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彥為帥。
熙河慕容洧叛,鄜延關師古入朝,秦鳳無帥,樓炤以便宜命浩等分鎮三路。
于是炤欲盡移川口諸軍于陝西,璘曰:“敵反覆難信,懼有它變。
今我移軍陝古,蜀口空虛,敵若自南山搗蜀,要我陝右軍,則我不戰自屈矣。
當且依山為屯,控守要害,逮敵情見力疲,浙可進據。
”繇是璘、政二軍獨屯内地。
時已命張中孚節制陝西諸路軍馬,故以浩副焉。
诏:“新複州軍,請佃官田納租外,免輸征稅。
”
劉豫之僣也,租稅并取之,至是有舉人上書,請去其一。
戶部言:“自己之田謂之稅,請佃田土謂之租。
自來不曾有并納租稅指揮。
”乃依舊制。
甲午,尚書兵部侍郎兼吏館修撰張焘權吏部尚書。
乙未,诏臨汝軍殄寇縣複舊縣名。
縣,劉豫所改也。
丙申,诏置司看詳劉豫僞命官換給。
帝曰“朕方以天下為度,凡僞命者既已寬貸勿問,使其才可用,亦當镮試用之。
”遂命都省、察院委官如賞功司例。
乙亥,诏:“金州依舊隸四川宣撫使司,虢州隸京西,商州聽金州節制。
”自五路初複,而商、虢複隸陝西,至是陝西宣谕使周聿、郭浩言:“五路并在秦川之北,萬一盜賊出沒,五路便見隔絕,豈能南來為朝廷用!商州舊屬川陝,自講和之後,還隸陝西,而武關、秦關之險并在其北,何以制禦!況虢州跨河帶山,北臨陝郊,最為要害之地,今亦屬陝西,非所謂以近緻遠也。
”故有是旨。
庚子,王倫在中山,始聞宗磐等已誅,同行者皆憂,俄金人令赴祁州。
金主捕魚混同江,綱繩絕,曹國王宗敏乘醉鞭馬入江,手引系綱大繩,沈于水。
金主呼左右救之,倉卒莫有應者,顯武将軍完顔思敬躍入水,引宗敏出。
金主稱歎,賞赉甚厚,擢思敬為右衛将軍。
八月,己酉,複淮南諸州學官員。
庚戌,樓炤自鳳翔歸,白川陝諸軍冬衣,已下成都府等路取撥十六萬匹,帝曰:“蜀土頻年調發,凋弊已甚。
今吳玠一軍既分屯關陝,饋運十省八九。
若更能镌減冗官,四川民力,庶幾其少纾乎!”
诏川陝宣撫司便宜補官,限一年陳乞換給。
時言者論名器浸輕之弊,以為:“三歲大禮蔭補,三年科舉,所得之士共止數百人,而便宜補官,一歲之間乃倍此數。
今罷便宜聖旨已五年,其所換給約萬計。
乞限一年,庶息奸弊。
”因有是旨。
金魯王昌至燕京,愈驕肆不法,與翼王古蘭謀反。
金主漸知其與宋交通,會有上變者,辛亥,下诏誅之。
昌自燕京南走,追及之于祁州。
乙亥,樓炤奏以保安軍寇成知環州。
帝曰:“陝西沿邊控制夏國,最為要害,當擇久在軍中,谙練邊事,或本土武人,方能保固障塞,民得安業。
可劄付炤,令谕諸帥。
”翼日,秦桧奏:“已行下諸帥,如上旨。
”帝曰:“堡寨最沿邊急事,神宗戒陝西諸帥,悉出手批。
然于器械則稍變古法,新法弓稍短,不能及遠,又放箭拘以法,不能中的。
朕自幼年即習騎射,如拽硬、射視,各是一法。
鬥力至石以上,箭落不過三五十步,如此,何以禦敵耶!”
丙辰,右朝請大夫、淮南西路轉運判官李仲孺知廬州。
時武信軍承宣使、知廬州張宗顔卒,故以仲孺代之。
淮西宣撫使張俊遂命統制官田師中将宗顔之衆八千人歸建康。
後贈宗顔保靜軍節度使,谥壯敏。
戊午,金都元帥越國王宗弼,殺魯國王昌于祁州,丞其首以獻。
昌臨刑,謂宗弼曰:“我死之後,禍必及爾,宜早圖之。
”宗弼不答。
己未,帝谕大臣曰:“吳玠軍馬既移屯熙、秦等路,便當以五百人為一指揮,令諸帥招填,稍足舊額,與弓箭手參用,緩急之際,有足倚仗,庶幾漸複祖宗之舊。
金人和議雖堅,安能保其終久無釁!況夏人乍臣乍叛,尤難保持。
今日邊防,尤不可忽。
”
庚申,中書舍人王次翁試尚書工部侍郎。
庚戌,诏東京留守司搜訪郊廟禮器來上。
時當行大禮,帝以渡江後所作禮器多不合古,故命訪之舊都。
禮官初議郊與明堂當間行,秦桧欲集議,帝曰:“且依近例行明堂禮可也。
”
尚書左司員外郎晁謙之權戶部侍郎。
庚午,給事中蘇符充賀大金正旦使,知閤門事王公亮充副使。
尋命各官其家一人。
乙亥,雄武軍承宣使關師古為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行營中護軍前軍統制。
師古自延安入朝,既對,遂有是命。
诏知晉甯軍折可求兼主管本軍沿邊安撫司公事,措置興後麟、府州,用樓炤請也。
丁醜,太白晝見。
初,金人欲得王威、趙榮,已遣還之。
韓世忠遺秦桧書曰:“榮、威不忘本朝,一身歸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