戶口之數,蓋倍于前矣。
”因诏三司及編修院檢讨以聞;至是上之。
丙午,初,元昊反書聞,朝廷即議出兵,群臣争言小醜可即誅滅,右正言吳育獨建議:“元昊雖名藩臣,尺賦鬥租不入縣官,宜度外置之,示以不足責。
且彼已僣輿服,誇示奠豪,勢必不能自削。
宜授國初江南故事,稍易其名,可以順撫。
”奏入,宰相張士遜笑曰:“人言吳正言心風,果然!”至是育複上奏,言宜堅壁清野,挫剽急之鋒,徐觀其勢而為之策;俱不報。
丁未,徙知潤州範仲淹知越州。
庚戌,都官員外郎王素為侍禦史,中丞孔道輔薦之。
素,旦子也。
丙辰,許泉州立學,仍給田五頃。
魏國永壽保聖夫人許氏卒,辍視朝三日,追号肅成賢穆夫人,帝為制服發哀。
丁巳,鑄“皇宋通寶”錢。
先時錢文皆曰元寶而冠以年号。
及改号寶元,特命以“皇宋通寶”為文。
元昊為書及錦袍、銀帶投鄜延境上,以遺金明李士彬,且約以叛。
候人得之,諸将皆疑士彬,副都部署夏元亨獨曰:“此間耳。
士彬與羌世仇,若有私約,通贈遺,豈使衆知邪?”乃召士彬與飲,厚撫之,士彬感泣。
不數日,果擊賊,取首馘、羊馬自效。
诏權停貢舉。
夏,四月,癸亥,封嘉勒斯赉妻為夫人,二子俱為團練使,各賜衣帶、器币及茶絹。
時嘉勒斯赉父子猜阻,異居不相統屬,朝廷欲兼撫之,故有是命。
乙醜,放宮人二百七十人。
帝因谕宰臣張士遜等曰:“不獨矜其幽閉,亦省掖禁浮費。
近複有邀駕獻雙生二女子,朕卻而不受。
”士遜曰:“誠盛德事也。
”然天聖末,士遜亦嘗納女口于宮中,為禦史楊偕所彈雲。
壬申,免昭州運糧死蠻寇者家徭二年,賦租一年。
辛巳,颍州言戶部侍郎蔡齊卒。
贈兵部尚書,谥文忠。
齊方重有風采,自初仕,未嘗至權門。
丁謂秉政,欲齊親己,齊終不往。
龐籍、楊僣、劉随、段少連皆齊所薦,後多為名臣。
丁亥,募河東、陝西民入粟實邊。
右司谏韓琦上言:“祖宗以來,躬決萬條,凡于賞罰任使,必與兩制大臣外朝公議,或有内中批旨,皆出宸衷。
自太後垂簾之日,始有假托皇親,因緣女谒,或于内中下表,或但口為奏求,是緻僥幸日滋,賞罰倒置。
唐之斜封,今之内降,蠹壞綱紀,為害至深。
乞特降诏谕,今後除諸宮宅皇族有己分事方許内中奏陳,自馀戚裡家及文武臣僚或有奏請事,并令進狀,更不許内中奏陳,犯者重貶,則聖政無私,朝規有叙矣。
”五月,己亥,禁皇族及諸命婦、女冠、尼等非時入内。
癸卯,诏李若谷、任中師、韓琦與三司詳定減省浮費,從賈昌朝之請也。
知樞密院事王德用,狀貌雄毅,面黑,而頸以下白皙,人皆異之。
其居第在泰甯坊,直宮城北隅,開封府推官蘇紳嘗疏言:“德用宅枕乾岡,貌類藝祖。
”帝匿其疏不下。
禦史中丞孔道輔繼言之,語與紳同,且謂德用得士心,不宜久典機密。
壬子,罷為武甯節度使,赴本鎮。
德用尋以居第獻,诏隸芳林園,給其直。
以鎮海節度使夏守赟知樞密院事。
守赟時為真定府路都部署,召用之,既入見,問西事,守赟言:“平時小塞屯兵馬不及千馀,第可禦草寇耳。
若賊兵盛至,固守不暇,安能出鬥邪!宜并小塞兵馬,共扼沖要,伺便邀擊,可以成功。
”帝深然之。
韓琦言:“今欲減省浮費,莫如自宮掖始。
請令三司取入内内侍省并禦藥院、内東門司先朝及今來賜予支費之目,比附酌中,皆從減省,無名者一切罷之。
”诏:“禁中支費,隻令入内内侍省、禦藥院、内東門司同相度減省。
其臣僚蝗予,即許會問入内内侍省等處施行。
”琦又言:“景德至景祐文書,有司必不備具,若俟取索齊始議裁減。
徒成淹久。
但考今日調度,實浮費者,即可蠲省。
如故将相、戚裡及權近之家,多占六軍,耗費縣官衣糧,有妨征役,在京者不啻數千人,若此類,何必待舊日文書校邪!”诏從之。
癸醜,罷群牧制置使。
尋複之。
六月,壬戌,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