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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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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兩及衣币諸物,奪官民馬與從行人,入紫荊關,殺涞水令。

    至中都,金主皆不問,以為右副元帥。

    執中益無所忌憚,自請兵二萬北屯宣平。

    金主與之三千,令屯妫州,執中不悅。

     金平章政事通志思忠,參知政事完顔承裕,坐覆全軍,思忠除名,承裕責授鹹平路兵馬總管,将士以其罰輕,益不用命。

     金益都人楊安國,少無賴,以鬻鞍材為業,市人呼為楊鞍兒,遂自名楊安兒。

    泰和中,金人南侵,山東無賴往往相聚剽掠,命州縣招捕之。

    安兒時為群盜,亦請降,隸名軍中,累官至防禦使。

    及蒙古兵薄中都,诏诏鐵亢敢戰軍,得千馀人,以唐古哈達為都統,安兒副之,以戍邊。

    安兒至雞鳴山,不進,金主驿召問狀,安兒乃曰:“平章、參政軍數十萬在前,無可慮者。

    屯聚雞鳴山,所以備間道透漏者耳。

    ”金主信之。

    安兒亡歸山東,與張汝楫聚黨攻劫州縣,殺掠官吏,山東大擾。

     夏人數擾邠、岐,金陝西安撫使檄同知轉運使事韓玉以鳳翔總管判官為都統府募軍,旬日得萬人,與夏人戰,敗之。

    時夏兵方圍平涼,又戰于北原,夏人疑大軍至,解去。

    當路者忌其功,驿奏玉與夏人有謀,金主疑之,使使者授玉河平府節度副使,且觇其軍。

     先是華州李公直,以中都被圍,謀舉兵入援,而玉恃其軍為可用,亦欲為勤王之舉,乃傳檄州縣雲:“事推其本,禍有所基。

    始自賊臣,私容奸賂,繼緣二帥,貪固威權。

    ”又雲:“裹糧坐費,盡膏血于生靈;棄甲複來,竭資儲于國計。

    要權力而望形勢,連歲月而守妻孥。

    ”又雲:“人誰無死,有臣子之當然;事至于今,忍君親之弗顧!勿謂百年身後,虛名一聽史臣;隻如今日目前,何顔再居人世!”公直軍行有日,有違約者,辄以軍法從事,京兆統軍因謂公直據華州反,遣都統楊珪襲殺之。

    公直曾為書約玉,玉不預知,其書為安撫所得;及使者觇玉軍,且疑預公直之謀,即實其罪。

    玉囚死于華州。

     十二月,辛巳,奉議郎張鎡,坐扇搖國本,除名,象州羁管。

    鎡,俊之孫也。

    初,史彌遠欲去韓侂胄,鎡預其謀,方議所以處侂胄,鎡曰:“殺之足矣。

    ”彌遠語人曰:“真将種也!”心忌之,至是乃構以罪。

     癸未,以會子折閱不行,遣官體訪江、浙諸州。

     著作佐郎真德秀輪對,因論災異曰:“近歲以來,旱蝗頻仍,饑馑相踵。

    陛下嚴恭寅畏,不敢荒甯,憂闵元元,形于玉色,上天降康,遂以有年,亦足以觀感格之誠矣。

    而比者乾度告愆,星文示異。

    夫宮庭屋漏之邃,起居動作之微,一念方萌,天已洞監。

    陛下誠能守兢業之志,防慢易之私,孜孜履行,屢省無怠,則将不待善言之出,而有退舍之感矣。

    況今年雖告稔,民食僅充,然薦饑之馀,公私并竭。

    如人久病甫瘳,而血氣未平,筋骨猶憊,藥敗扶傷,正須加意,朝廷之上,未可遽忘矜恤之念也。

    間者内廷屢建醮事,固足以見陛下畏天之誠;然而修德行政者本也,禬禱祈請者末也,舉其末而遺其本,恐終不足以格天,矧今冬令已深,将雪複止,和氣尚郁,嘉應未臻,此古人所謂天有憂結未解,民有怨望未塞者也。

    ” 著作郎李道傳奏言“故侍講朱熹,有《論語、孟子集注》、《大學、中庸章句》、《或問》,學者傳之,所謂擇之精而語之詳者。

    願陛下诏有司取是四書,頒之太學,使諸生以次誦習,俟其通貫浃洽,然後次第以及諸經,務求所以教育人材,為國家用,且使四方之士,聞其風節,傳其議論,得以慕而效之。

    ”又言:“紹興中,從臣胡安國嘗欲請于朝,以邵雍、程颢、程頤、張載四人從祀孔子之廟。

    淳熙中,學官魏掞之,言宜罷王安石父子勿祀而祀颢、頤兄弟。

    厥後雖诏罷安石之子雱,而它未及行。

    儒者相與論說,謂宜推而上之,以及二程之師周敦頤。

    願陛下诏有司,考安國、掞之所嘗言者,議而行之,上以彰聖朝崇儒正學之意,下以示學者所宗,其益甚大,其所關甚重,非特以補祀典之阙而已。

    ”會西府中有不喜道學者,未及施行。

     金簽陝西兩路漢軍五千人赴中都。

     金主命太子太保張行簡、左丞相布薩端宿禁中,議軍事。

    旋出端為南京留守。

     是冬,蒙古主駐金之北境。

     是歲,金賀瑞慶節使不至。

     嘉定五年金崇慶元年,蒙古太祖七年 春,正月,己巳,诏:“諸路通行兩浙倍役法,著為令。

    ” 壬申,賜李好義谥曰忠壯。

     是月,金改元崇慶。

     金右副元帥赫舍哩執中,請退軍屯南口,或屯新莊,移文尚書省曰:“蒙古兵來,必不能支。

    一身不足惜,三千兵為可憂,十二關、建春、萬甯宮且不保。

    ”金主惡其言,下有司按問,诏數其十五罪,罷歸田裡。

     蒙古攻雲中、九原諸郡,拔之,進取撫州,金命招讨使赫舍哩糾堅、監軍完顔萬努等援之。

    或謂糾堅曰:“蒙古新破撫州,方以所得賜其下,馬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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