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
是日,以孔彥威為東平府兵馬钤轄,劉浩為大名府兵馬钤轄,丁順為滄州兵馬钤轄,秉義郎王善為雷澤尉。
浩所将皆民兵,而順與彥威,帥府所降諸盜也。
未幾,順、善作亂于河北。
乙未,恭謝鴻慶宮,帝大恸,郡臣皆哭。
先是太常卿劉觀,在圍城中與汪藻謀,夜以栗木更刻祖宗諸後神主二十四,而取九廟累朝寶冊,悉埋之太廟。
至是觀導駕,因陳其事,帝嘉歎久之。
以五月二十一日為天申節。
尚書右丞馮澥,罷為資政殿學士、知潼川府,李回知洪州,呂好問守尚書右丞。
好問持元祐太後手書來賀,帝勞之曰:“宗廟獲全,皆卿之力。
”遂有是命。
王時雍提舉成都府玉局觀。
言者論:“時雍留守東京,金人取皇族,遣之殆盡。
及取其婿太學博士熊彥詩,則設計為免。
自以身兼将相,請用二府鞯蓋,又竊禁中寶物,以遺金使為名,有何面目複居都堂!”遂有是命。
自是受僞命諸臣稍稍引退矣。
诏:“自今天文休咎,并令太史局依經奏聞;如或隐蔽,當從軍法。
”
李綱至太平州,聞帝登極,上時事,略謂:“和不可信,守未易圖,而戰不可必勝。
”又言:“恭儉者,人主之常德;英哲者,人主之全才。
繼體守文之君,恭儉足以優于天下;至于興衰撥亂,則非英哲不足以當之。
惟英,故用心剛,足以斷大事而不為小故所搖;惟哲,故見善明,足以任君子而不為小人所間。
在昔人君,惟漢之高、光,唐之太宗,本朝之藝祖、太宗,克體此道,願陛下以為法。
”
金宗翰既班師,留諸帥分守河東、北地:萬戶尼楚赫屯太原,洛索屯河中,副都統素赫屯真定,蒙克進據磁、相,渤海萬戶大托蔔嘉圍河間。
是日,命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馬忠、沂州觀察使張煥将所部合萬人,自恩、冀趨河間以襲之。
丙申,呂好問兼門下侍郎。
觀文殿大學士、提舉西京嵩山崇福宮徐處仁為大名尹、北道都總管。
初,南都之圍,處仁在城中,都人指為奸細,殺其長子直秘閣庚,處仁感疾,至是力疾入見而行。
簽書樞密院事曹輔卒。
時前執政皆免,輔獨留。
始至南都,首陳五事:一曰分屯要害以整兵伍;二曰疆理新都以便公私;三曰甄拔人才以待駕馭;四曰經制盜賊,恩威并行,叛則讨之,服則舍之;五曰裂近邊之地為數節鎮以謹秋防。
帝嘉納。
未幾,以病卒,谥忠達。
丁酉,黃潛善兼禦營使,同知樞密院事汪伯彥兼禦營副使。
初制,殿前、侍衛馬步司三衙禁旅合十馀萬人,高俅得用,軍政懈弛,靖康末,衛士僅三萬人,及城破,所存無幾。
至是殿前司以殿班指揮使左言權領,而侍衛二司猶在東京,禁衛寡弱。
諸将楊惟忠、王淵、韓世忠以河北兵,劉光世以陝西兵,張俊、苗傅等以帥府及降盜兵,皆在行朝,不相統一。
乃置禦營司,總齊軍政,因所部為五軍,以王淵為都統制,韓世忠、張俊、苗傅等并為統制宮,又命劉光世提舉使司一行事務。
潛善、伯彥别置親兵各千人,優其廪賜,議者非之。
诏翟興團結義兵,保護祖宗陵寝。
遣統制官薛廣以三千人出内黃,張瓊以二千人出開德,共複磁州。
邵溥為京城副留守。
王時雍責授安化軍節度副使,黃州安置,以言者論時雍圍城中擅行三省事也。
吳幵自陳:“國家禍變,不能死節,乞正典刑。
”诏以龍圖閣學士提舉江州太平觀。
莫俦自陳:“久留敵營,備遭困辱,乞置散地。
”诏以述古殿直學士提舉亳州明道宮。
戊戌,诏贈李若水觀文殿學士,賜其家銀帛五百匹、兩,官子孫五人。
以路允迪、耿延禧為京城撫谕使。
王倫遷朝奉郎,假刑部侍郎,充大金通問使,進士朱弁為修武郎,副之;又以傅雱假工部侍郎,充通和使,武功大夫趙哲副之。
倫家貧無行,以任俠往來京、洛間。
京城破,淵聖禦宣德門,都人喧呼,倫乘勢徑造禦前曰:“臣能彈壓。
”帝解所佩夏國寶劍賜之。
倫曰:“臣未有官,豈能服衆!”帝亟取片紙書王倫除兵部侍郎。
倫與惡少數人傳旨撫定。
至是上書自伸前志,乞使敵國問二聖起居。
既而議改雱為祈請使,閤門宣贊舍人馬識遠為副,而倫、弁、哲不遣。
時潛善等複主議和,因用靖康誓書,畫河為界。
始,敵求割蒲、解,圍城中許之。
潛善乃命刑部不得眷赦文河東、北兩路及河中府解州;其乙未、丁酉所遣兵,且令屯大河之南,應機進止。
己亥,诏:“朕将謹視舊章,不以手筆廢朝令,不以内侍典兵權;容受直言,斥去浮靡,非軍功無異常,非戎備無僝工。
若群臣狃以故習,導谀諱過;大臣蔽賢,所主非實;台谏糾慝,有言非公;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